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此事如何處理?”
“派人去請人過堂,若是證據(jù)確鑿,直接抓人!”
“諾!”
糜竺此時看著也是頭疼,臨湘一些世家子弟簡直是無法無天,當(dāng)眾調(diào)戲良家婦女,絲毫不把律法放在眼里。
“祖父!”
“不孝子,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調(diào)戲良家婦女!我桓家的臉都讓你丟沒了!”
“父親,還是考慮怎么應(yīng)對糜竺吧!”
桓祥看著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自己的這幾個兒子比起大哥的差遠(yuǎn)了,怎么自己就這么幾個不孝子!
“老爺,門外游徼過來緝拿成公子!”
“知道了,讓他們等一等!”
“諾!”
“父親?”
“讓成兒過去吧,死不了,頂多是吃幾年苦!”
“二弟,父親說在在理!”
“大哥,你就不能讓伯緒寫信回來,糜竺看在伯緒的面子上,定然會網(wǎng)開一面的!”
“二弟,糜竺是劉琮的人,是劉琮力薦推上去的,一個月前,劉琮派了近兩千軍士過來協(xié)助糜竺,為的是什么?父親一而再,再而三的交代,這段時間不要犯事!”
“這話我就不愛聽,糜竺不過區(qū)區(qū)一商人,父親,這糜竺是要騎在我們桓家頭上,若是如此,我桓家就是長沙其他家族的笑話了!”
“讓成兒隨游徼去,我說話不管用了?”
“誰敢!”
桓成聽到自己爺爺要讓游徼帶自己走,嚇得臉色灰白,聽到自己母親的聲音,趕緊抱住自己母親。
“父親,成兒是我的兒子,也是您的孫子,您就這么偏心?虎毒不食子,您就為了討好一個商人連孫子也可以不顧!若是如此,您便將我一起送到官府!”
“那行,來人,將桓成交給游徼,將他們夫婦關(guān)在自己院子,沒我吩咐,不準(zhǔn)出來!看什么看?我說話不管用了?”
桓超也是果斷之人,識時務(wù)者為俊杰,桓家之前派人去江夏黃家,黃家就叮囑過不要和糜竺起沖突,若是如此,黃家必然是站在劉琮那邊。
至于家里哭鬧,桓超也是頭疼,自古以來家和萬事興,但凡家族興盛的,最起碼的家族和諧還是做到的。
“父親?要不然讓伯緒出面,看能否讓成兒少吃點(diǎn)苦?”
“也罷,你寫信給伯緒,省得天天哭鬧,吩咐下去,別再惹是生非!”
“孩兒知道了!”
桓勝趕緊給自己兒子寫信了,畢竟是自己親侄子,再怎么也不能看著他受苦,世家子弟調(diào)戲婦女在東漢末年不算事,但是碰到了法家的人是地方官那就是事!
糜竺雖然不是法家的人,但是一直記得劉琮說的依法治理地方,法令不明,百姓不服,官府要在百姓中樹立威信,必然是依法辦事。
對于桓家,劉琮是交代過的,不要擔(dān)心,若是有半點(diǎn)不軌,直接拿下即可,若是敢反抗,劉琮便會處置桓家!
劉琮為何對桓家有這個態(tài)度,只因?yàn)榛鸽A,歷史上桓階賣劉表不是一兩次,荊南的叛亂有一半的原因就在桓家。
而且桓家勢力太大,劉琮很清楚,殺雞儆猴沒什么效果,要的是殺猴給雞看,雞就老實(shí)聽話了。
“桓家沒有與糜竺正面沖突?”
“沒有!”
劉泌看著下人傳過來的消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劉泌本來想通過桓家來看看糜竺到底是狐假虎威還是真的強(qiáng)硬,但是沒想到桓家慫了。
桓家屬于長沙最頂尖的家族,大漢的世家,長沙桓家不過是分支,龍亢桓家才是主家,劉泌只能再看看。
“李然,任命你為臨湘縣尉!”
“諾!”
糜竺開始慢慢處理,自然是換一些自己人,對于臨湘縣令一直空缺,糜竺一直在等自己好友回信。
“大人!外面有人自稱呂岱,孫乾求見大人!”
“快請!”
“公佑,定公,你們終于來了!”
“嗯,我等皆是舉家搬遷,子仲在信中說的有理,即便沒有子仲書信,我也打算在這兩年搬到江南!”
“定公,可惜舍弟不在,否則定是與你比試一番!”
“子仲,難道子方不在,你就不能與我比試,莫非是武藝下降了?”
“子仲文武雙全,如今得劉琮器重,已經(jīng)是一方太守,看不上我等了!”
孫乾也是打趣糜竺。
“公佑怕是也沒猜到天下變化如此之快吧?”
“確實(shí),陶謙父子若是在盛世也就算了,如今某棄官而來,全家老小就等著子仲安排了!”
“臨湘縣令,公佑可滿意否!至于定公,竺可以安排,但是竺以為定公可先安置家小在臨湘,定公前往一趟襄陽見見主公,主公雖然年幼,但是雄才大略,非普通人!”
“定公,確實(shí)是,當(dāng)初二公子也招攬過我,但是那時候局勢不明,而且二公子的父親尚未出任荊州牧,某因此拒絕了!二公子的才能某也深深佩服!”
