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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盡是愛

第131章 并非一時興起

余生盡是愛 得與矢 2046 2022-06-07 00:30:06

  他倆這進展是不是太快了點?

  白湮心底很不是滋味,就有種自家的白菜被豬給拱了的失落與不甘。

  白冶一直在砸門,口中粗言鄙語,辱罵著。

  江盡朝門口走來,漠著一張臉,拉開了房門。

  白冶氣呼呼的就抬手往他身上錘,卻被白湮給攔下,白湮瞥了一眼病床上坐了起來的秦岑,他將保溫桶遞給了白冶,“去,照顧你姐!”

  白冶憤憤不平,咬牙切齒的怒罵道,“江盡,你真讓人反感,惡心!”

  白湮踹了白冶一腳,將他推進屋里。

  江盡表情清淡如水,吐了一個字,“白”就頓住了,他突然就有點拘謹,有點無從下口。

  叫白哥,不妥,他是秦岑的舅舅!

  叫舅舅也不妥,他是二嫂的弟弟。

  他突然有點理解,為何白瀲不愿讓她娶秦岑了。

  白湮也看出江盡的為難與尷尬,他比較年長些,處變不驚的指了指屋外,“聊聊?”

  江盡頷首,他的臉上還掛了些水氣,兩滴水珠就順著下巴滴落到衣服上。

  白湮往走廊勁頭走,江盡跟在他身后。

  時間還早,大多數(shù)人還在睡覺,走廊挺安靜的。

  兩人靠在休息椅上坐著,沉默了片刻,白湮率先打破了沉寂,他渾厚的嗓音響起,“你倆這樣...多久了?”

  “咳!”

  江盡生平首次覺得尷尬到無地自容的地步。

  他輕咳一聲,眸光灑在噌亮的地板上,他不假思索,“我會負責到底!”

  江盡思量著,白湮這肚量...也算個敞亮人,對他的態(tài)度還算平穩(wěn)。

  他好像答非所問!

  白湮看了眼腕表的時間,口氣不溫不熱,“按輩分,你是她叔叔,你又年長她幾歲,你應該比她更沉穩(wěn)才對!況且,你倆這...”

  白湮側眸睇著他,打量一番,暗忖,江盡可不小了,快三十了吧?

  白湮想到這里,就有點愁,突然意識到可能秦岑很快就得嫁人,他就有點舍不得。

  他覺得,他是不是應該反對,讓她在家多待兩年。

  白湮表情微變,話鋒一轉(zhuǎn),有點嚴肅:“這事,你辦得很錯!大錯特錯!”

  江盡蹙了下眉,白湮怎么說風就是雨,翻臉無情,剛可不是這態(tài)度!

  江盡堅定信念,鄭重承諾道,“我會承擔一切后果!”

  白湮憤然,“你拿什么承擔?她還那么小,你承擔得起嗎?”

  江盡這算是出師不利,沒提前給白湮留下好印象,還讓他逮了個正著。

  她畢竟是女孩子,雖然他倆沒做什么,可這傳出去名聲也不好聽。

  白湮生氣是自然的,只怕,他可能已經(jīng)認定他是輕浮之人了吧?這結果讓江盡有點措手不及。

  他倉促了!

  “可以!”

  江盡直視白湮,不卑不亢,語調(diào)誠懇又慎重,“我可以上門!”

  白湮懵:“啥意思?”

  江盡這個決定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并非一時興起,“如果你覺得她還小,嫁到江家也不合適,我可以脫離江家,入贅白家?!?p>  白湮怔怔的看向江盡,想從他身上看出些陰謀算計或者是爾虞我詐,可他太淡定,太過從容,過于坦蕩,絲毫不怯場。

  他有著超越他這個年齡段不該有的沉穩(wěn)與內(nèi)斂。情緒把控的很穩(wěn)定,張弛有度。

  白湮垂眸敲了敲腕表,不動聲色道,“這事兒,還需從長計議,我今天還忙,改天再約!”說完,白湮便起身往回走。

  他剛差點就動心了。

  畢竟,江盡足夠優(yōu)秀,他倆都這樣了,關于那一紙婚約差不多也該提上日程,能留住秦岑在白家,他高興還來不及...

  只是,江家那邊怎么想,就不是他該操心的事了,江盡這么大個人,若是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那他也不配娶他白家人。

  白湮跟秦岑打了招呼,交代了幾句就走了。臨走時,他還刻意警告了白冶幾句,讓他不要惹事生非。

  江盡站在病房門口,白冶咬牙切齒的瞪著他,全程陪同秦岑,寸步不離。

  白冶覺得,他若離開,他姐很有可能會被江盡給禍害了去。

  江盡可不是什么好人。

  江盡見白冶的敵意太過強烈,他面對白冶很是頭疼。

  他姐弟倆關系走的近,往后若是過不了白冶這一關,他很有可能會給他整點事端,不讓他舒坦。

  這小子,十年不見,骨頭都長反了,總想跟他對著干!看來是他教育太少,讓他有間歇性失憶癥。

  秦岑站在床邊活動手腳,白冶站在她身旁警惕著江盡。

  江盡自走進病房,靠坐在墻根的沙發(fā)上,眸光落在白冶的身上,若有所思。

  江盡剛一抬手,還沒出聲。白冶條件反射的一把抱住了秦岑,一只腿勾著她的腿,警惕的中夾著憤怒:“江盡,全天下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少打我姐的主意!”

  秦岑啞然失笑。

  江盡面容冷峻,眼底閃過一瞬冷煞之氣,“放開她!”口氣霸道又生硬,強勢得不容置疑。

  他弟是出了名的護姐狂魔,秦岑欣慰不已,輕笑出聲,“阿冶,姐可不是任人欺負的主。你先放開我!”

  白冶睇著江盡,雋秀清俊的容顏上,掛著點得意忘形,“姐,一會兒查完房,咱就回家!”

  “嗯!”

  秦岑淡笑點頭。

  白冶吹胡子著瞪眼的鼻孔朝著江盡。

  他就是要故意氣江盡,他倆都回家了,他還能死纏爛打追他家去不成?看他還怎么對他姐心懷不軌?

  江盡眸色陰沉,白皙的臉上表情有點淡,眉宇間透著股隱秘的陰郁,看著白冶那副趾高氣揚的嘴臉,就很欠教育。

  江盡沉默不語。

  他意味深長的勾了下唇,盯著他笑。

  白冶,你得瑟的日子沒兩天了,趁機偷著樂吧!我很快會讓你明白,什么叫得意忘形的悲慘!什么叫悔不當初!

  白冶從江盡的臉上讀懂了陰謀與算計。

  他明明是在笑,可那笑容冷邪又陰森,讓人怵得慌,那笑里藏著陰狠與邪氣,似冷刀刃,看著就挺瘆人的。

  白冶緊忙收斂些脾性,他的視線從江盡的身上移開。

  醫(yī)生查完房后,叮囑了幾句注意事項,就走了。

  白冶辦完出院手續(xù),便急不可耐的帶著秦岑回了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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