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江南歸陳,改元稱帝!
天下四大門閥之中最神秘,最低調(diào),也是最有地方控制力的嶺南宋閥,宣布了一個改變天下格局的決定。
那便是天刀宋缺親口宣布,他敗于陳天之手,從此以后他不在是大隋鎮(zhèn)南公,而是大陳的鎮(zhèn)南公,整個宋閥所管轄的嶺南全境十三郡全部并入‘陳國’,并將其愛女宋玉致嫁于陳天為妻,兩家聯(lián)姻。
同時,竟陵郡之主獨霸山莊,舂陵郡之主舂陵劉氏,安陸郡與江夏郡的大江會‘龍虎雙君’同時宣布?xì)w屬于‘陳國’。這些已經(jīng)自主獨立的郡縣背后都是陰后祝玉妍所掌握的,她也是早有準(zhǔn)備于宋閥一起宣布投靠陳天,為的就是營造出‘陳國’眾望所歸的‘勢’來。
在北方打成一團(tuán)的李唐,竇建德,王世充,李密,獨孤閥等都不得不先停下自己的腳步,開始重新規(guī)劃與陳天的關(guān)系。
在江淮與獨孤閥打生打死的宇文閥也立刻召回了李子通,生怕一個不好引來現(xiàn)在如日中天的陳天來攻。
但這天下大勢中,最恐懼的勢力不是以上這幾位。而是已經(jīng)打了數(shù)月之久的兩位‘皇帝’,林士弘與蕭銑。
原本他們兩家都認(rèn)為宋閥據(jù)守不出,這南面之地他們可以盡情攻取。然而現(xiàn)在宋閥一旦揮師北上,那他們就是首當(dāng)其沖之地。
林士弘與蕭銑稱帝都不過一年,實力在這天下之中也只是末流,他們靠的也不是世家門閥的支持,全憑自己江湖勢力在支撐。面對宋閥這等龐然巨物,兩者聯(lián)手也未必?fù)醯淖。螞r現(xiàn)在還已經(jīng)互相攻伐,結(jié)下血仇。
宋缺是一個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極致的男人。當(dāng)他決定率全族歸附于陳天之時,那就是他準(zhǔn)備出山之時。他這把天刀,也終于要揮向于人間了。
與陳天那一戰(zhàn)后,宋缺本人立時蒼老了十歲。那天問九式的最后一問,十?dāng)?shù)年來一直醞釀在他的刀意之中,從來沒有真正的完全斬出過。
這一問,可以說是宋缺代天一刀宋缺的刀成為其與天地溝通的橋梁,所降下的天罰已經(jīng)超出宋缺原本的力量??梢哉f是讓這位刀道大宗師透支了自己的生命。
而當(dāng)時的陳天在宋缺的刀下,實實在在以自己一己之力接下了這‘天罰’。
天罰之下,無人可生,無物可存。但是陳天是經(jīng)過過死亡的人,他對于死亡的恐懼可以激發(fā)出最為逆天的力量。越接近死亡,他越能有所突破。
在宋缺這一刀之下,長生訣與天魔策神奇的融合了在一起,原本一道,一魔,各自走的兩個極端的神功,按理說無論如何也不會真正會結(jié)合。
但陳天經(jīng)脈之中最初的根基是‘易筋經(jīng)’,其有著獨特的包容萬法的特性,它可以包容同為佛門的‘龍象般若功’也可以同樣包容其他流派。
道、魔、佛三者融合所誕生的力量,成就了陳天‘人力勝天’。神牙與東君相拼的那一刻,東君碎,神牙崩,兩大通靈之刀全部無法抵御這‘天與人’之間的交鋒。
最終,宋缺帶著無比欣慰的笑容倒在了陳天的面前。他與陳天一起,成就了一場驚天之戰(zhàn),一場影響天下的絕世之戰(zhàn)。
此戰(zhàn)之后,宋缺雖然蒼老但他的心氣卻提高到了頂鋒,因為他無比相信陳天就是他要找的那個可以創(chuàng)造漢人天下的人皇。
十五萬宋家子弟兵揮師北上,兩月之間滅蕭銑,宋缺更是親斬其人頭巴陵。而已經(jīng)被宋缺嚇怕了膽的林士弘在其麾下‘鐵騎會’脫離自立,‘子午劍’左游仙慘死于宋缺刀下后,去帝號,除冠冕,再度以弟子禮求見陰后祝玉妍。
此時的祝玉妍終于時隔十多年再與自己的女兒單美仙相見,因為陳天就在單美仙的這里。
神牙崩裂,不是一般的刀匠可以修補的。陳天為此特意在與宋玉致訂下婚約之后,便趕到了單美仙處,請她出手修補神牙。
神牙早非凡鐵,陳天能時刻感受到其欲重鑄再戰(zhàn)的意識。神牙嗜血,其所吸之血包括帝皇天子,豪勇人杰,現(xiàn)在要修補其傷,所需的也只有陳天自己的血。
東溟號上那間小小茶室之中單美仙與祝玉妍兩兩相對,相互無言,許久之后還是作為母親的祝玉妍先開了口。
“你這是決定把自己的后半生都交給他了嗎?”