呂岱也是沉思,呂岱是一個聰明人,出身官宦之家,但是并非大家族,今年徐州黃巾復(fù)起,陶謙能力有限,因此才有了南遷到江南的想法,此時糜竺來信,他便過來了。
“定公,主公所練新軍,有一些不同,定公熟讀兵法,武藝出眾,而主公也是熟讀兵法,麾下有不少豪杰,去一趟襄陽定公必然大有收獲!”
“大人,王越大人過來了!”
“快請!”
“卑職見過太守大人,主公傳信!”
糜竺打開信件,劉琮準(zhǔn)備派王越過來,一是協(xié)助糜竺,二是操練新軍,劉琮希望操練一些水軍,并且讓糜竺派人前往江東招攬豪杰!
王越武藝出眾,壓制一些大老粗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這一年王越在劉琮手下學(xué)習(xí),進(jìn)步非常大,主要做官的想法很強(qiáng)烈使他比其他人都學(xué)習(xí)的更努力。
“王越大人,這位是孫乾,孫公佑,這位是呂岱,呂定公!”
“主公說了,希望組建水軍,希望大人能提供支持,某過來負(fù)責(zé)招募一些士兵,負(fù)責(zé)基礎(chǔ)的操練,待主公尋得優(yōu)秀的水軍統(tǒng)帥便會安排過來!”
糜竺與呂岱想對視一眼,呂岱出身徐州,徐州靠海,水性自然是不用說了,水軍統(tǒng)領(lǐng)若是水性不好又如何在江面作戰(zhàn)!
“定公,看來正是時候!”
“糜大人,他?”
“對,定公武藝出眾,熟讀兵法,水性又好,正是水軍的不二統(tǒng)帥!”
“武藝,算了,我就不考核了你了,反正你到襄陽也要被考核的,至于其他的,還請糜大人安排!”
“知道了,你先下去,去劉輔那邊,他會安排好你!”
“諾。”
呂岱見王越走了,但是王越為人頗為孤傲,有些詫異,于是問道。
“子仲,此人武藝如何?”
“呵呵,此人武藝天下無雙,遼東王越你應(yīng)當(dāng)聽過!”
“大劍師王越?一人獨(dú)自入賀蘭山取羌族首領(lǐng)頭顱的王越?”
“正是!”
“難怪此人對自身武藝如此自信,原來是他!”
“主公身邊有兩大高手,一個是王越,另外一個是陳留典韋!典韋天生神力,世之罕見,可惜此二人馬術(shù)略微差了些!”
漢朝騎馬很痛苦,沒有馬鐙,全靠雙腳夾住馬保持平衡,簡易的馬鞍倒是有了,因此若不是從小練習(xí),許多寒門出來的騎馬技術(shù)都不行。
馬鐙這種神器,劉琮想要做出來很快,但是劉琮又沒有什么騎兵,現(xiàn)在沒必要做出來,以后在考慮。
“嗯,看來某得早點(diǎn)前往襄陽一趟了!”
“公佑,你先去安頓,有一事還非公佑不可!”
“什么事情?”
“九江周泰,蔣欽,廬江陳武,主公希望將這些豪杰招募到自己麾下!”
“明白了,待我安頓好便前往江東一趟!”
劉琮對于這幾個武將,能招募到最好,招募不到也無所謂,孫家的墻角那是必須挖,而且是深挖。
江東的文臣,世家基本很難挖的動,普通人尚且都不愿意背井離鄉(xiāng),世家更是不愿意,江南相對中原又比較安定,因此對于文臣劉琮是不期待的。
武將相對來說出身低微,周泰,蔣欽出身都不好,陳武此時應(yīng)該才十四五歲,但是劉琮要早下手,要不然十八歲就跟著孫策混了。
“俞峰,”
“大人!”
“在城西設(shè)立學(xué)堂,暫時命名為臨湘學(xué)堂,招收子弟為普通農(nóng)家子弟,僅限五十人!年齡4-6歲!”
“諾!”
長沙的事情也非常多,糜竺也是非常忙碌,好在如今滿寵,伊籍在羅縣,益陽分擔(dān)了許多事情,滿寵那邊的學(xué)堂已經(jīng)操辦起來了,獲得了不少百姓的擁戴。
臨湘自然是不能落后,目前長沙郡第一大縣是臨湘,其次便是羅縣,不過滿寵的任務(wù)更重,雖然長沙郡經(jīng)過孫堅剿匪,但是洞庭湖依然有不少匪患。
“韓大人,臨湘水利就麻煩您了!”
“大人客氣了,韓某是臨湘本地人,為臨湘,為長沙造福,韓某責(zé)無旁貸!”
糜竺按照劉琮的要求,對于湘江以東大力發(fā)展,因?yàn)橄娼鬟吺切购榈?,對于長江洪水的治理很難,非一朝一夕,劉琮對糜竺要求其在春耕之前挖深,挖寬境內(nèi)東邊的各支流。
并且在臨湘修建水庫,如今韓玄就負(fù)責(zé)此事,韓玄是出身本地小家族,在這種事情,本地的官吏更用心,做不好是會被鄉(xiāng)民戳脊梁骨的。
而且劉琮希望挖寬,挖深東邊支流是有想法的,在這個時期,河運(yùn)相對風(fēng)險小,速度快,載貨量也大,因此希望發(fā)展長沙郡的河運(yùn)交通。
路漫漫求索兮
今天是除夕了,雖然看的人不多,但還是祝大家闔家歡樂,幸福美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