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近藤勇死!小荻屋別!
“報上名來,我近藤勇刀下不,斬,無。。。”近藤勇的話還沒有從嘴里說完,他就感覺到自己嘴里有一口壓不住的鮮血從喉嚨里噴涌而出。
隨后,他整個上半身被一股巨大的真空氣流卷起,與他的下半身徹底分離。他的頭隨著他的上半身一起墜落到泥地中。他的眼睛最后只看到一片血紅。
他,近藤勇,天然理心流的免許皆傳,當(dāng)代首領(lǐng),以武斗稱雄的新撰組的當(dāng)代局長,就這樣死了。在他死的時候,都沒明白發(fā)生了什么。甚至,他什么都沒有感覺的時候,就已經(jīng)死了。
他的尸體與名望就和這被血水浸透的泥土一起,徹底的淹沒在歷史之中。
而做到這一切的,就是陳天的一劍而已。但這一劍就是那快到讓對手根本不存在任何反應(yīng)的“天翔龍閃”。尤其是陳天已經(jīng)超越超神速的“天翔龍閃”。
在陳天出劍的數(shù)秒之后,中招的近藤勇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斬成兩斷。而其身后的那數(shù)名新撰組第十番的隊員更是呆若木雞。陳天也沒有給他們多少時間,整個人快速沖向他們,朝著離他最近的三人揮劍連斬,瞬間就將這三人分成了12段尸體。
“飛天御劍流~龍巢閃~咬”此招作為龍巢閃的演生技,比一般的龍巢閃更快更兇狠,可將對手?jǐn)氐姆鬯椤?p> 而此時的原田左之助已經(jīng)聽到其身后不斷傳出的慘叫聲,可他不敢回頭,因為他面前的憐周身散發(fā)著一種死亡的氣勢,那是無數(shù)次生死之戰(zhàn)中所積累的氣勢。如果他現(xiàn)在回頭,就這一個瞬間,可能就會讓自己出現(xiàn)致命的破綻。他現(xiàn)在只能做的事,就只有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掉這個女人。對方現(xiàn)在一個保持著居合的姿勢,氣勢都凝聚在她那只握著刀柄的右手腕上。那么,只有自己先動了。
擔(dān)憂身后同伴的原田左之助焦急的打破了他與憐之間的互相試探,整個人如猛禽般猛沖向憐的身前。人動槍動,原田左之助一出手就是朝著憐的面門,前胸,與大腿三處分別進(jìn)行突刺,十字槍頭化作猛禽的三足利爪,猛撲向依舊保持著居合姿勢的憐。
憐面對原田左之助猛然的進(jìn)攻,她身體不動是因為她在等,等對方靠近到自己可以出手的距離。
她的眼睛也在看,如陳天教她的那樣,致命一擊往往只是最簡單的一個動作,傷到人體最致命的要害,那些花里胡哨的多余動作都是用來迷惑你的。所以,在原田左之助的朝她面前的第一槍來來襲時,她就準(zhǔn)確的雙手握刀,用刀鞘卡住了十字槍頭。既擋下了對方的第一擊,也讓對方無法及時回撤槍頭,不讓對方再緊跟向著她前胸再刺。
原田左之助感覺到自己的槍頭被卡住時,也不驚慌,手中槍桿扭動一轉(zhuǎn),就想用槍頭攪碎對方手中的刀,或者讓對方刀脫手也行。
憐也感覺到手的刀在對方的扭轉(zhuǎn)之力下快要握不穩(wěn),整個人就著這股扭轉(zhuǎn)之力,原地上下顛倒的打了一個圈,也順勢收回了手中的刀。當(dāng)她再次落地時,一手貼著橋面,整個人低著身子,貼著橋面向前一個箭步,躲在對方十字槍桿的側(cè)下方。再次雙腳發(fā)力,一個前沖,拉近了與對方的距離,拔刀,出鞘。
原田左之助的肚子上出現(xiàn)一道深深的傷口,整個肚子里的腸子都不斷的向外翻。但他也算是稱的上悍勇,就算是如此,他依舊棄槍拔刀,猛劈憐的脖子。
但是他這死前最后的反撲,只換來一聲輕響,自己的愛刀被對方的一把短刀斬成兩斷。
憐再次將自己這把一直抱著睡覺的短刀,插入面前這個男人的脖子,橫刀一揮,將他的首級斬了下來。
“憐,真是越來越可靠呢?!标愄爝@邊已經(jīng)將剩下的人都“處理”了。
“主人,憐,憐還不夠好。”剛剛還是嗜血羅剎的憐,在陳天夸獎之下,散去了自己剛才的血腥氣勢。但她也毫不在意滿身血污的陳天,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了陳天的腰?,F(xiàn)在的她雖然長高了很多,但她的頭現(xiàn)在也只能勉強(qiáng)到陳天的胸口。每次只要妹妹不在,憐也總是找機(jī)會抱著陳天。一次次的腥風(fēng)血雨后,都讓她都會有產(chǎn)生一種對于“安全”的需求感。
就好像很多人都在醫(yī)院被檢查出什么身體上的問題,但又恰巧還有得救的時候,都會有特別強(qiáng)烈的需求安全感。這種時期,醫(yī)生說什么都會去照做。然后在一段時間后,又會變成原來的樣子,我行我素。但再次去醫(yī)院復(fù)查的時候,又會變得特別害怕,而希望醫(yī)生給于自己“安全感”。
