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暖陽,微風(fēng)和煦,衍王府門口,一個明艷動人的高貴少女和一群隨從跟隨侍衛(wèi)的引導(dǎo),來到主殿。天域宗衍聽到通報后已在殿外迎接,只見在人群中被擁戴的那個明艷的少女身材修長,步履輕盈,溫婉可人,笑意濃濃的朝天域宗衍緩步走來,而此時不遠(yuǎn)處的秦七律,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不由己的開始抽痛,那是一種失去的痛,亦是一種失落的痛??粗请p璧人,實(shí)在是般配,般配到刺傷了她的眼,眼睛里似是有驚濤駭浪在攪動著,卻強(qiáng)忍著不讓他釋放。秦七律沒有上前去招呼,她告訴自己不在乎了,畢竟她已經(jīng)打算離開這里了,去過本該屬于她的人生。
秦七律打起精神,朝青松苑走去,回到青松苑,秦七律將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在青松苑侍候的幾人看著秦七律失魂落魄的模樣也滿是心疼。
秦七律平躺在床榻上,瞪著圓滾滾的眼睛,內(nèi)心不斷地盤算著,目前來說,想要離開這里生活,最穩(wěn)妥的辦法就是尋求赫連景天的幫助,而今后該如何打算便是她必須要做好計(jì)劃的。
夜幕降臨,秦七律沒有像往常般同天域宗衍一同用膳,依舊將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她現(xiàn)在什么也吃不下。聽著前來匯報的初十的話語,天域宗衍蹙起了他冷峻的劍眉。待初十走后,對著房梁揮了揮衣袖,一股勁風(fēng)飛過。
羽六打了個冷顫,半跪著聽令,而此時坐在高位的天域宗衍卻遲遲沒有開口,羽六越發(fā)的緊張了,天域宗衍揉了揉眉心,放緩語氣道:“去給我調(diào)查一下,如何討生氣的女人歡心?!庇鹆牍蛑纳眢w差點(diǎn)就沒定住,聽到了他萬萬沒想到的,此生最奇怪的一項(xiàng)任務(wù),羽六聽命后便順勢一道勁風(fēng)飛走了。
天域宗衍煩心的在屋子里踱步,不知何時,竟然走到了青松苑外,看著秦七律緊閉的房門,他有些不知所措,心里想著,這個可惡的女人,仗著自己寵愛她,竟然還跟他慪氣,又聽著初十來報秦七律未吃晚膳還有些不忍,又放不下自己的面子。若餓一頓還好,餓幾頓身子餓壞了可怎么辦。天域宗衍很是心煩,并未進(jìn)院,便又離開了。
兩個時辰過去了,羽六來報:“主子,屬下詢問了帝都城十六家,夫妻和睦的門戶,總結(jié)出幾招討女人歡心的方法。”
天域宗衍著急的冷言道:“快說!”
“最主要的就是:買她喜歡的東西。衣服,首飾,珍寶物件,越多越好。其次可以多陪在女人的身邊,讓她感受到你的誠意。還有……”羽六有些支支吾吾,“還有就是可以讓女人懷上自己的孩子,那么她這輩子都會死心塌地的追隨了?!?p> 天域宗衍聽后,擺了擺手示意羽六退下。
翌日清晨,秦七律很早便被院子內(nèi)的吵鬧聲吵醒,她很煩躁的喊來小桃子,小桃子看主子醒了,歡快雀躍的對著秦七律說道:“主子!您可醒了,王爺賞賜下來很多物件,您快過去看看。”
秦七律一臉茫然的看著小桃子,不耐煩道:“讓他們小點(diǎn)聲,我還沒睡醒。”
小桃子看著主子這般舉動,也有些無可奈何,便通知下去讓他們小點(diǎn)聲。
秦七律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便也起身了。推開門,院子里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物件,盛滿物品的箱子。里面有上好的布匹,珍貴的珠寶首飾,昂貴的擺件,還有帝都聚賢樓的糕點(diǎn),等等……。院子內(nèi)的眾人都用羨慕的神情看向秦七律,只見王府管家一直在旁邊侯著,看王妃出來后,便將王爺賞賜的物件統(tǒng)統(tǒng)念了一遍,隨后道:“衍王殿下自今日起,晚上都會來青松苑就寢。”言罷:“喜笑顏開,意味深長的看向秦七律道:“王妃,您好生準(zhǔn)備著吧,那老奴就告退了?!?p> 秦七律謝禮后,便朝小桃子道,你們安置這些吧,準(zhǔn)備早膳,我餓了。
用過早膳后,秦七律像是被哄好了一般去街上游玩。發(fā)射了赫連景天送給她的信號彈,片刻后,赫連景天找到了她,兩人就像兩個兄弟一樣如往常般吃吃喝喝、聊天喝茶,卻在不為人知之時秦七律傳遞給他一張紙條,兩人離開后。赫連景天看向眼前的信,寫道:
景天兄:
七律有事相助,若景天兄有法子助七律離開天域,請于明日酉時末到初識男衣鋪?zhàn)釉斦劇?p> 回到青松苑的秦七律被眼前的情景驚了一下,果真,這個王府里最不起眼的院子,頓時被修整的高大上了那,可是她的內(nèi)心為什么就高興不起來那。其實(shí)早上看到天域宗衍為了討他歡心而準(zhǔn)備的這一切,她是心動的,可是,盡管如此,那又怎樣,他也可以同樣用這些去討好別人,那這些奇珍異寶,又有什么意義,她要的是人心。
秦七律回到房間,小桃子將秦七律的房間布置的簡直就像是一個洞房,她可是記住了那句晚上王爺會來??墒切√易硬恢赖氖牵@個王爺幾乎每晚半夜都會偷偷爬上秦七律的床而已。
在外用過晚膳的秦七律洗過澡后,便一個人裝睡在床榻上,天域宗衍處理好事情,便大搖大擺的前來,小桃子欲要通報,遭到了天域宗衍的制止,秦七律依舊在床上裝睡。天域宗衍動作迅速并不陌生的躺到了秦七律的旁邊。天域宗衍的呼吸有些急促,他還記得羽六說的那句:“讓她生個孩子!生個孩子!”不安分的將手放在了秦七律的腰上,欲要解帶,秦七律蒙了,他要干嘛?不行……,絕對不行。
秦七律故意翻了個身,將整個身體都纏在天域宗衍身上,裝的很疲憊不堪的樣子對天域宗衍道:“王爺來啦!今天真的好累啊,王爺早點(diǎn)睡吧!”
