我們大名鼎鼎的左少爺被綁架了,身為正牌夫人的延月正細(xì)心的督促美甲師好好貼鉆。
瞧了眼顯示屏上陌生來電,延月閑情逸致的接起:“喂?”
“你丈夫在我們手里,兩百萬?!?p> 延月疑惑的看了看來電,淡定的回道:“你打錯人了?!?p> 說完指尖輕輕按了掛斷,兩百萬,怎么不去強(qiáng)人呢,自己的零花錢才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夠,怎么可能貢獻(xiàn)出來救老公呢。
掛斷完見美甲師驚訝的看著她,她十分自然的放下手機(jī):“是個騙子,這年頭為了沖業(yè)績啥謊話都編,你繼續(xù),貼仔細(xì)點?!?p> 綁匪看著被掛斷的電話,話在喉嚨里卡的上不去下不來。旁邊小弟試探道:“她可能以為我們是騙子,再打過去試試看?”
正貼到左手食指的延月看見又鍥而不舍打過來的電話,蓄力,吐氣:“都給你們說了打錯人怎么還打過來!聽不懂人話是不是!要錢沒有,既然把人綁了就好好綁著!”
綁匪頭子:“……”
電話開了擴(kuò)音,在這個荒蕪空曠的小屋,傳播的字字清晰。
暗處被綁住手腳的左公子額角的青筋跳了跳。
綁匪旁邊的小弟先回過神來,咽了咽口水,這個女人怎么都不先問清楚情況呢?他們是綁匪?。∈裁词墙壏?!會撕票的那種!
綁匪頭子顯然也是想起了自己的職業(yè)是什么,士可殺不可辱,這個女人太看不起自己的職業(yè)了!得讓她知道點后果的嚴(yán)重性,正運量著什么語氣更森然,更讓人害怕的時候,電話那頭傳來了另一個女人的聲音:“女士,這里用不用貼一顆紫鉆,我覺得這里加顆紫鉆更合女士您的氣質(zhì)?!?p> 沒有聲音,想來是被稱作女士的那位正在細(xì)細(xì)掂量,為什么會這樣說,因為后面這位女士是這樣回答的:“好像是是不錯,那就貼上去吧,這顆水晶也很好看吶,一會兒在小指上再添個……”
綁匪頭子聽不下去了,吼道:“我們是綁匪!綁匪??!我告訴你,你明天不拿出兩百萬到順天橋,我們就撕票!撕票!”
延月看了會兒美甲師手指靈巧的貼鉆技術(shù),聽見電話那頭綁匪的嘶吼,下意識的把電話拿遠(yuǎn)了點,等對面心情平復(fù)后,十分淡然的回復(fù)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騙我?!?p> 綁匪頭子松了口氣,三步作兩步走的把電話遞到黑臉的左少爺?shù)淖爝?,對一旁小弟使了個眼色,小弟立馬上去拔掉塞在左少爺嘴里的抹布,順帶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表示威脅他老實點。
“是我?!蔽覀冏笊贍敍]等綁匪發(fā)話,便十分配合的出聲。
延月有些驚訝的,驚訝過后又有些幸災(zāi)樂禍:“唔~左少爺,真被綁了?”
“……”
綁匪頭子得意洋洋:“現(xiàn)在相信了吧,快點準(zhǔn)備錢,明天下午四點送來?!?p> “沒錢?!?p> 綁匪:“……你信不信我撕票?”
“信?!?p> 綁匪有些抓狂,同情的看了眼被綁著的人,還想說些什么繼續(xù)恐嚇時,發(fā)現(xiàn)有些詞窮,旁邊的小弟也詞窮,兩人默默無言,準(zhǔn)備繼續(xù)想。
延月突然說話了:“這樣,你們做綁匪的也不容易,綁一個人費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和時間,什么也不給你們顯得我太不人道?!?p> 綁匪沒答話,狐疑的繼續(xù)聽著。
延月繼續(xù)道:“便宜點,有來有往好做人,日后才有繼續(xù)做生意的可能,100萬怎么樣?不能再多了,再多的話……”似有些猶豫不決,然后下定決心般,沉痛道:“那你們也就只有撕票了!”
砍價砍一半……頭一次見和綁匪討價還價這么多的,旁邊小弟突然有種釋然:“還是撕票吧?!?p> 被討價還價的主,在黑暗中咬牙,一張英俊的臉龐變得十分怒然,想他堂堂左氏總裁,何時被這樣被當(dāng)成過菜市場的物品討價還價過!一字一頓道:“電、話、給、我!我、來、說!”
透過電話,延月都能感覺到左丞俞想把她千刀萬剮的心,如此,那便不救了吧,好好繼承遺產(chǎn)也能愉快度過此生。
剛冒出這個想法,電話那頭就聽見左公子努力抑制怒火的聲音:“兩百萬,拿錢!”
延月?lián)]了揮手,先讓美甲師不用管她,一邊欣賞著自己的美甲,一邊回復(fù)道:“救你我有什么好處?”
“我、是、你、丈、夫!”
“無本買賣,不做?!?p> 左丞俞突然平復(fù)了心情:“救我回來,你的兩百萬能翻幾番?!?p> 這是說她每月的零花錢翻幾番吧,有本買賣,甚好,延月突然救人心切了,對著綁匪吼道:“你們知道我老公是誰嗎?分分鐘幾百萬的!你們知不知道你們綁著他的這一會兒,他都又該賺多少錢了?還想等到明天!現(xiàn)在,時間,地點,告訴我,我馬上過去,我告訴你們!要是我老公少了一根毫毛,我定然饒不了你們!”
綁匪:“……”
當(dāng)延月開車趕到綁匪說的順天橋時,便看見站在路邊西裝革履的左丞俞,左丞俞看見了她的紅色奔馳敞篷車,十分自覺的坐上去。
延月啞然:“他們沒要錢就把你放了?被你的魅力折服了?”
左丞俞身上的衣服沒有褶皺,整潔的就像是剛開完會出來的一樣,若不是手機(jī)里的通話記錄還在,延月都快以為是自己產(chǎn)生的幻覺了。
“托夫人的福,沒讓綁匪撕票。”撇了她一眼,語氣淡淡。
延月揣測,他可能生氣了。也許是嫌她來的太晚,斟酌番說辭,盡量讓話題友好和諧些:“那你先前說的給我翻幾番可還算數(shù)不?”
喔嚯,這下連撇都不撇了,直接閉眼假寐了。
唉,你說她作為一個合格的豪門太太,嗯……延月私以為自己是十分合格的,既不爭風(fēng)吃醋,又能好好孝順公婆,既沒有給他找綠帽子,又沒限制他去給她找綠帽子,長的也十分能撐場面,還能旺夫。她一不求情,二不求愛,為何這個總裁還是不怎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