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我有一物,夫人甚喜,不知太后?
自從陳天搬入了養(yǎng)心殿后,他終于算是進入了真正的大內。這也為了他下一步的計劃提供了最基礎的條件,那就是找到并潛入太后所居的慈寧宮。
在他和小玄子說需要人照顧自己受傷的身體后,小玄子給他安排了一個小太監(jiān)來專門照顧他。
這個人選自然被他無意之間指定成了假扮太監(jiān)的玲身上。而鐮足作為他的徒弟,也每次通過御膳房傳菜的時機來到他這里與他相會。
在通過她們兩個的協(xié)助之下,陳天算是徹底摸清楚了慈寧宮那邊的侍衛(wèi)換防情況。按理說,不應該會出現(xiàn)空隙的慈寧宮宮禁卻在假太后的刻意安排之下,每夜子時入丑之時,會有一段時間的空白。
陳天想也知道,這是為了方便假太后自己的一些‘小動作’而準備的。畢竟她也要和神龍教的那位‘瘦尊者’私會。慈寧宮侍衛(wèi)總管瑞棟也早就已經(jīng)是假太后的人,既然已經(jīng)是‘賊窩’了,那也不在乎多一個賊來光顧一下。
深夜子時下四刻,陳天順利潛入慈寧宮。他為了這次入見太后,也是做了充分的準備。務必要達成與假太后的合作,否則他不一定可以有命逃的出去?,F(xiàn)在的他的武功與這位假太后相比起來,還是有一定差距的,再加上慈寧宮的諸多侍衛(wèi),逃跑就特別困難。還好那個瘦頭陀此時應當不在宮里,不然風險更大。
不過,能不能在這個皇宮內打開局面,這個險他不得不冒。他這幾日也已經(jīng)向‘太后’發(fā)出了‘信號’,想來這位假太后對于他的暗示也是多有疑惑。今天他現(xiàn)身相見,應該也會給他機會把話說完的。
當然,如果真到了談崩的時候,他也準備了逃命計劃。以他的內力加上氣力,只要他能及時將真太后被囚的真相大吼而出。至少可以引來周邊無數(shù)的侍衛(wèi),屆時就還有轉機。
當陳天摸到了太后寢室時,輕輕的放倒一個正準備入內伺候的太監(jiān),就自己推門而入,看到重重簾帳之的太后坐在床上,并且對方也在打量自己。
讓陳天沒想到的是這位太后,居然看上去只有三十多歲,他也是被曾經(jīng)的多版的影視劇給坑了,一直認為太后是個老婆婆。其實這就是陳天當年沒有讀過原著小說的問題,這個時期的太后本來就是一位三十多歲的貴婦人。
而在陳天的透視之下,假太后面皮下的毛東珠的臉也清晰可見,其實說起來也算是相當有姿色的熟女美婦。關鍵是她那一身的貴氣,真不是一般美女可以比擬的。不愧是在這深宮之中穩(wěn)坐太后之位的女人。
陳天在全方位的打量這位假太后,對方自然也在打量著他。
在假太后眼里,陳天一身肌肉如壘,氣血澎湃,神定精足,雙目潤氣,有一股居上者的姿態(tài)。
如此人物自然不可能是太監(jiān)。而且以她的內力,方才陳天打暈門口那太監(jiān)時,她就已經(jīng)聽到異響,因而早就有所察覺。但她也并沒有高聲示警,因為對方應該是她要找的人。
“大膽,何人竟敢夜入太后寢宮,此乃死罪。還不速速退下?!痹诩偬蟠睬笆塘⒌氖膛姷疥愄旌?,厲聲呵斥道
“在下陳天,見過太后。不知太后對于在下近日奉上的‘仙福永享’與‘壽與天齊’這兩道珍饈,有何品評?”陳天此時離假太后仍有三十步之遠,但他卻并無一絲卑躬屈膝的樣子,更無視侍女的呵斥,反而是如同回自己房間,般神定自若的向假太后床前走去。
“無論你是誰,說出你的目的。”假太后平淡的聲音代表著她對于現(xiàn)下的局面早有預料。
“有些話,太后只能一個人聽?!标愄熳诩偬竺媲埃灶欁缘臑樽约旱沽艘槐?,淺嘗了一口。
“你先退下吧,門口守好,一個都不許放進來?!奔偬笱凵袷疽庾约旱氖膛愄烀靼讓Ψ讲恢故浅鋈ナ亻T這么簡單。想必不一會瑞棟就會在外候場吧。
“好了,現(xiàn)在有什么話,可以說了吧。再與哀家遮遮掩掩,那與你而言,只有死路一條。”
“毛東珠,你在這深宮待太久了,是想永遠做這個‘哀家’還是撕下這面皮做回自己呢?”陳天眼神瞟了了假太后一眼,依舊自顧自的為自己再倒上一杯酒。
“放肆!”毛東珠被陳天一語叫破本名時當下便心神俱驚。
但她畢竟于深宮養(yǎng)氣多年,自有克制自己面上情緒的本事。雖然她此時看似動怒,但那‘放肆’二字卻是并非高聲驚叫。她在沒有弄清楚陳天身份前,自然不可能承認自己這個‘毛東珠’的名字。
“毛東珠,想來你也猜到我是來自于神教。教主與夫人命你入此多年,四十二章經(jīng)的差使可有幾分著落。豹胎易經(jīng)丸那一年一度的解藥,今年可還想安心的等著教主賞賜?”