天域宗衍當(dāng)然知道她在想什么,罷了,來日方長。這般想著,也就沒再動作。
翌日,傍晚,秦七律似是像往常一般,只帶上了些許銀票,同初九初十一起出街閑逛,男衣鋪?zhàn)?,鋪?zhàn)觾?nèi)早已都是赫連景天的人,秦七律挑了件衣服命初九初十守在門外,便朝內(nèi)室走去,早已在內(nèi)室等候的赫連景天未曾與秦七律多談,便將人從窗戶帶出,上了馬車。
馬車上,秦七律不禁為剛才的逃跑感到心慌,問道:“景天可有法子?”赫連景天:“師團(tuán)本想明日離開,我命使團(tuán)今夜離城,夜晚行動方便,你今日便隨我先出城,出城后,天域宗衍定會追來,使團(tuán)負(fù)責(zé)引開衍王,我與你先去林巡城避風(fēng)頭,風(fēng)頭過后,我再帶你回北疆??珊??”秦七律聽言。也罷,早走晚走都是走,便很高興的沖赫連景天點(diǎn)了點(diǎn)頭。
當(dāng)初九初十覺情況不對,推門而入時,兩人早已離去許久。
衍王府,羽衛(wèi)正在向天域宗衍匯報:“是初九的信號,好像王妃出事了。”天域宗衍面色陰沉,便朝羽衛(wèi)指引的方向飛去。此時赫連景天帶著秦七律也跟隨使臣團(tuán)離開了帝都。
還未等與使臣團(tuán)分開兩道,城門外不遠(yuǎn)處,趕來的天域宗衍和身后一眾侍衛(wèi)已出現(xiàn)在使團(tuán)隊(duì)伍前,而此時的天域宗衍右手握著一把銀色長劍,似是鬼神一般,周身散發(fā)著難以言說的恐怖氣息,叫人不寒而栗。使團(tuán)停下,未等使臣開口,天域宗衍便瞬間移動到馬車前,將馬車震碎,一把奪走了試圖躲在赫連景天身后的秦七律,掐著秦七律的脖子怒吼道:“徐幻音!你找死!”看著被她掐的呼吸困難的秦七律,他還是不忍心的放開了手。將人甩至身后,赫連景天上前與其打斗,無奈幾招過后赫連景天就被天域宗衍的劍刺傷,吐血倒地,他用劍抵上了赫連景天的喉嚨,似是一個不小心,就能將其置于死地。師團(tuán)剛要開口阻止,天域宗衍的侍衛(wèi)道:“北疆少主,擄走衍王妃,怕是不妥吧!難道北疆國是想與我天域國開戰(zhàn)嗎?”使團(tuán)剛準(zhǔn)備好的說辭便被噎了回去。秦七律傻眼了,她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如鬼魅一般的男人如此危險,危險到幾招便可制服武功很好的赫連景天,危險到他可以不顧兩國間的關(guān)系,就這樣刺傷了他國少主,他是危險到變態(tài)的存在,他殘忍嗜血,甚至覺得他自私無情。想起了剛穿越過來他說的那句,“以免本王動手了!”,她才明白。她是招惹了多么可怕的存在!他是魔鬼,是惡魔。
如果說以前她是真的愛上了這個惡魔,而此時的她早已被恐懼淹沒,她很確定,這個男人是她不能招惹的,是愛而不得的,是危險的,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他。
眼看天域宗衍便要將長劍刺向赫連景天,秦七律迅速擋到赫連景天的身前,哭著說道:“不要?dú)⑺?,我跟你走,他是我最親近的朋友,我不想因?yàn)槲?,他丟了性命,求你不要?dú)⑺?,如果他死了,我也會死。”她一臉決然的看著天域宗衍,天域宗衍扔下了長劍,掐住了她的下巴,說道:“你竟然為了他要離開我……你要離開我……”
面對天域宗衍此番暴戾的怒火,秦七律并沒有抗拒,也沒有像以前一樣控制不住的麻木流淚,她心如死灰,死就死吧,但是她不想讓赫連景天被她連累,她覺得她這次錯了,她真的錯了。她的異想天開和沖動之下,差點(diǎn)害了她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