祝玉妍看著帶著一方面紗的女兒,雖然看不清楚其面目,但也能感覺到其身上有一股煥然新春的韻味。
“呵呵呵呵,本夫人所托何人,又何需堂堂陰后過問。陰后心懷天下,宗門之中大事如山,無事便請回吧?!眴蚊老墒钦鏇]想到祝玉妍會追到這里來。雖然她知道對方是來找陳天的,否則她寧可擺明車馬,也不愿讓陰后登船。
“當(dāng)年的事,我知道你恨我。我們圣門中人,無謂尋常倫常。既然你已經(jīng)做了選擇,我確是不必過問。但陳王與我合則兩利,分則兩害,我希望你不要從中挑撥,多生事端。”
祝玉妍的性子剛硬的很,她明明是真心關(guān)心女兒,話語之中也不肯落了一絲下風(fēng)。
“論這觀人之術(shù),本夫人可是比之陰后更勝一籌。昔日陳王事微之時,本夫人便已經(jīng)是不避風(fēng)險,全力相助。來日陳王榮登大寶,本夫人可是一本萬利。陰后現(xiàn)在入局,不覺得是已經(jīng)晚了嗎?”單美仙說到此處心中快意大生,她就是要告訴自己這位一向自以為是的母親,其人的眼光遠(yuǎn)不如自己。
“入局早晚是一回事,入局多寡可是另一回事。你們東溟一派所值幾何,又如何可與本座相提并論?!?p> “陰后所言,卻是未必。本夫人就是無價之寶,將來陳王的天命龍種,未必就不是本夫人此身所出。難道陰后要以如此高齡要與此道與本夫人一爭長短嗎?”
單美仙這話其實的確是她心中打算。陳天現(xiàn)在明面上的王后是宋玉致,可是一個世家門閥的小公主又怎么能斗的過她這樣的久經(jīng)人事的過來人。只要她先一步為陳天生下兒子,那將來未必不能爭一爭這下代人皇之位。
“你!”
祝玉妍這次是真的被自己女兒給氣到了。單美仙的話是真正在侮辱她,且不說她是什么身份,單美仙明明知道她早就斷了男女之情,還敢當(dāng)她面說出這種話,真當(dāng)自己不敢對她動手了嗎?
“夠了!”
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將已經(jīng)準(zhǔn)備動手的兩女之間那劍拔弩張的氣氛給降了下來。
“陳郎快來這邊坐,嘗嘗奴家這茶可還能入口。”單美仙好似一個叛逆的孩子一樣,自己母親越不愿意自己做什么,她就越要當(dāng)著其面前做。
看著一身柔媚如蛇般纏粘在陳天身上的女兒,祝玉妍心中一嘆,自己與女兒怕是這輩子都很難和解了。
“今日只論公事,不敘私情。美仙先退下吧,替孤看著神牙。孤與陰后有公事相議?!标愄煲粊砭椭肋@對母女之間現(xiàn)在不應(yīng)同處一室,為免麻煩,還是先支開單美仙為好。
“此處可是本夫人的私閨,既然陳王有公事要議,就請去議事堂吧。本夫人乏了,就不招待二位了?!眴蚊老梢宦犼愄爝@話,心中可是怨氣翻涌,她可不是什么癡情少女,事事順著男人,她要是脾氣上來了,一樣轟人出去。
陳天對此也沒多說什么,這對母女之間的心結(jié),他沒興趣去參與,他在這個世界不打算留下什么感情,沒想法去真正進(jìn)入一個女人的內(nèi)心,差不多就行了。
對于這次祝玉妍來商議如何對待林士弘的問題上,陳天還是給予祝玉妍自行其事的權(quán)力,他只要林士弘的地盤,至于對方是死是活,他已經(jīng)不在意了?,F(xiàn)在的他,經(jīng)過‘天問’之后,整個人的氣度已經(jīng)完全不一樣了。
作為同樣是頂級高手的陰后,自然也是從陳天身上感受到那一股真正的帝皇威嚴(yán),那一種讓這種女強人都會感覺到畏懼難測的威嚴(yán)。
林士弘降了,他那白板天子,無實之名的皇帝寶座被他親手摧毀,肉袒含玉,出城而降。他是一個野心家,也是一個聰明人,作為魔門出生的他很清楚臉面都是假的,活命才是真的。
梁國的蕭銑,楚國的林士弘全部從陳天的地圖上抹去,自宋缺歸順?biāo)?,加上陰葵派的暗中布局,半年之?nèi)除了宇文閥的勢力外,整個江南再無第二個政權(quán),他已經(jīng)基本上恢復(fù)了當(dāng)年南陳的勢力。
也正是于此時,鎮(zhèn)南公國丈宋缺自嶺南親至丹陽覲見陳天。能讓宋缺千里至此的事,并不是送女兒入王宮為妃,而是勸進(jìn)陳天,登基稱帝。在宋缺心中,通過了自己天問九式之后的陳天,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人皇。
“岳丈所言,孤也思慮許久,今日卻不同與往日,孤若是再不登帝位,就顯得無人主之志了?!备咦谕跷簧系年愄?,揮了揮手,出身于丹陽紀(jì)氏的掌璽官捧著一尊通綠嵌金的玉印從陳天的王座之下雙手恭謹(jǐn)奉上。
這尊玉便是由魯妙子親手打造的‘和氏壁’,也就是傳國玉璽。世人都知道傳國玉璽為陳王所有,陳天說這是真的,那這就是真的。
接過這傳國玉璽的陳天,同樣是以雙手奉天之狀,當(dāng)著他王座之下的左右文武高聲暢言道:
“天命昭昭,萬民同見。孤,陳天,今日便應(yīng)上接天意,下承民意,以此始皇帝所留之傳國玉璽為證,代天牧民,立朝建制,改元稱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隨著宋缺雙膝跪地,口稱萬歲開始,滿朝文武盡皆伏首而拜,皆稱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