“不知尊駕現(xiàn)下身居何職?我怎么沒聽說過尊駕這等人物?!泵珫|珠雖然已經(jīng)信了陳天是來自神龍教,否則不可能對她的底細與任務知道的如此清楚。但她依舊不敢露了口風。畢口不提神龍教這三個字。
“夠了,毛東珠。連本教的規(guī)矩都忘記了嗎?你這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嗎?”陳天雖然聲音不大,但眼神兇狠的盯著毛東珠的眼睛。
曾經(jīng)他以自己的雙眼將恐懼的情緒投射到當初還是蝶衣的裕子身上,直接讓裕子在交戰(zhàn)時當場失禁。后來又借鑒了鵜堂刃衛(wèi)的‘心之一方’。使得陳天如今在內力的加持之下,雙眼更可以將人拉入幻境般的‘恐懼’之中。
毛東珠雖然在內力上勝過陳天,但她卻無法抵擋陳天視覺覺醒的情緒投射的‘異能’。在陳天的雙眼之中,毛東珠直接陷入了自己對于‘豹胎易經(jīng)丸’的那最深的恐懼之中。
她是親眼見過瘦頭陀從高瘦個子變成矮墩胖子的過程。此時她心中對于當時豹胎易經(jīng)丸給自己留下的恐懼,被陳天不斷放大開來,已經(jīng)讓她渾身顫抖,全身汗如雨下。這種恐懼讓她每堅持一秒都是無比痛苦的煎熬,迫使她當場尖叫起來。
陳天見狀,知道自己‘用力’過猛了。要是毛東珠這叫聲把外面的侍衛(wèi)都引進來那可就麻煩大了。他當即沖上前,用自己那比海碗還粗的手臂卡進毛東珠的嘴里,讓她不能發(fā)出聲音,同時也任由毛東珠的牙齒深深的咬入自己的手臂。
在經(jīng)過了整整一盞茶的時間后,毛東珠才悠悠的緩和下來了情緒。陳天的手臂也被她咬出深深的牙痕與鮮血。陳天也沒想到毛東珠對于豹胎易經(jīng)丸的恐懼居然如此之深,雖然沒有如同當年裕子一樣直接失禁,但恐懼的持續(xù)時間比當年那次久太多了。
被自己的汗水徹底濕透了全身,如同從水里撈出來一般的毛東珠,牙齒松開陳天手臂后,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心有余悸的不敢看陳天的眼睛。并開口說道:
“教主仙福永享,壽與天齊。屬下毛東珠,不知尊使如何稱呼?”毛東珠整個人語氣都氣若游絲,好似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但她在陳天的透視之下,卻是正在聚集內力與手掌經(jīng)脈,想來準備的正是那陰毒的‘化骨綿掌’。陳天看破也并不說破,對方這也只是在虛弱的時候應有的準備。
要是現(xiàn)在對自己毫無防備那才是見了鬼了。這個女人畢竟是在這深宮之中隱藏了如此之久,如此之深,還在宮斗之中笑到了最后,活生生搞死了幾個對手。心機手段絕對是稱得上隱藏BOSS級的。
“毛東珠,我便與你說了吧。我并不屬于五龍使中的任何一派,我在教中只替夫人辦事。你雖然久不在島,但想來你也應該聽瘦頭陀說過,近幾年來夫人大力提拔島上的后起俊彥之事吧。”陳天既然開局已經(jīng)狠狠的震懾了毛東珠,后面自然要開始‘欺騙’這位中年喪偶的婦女了。
“這我的確是有所耳聞,那尊使的言下之意,您便是夫人新起用的貴人嗎?”毛東珠也是常聽瘦頭陀說起夫人現(xiàn)在只起用長的好的小白臉,讓他們這些教中的老兄弟們都大為不滿。
而教主卻一心只寵著夫人,絲毫不念老兄弟們的功勞與舊情,稍有不滿就革職的革職,要命的要命。島上弟兄們已經(jīng)人人自危,各自都在拼命巴結夫人。
“難道我這幅皮囊入不得夫人法眼嗎?”陳天要的就是毛東珠這么想。
“可是我聽說夫人喜愛的乃是俊俏少年郎,尊使這臉?”毛東珠眼神飄到了陳天左臉上的那道傷疤上。按說以瘦頭陀帶回來的消息,教主夫人喜好的是白凈俊俏的美少年,和眼前這個孔武粗曠的男人并不相符。
“哈哈哈哈哈!白凈俊俏只能養(yǎng)眼,但上了床榻自然是我這身體方顯男人本色。想來你這久曠之婦,難道還不知其中滋味嗎?”陳天眼神侵略的看向毛東珠那被汗水濕透的衣襟。
“你說什么?難道,難道你真的敢。。。”然而被自爆‘身份’的陳天給嚇到的毛東珠根本就不顧不上陳天的眼神。因為陳天這話給她帶來太大的震撼了。
所有神龍教的人都知道,教主對于教主夫人那是寵愛到了極點,也是‘看護’到了極點。任何對教主夫人有非份之想的男人,都被教主給折磨致死。別說是什么上了床榻的這種瘋話,就是言語輕薄了一些,也難逃一死。
這個男人,居然敢如此直言自己是教主夫人的入幕之賓。難道,教主已經(jīng)遭遇不測了嗎?
“夫人早年是怎么入的教,你也應當知曉。她這些年閨中床榻上過的是怎么樣的日子,別人看不出來,你這個做女人的當年在島上應該也能猜到一二。難道夫人與我獨享歡愛,有何不妥嗎?”陳天看對方已經(jīng)信了七分,再接再厲。
“難道你們就不怕教主知曉嗎?我這就綁了你送于教主,聽候教主發(fā)落。”毛東珠自是信了陳天的鬼話,她現(xiàn)下當然是有向神龍教主請功的心思。
“我與夫人的私密之事,如今直言告你,自當有要事與你商議。如若允之,可解你受那豹胎易經(jīng)丸之苦。如若不允,我只需反告你尋不到四十二章經(jīng)而誣陷我這位傳令使者。我與夫人云雨歡愛如此之久,教主都無絲毫察覺,難道還不能說明我們行事之秘嗎?屆時,你看夫人會如何對付你,而教主又會更相信誰呢?”陳天也早料到毛東珠的現(xiàn)下反應,自有打消她這個想法的說法。
“你有解藥?!”毛東珠旁的不論,單是陳天說可解豹胎易經(jīng)丸之苦就讓她這個剛剛在豹胎易經(jīng)丸的極度恐懼中緩和過來的女人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你也知道,每個人每次吃的豹胎易經(jīng)丸的配方都有所差異。這也是教主怕所有人之間私下的互相串聯(lián)。但是我有一法,可破此局。”陳天這也是終于明白了他的味覺覺醒到底有何用處后才想的辦法。
“如何破之,你快快說來?!鄙颀埥痰乃腥硕蓟钤诒唤讨鞯谋ヒ捉?jīng)丸所支配的恐懼之中,現(xiàn)在毛東珠不關心別的,只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可以有破解之法。
“夠了,夠了,我不要聽你們之間的齷齪之事??旄嬖V我,你有什么辦法?”
“你這寡居之婦,又想到哪里去了?!?p> “那不還是閨樂之物嗎?我都說了,我根本不想聽你們這些私事。你要是再不正經(jīng),我可就要動手了。”毛東珠此時已經(jīng)被陳天氣的滿臉紅暈。
陳天看自己已經(jīng)將毛東珠原本聚攏內力的雙掌,氣到了散了氣,這次放心的準備開始他真正要說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