憐也是在生與死之間的搏殺了太久以后,對于還能活著的自己,產(chǎn)生一種強(qiáng)烈的安全感缺失。而此時的她,就特別需要陳天,需要回到自己最最信任的主人身邊,讓她重新獲得安全感。
陳天開始不理解憐這時候的心情,久而久之,也慢慢感覺到她的想法。畢竟,她現(xiàn)在還是有點(diǎn)勉強(qiáng),勉強(qiáng)自己為了主人滿意才一次次投入廝殺。雖然她有著遠(yuǎn)比普通人更為堅韌的意志,自小就可以獨(dú)立完成反殺??墒乾F(xiàn)在的憐,在陳天看來還是太過勉強(qiáng)了。
陳天不打算讓現(xiàn)在的憐再繼續(xù)在這京都待下去,打算這次干掉近藤勇之后,就先送憐回山上,跟著比古清十郎再進(jìn)行修行。修的不再是劍術(shù),而是心性。
桂小五郎說的對,人不能真正變成狂劍,不然要么自行崩解,要么無法回頭。現(xiàn)在的憐,自己是她的樹洞,但卻不是她的刀鞘。自己只會讓她不斷的去殺戮,這樣下去早晚會出事的。但他不可能為憐去找一個什么溫柔的男人來當(dāng)?shù)肚剩侵荒芟茸屗厣?。希望緋村的安寧與山上的修行,可以讓她的心性再穩(wěn)固平和一點(diǎn)。
“好了,好了,我都被你抱的喘不過氣了?!标愄煨χ鴳z的頭發(fā)。
“怎么會呢,主人是最強(qiáng)的,憐就是這樣抱一輩子,主人都不會有問題的?!睉z邊說邊將自己的臉埋入陳天的懷中。
“那我們還去不去把玲接回來呢?”陳天一把將憐舉了起來,將她舉到可以與自己平視的高度問著她。
“啊!對對對,憐和主人一起去接玲回來,也不知道她在小荻屋中有沒有危險。”
“主人,我們快去吧,憐還是很擔(dān)心玲的?!币徽f到自己的妹妹,憐就化身為小保姆一樣。
“放心吧,憐。玲現(xiàn)在可是很強(qiáng)的。就算是新撰組的家伙們,遇到了玲,也只是他們自己倒霉?!标愄扉L久以來為玲準(zhǔn)備的保命武器可精良了。如果玲正遇到了戰(zhàn)斗需要,他還怕玲不小心打死對手呢。畢竟他們不能像劍心一樣,刀切子彈。
“來,這把刀送給你?!标愄煸跍?zhǔn)備離開前,將近藤勇的名刀‘長曾彌虎徹’交到了憐的手中。這把如同脅差一般長的名刀,可以作為憐的佩刀。等到以后,再為憐打造一把屬于她自己的太刀。
這么久以來,憐使用過各種各樣的刀劍,但都沒有一把可以用的長久的。
“啊,這是主人送給憐的禮物嗎?憐一定會好好使用的?!睉z并沒有去看這把帶著點(diǎn)傳說色彩的長曾彌虎徹。而是想著這是主人送她的東西,她的心里現(xiàn)在只有這一個想法。
而陳天心中此時卻想著如何讓憐成為他自己的“名刀”,真正完美的“寶刀”。
小荻屋內(nèi),玲看著滿屋都在打包收拾行禮的女人們,她也裝模作樣的將自己的少量的衣物打成包裹,跟著眾人去后院集合。小荻屋的老板娘在后院等她們。
“大家都已經(jīng)收拾好了吧。離開小荻屋后,大家都趁著夜色各自回家躲藏。最好是可以離開京都,我這邊還有一些錢可以分給大家在路上用?!?p> “長州藩的各位大人這么多年來一直照顧著我們小荻屋,請大家向著神佛起誓,在以后的日子中也不要提起今天的事。更不可泄露長州藩的諸位大人們的相貌。”
小荻屋的老板娘早就為了這一天準(zhǔn)備了很多,一接到通知,立刻開始了集體撤離。
玲就混在人群之中,想著陳天給她的任務(wù)是在小荻屋中監(jiān)視著劍心與雪代巴。雖然現(xiàn)在小荻屋也快沒了,但她不能和其他人一起走,她還要等著劍心回來。正在她準(zhǔn)備找個機(jī)會脫身的時候,劍心帶著雪代巴也來到了后院。玲看著劍心又帶著那個女人的時候,心中擔(dān)憂的情緒就緩解了下來。她趁著老板娘與雪代巴說話之際,消失在人群之眾。
而劍心這邊,在接受了老板娘為他們準(zhǔn)備的行禮與錢物后,就急匆匆的拉著雪代巴走向小荻屋后院中的后門。就在雪代巴要離開之時,老板娘突然叫住了她,并說了一句:
“菖蒲花,是雨中的最美的花。即使在腥風(fēng)血雨中也是如此?!?p> 小荻屋的后門口,劍心和雪代巴迎面遇上了同樣在準(zhǔn)備從這里逃走的桂小五郎,劍心一路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桂先生,幸好您沒事。”
“我可是寧愿死掉算了,藩邸也已經(jīng)被所司代的兵力包圍了,我已經(jīng)一無所有了?!惫鹦∥謇呻m然嘴上說的喪氣,但他的精神卻一點(diǎn)都沒有那種輸光了家底的萎靡。他對著劍心繼續(xù)說道:
“但是現(xiàn)在,我們要想辦法逃出京都。我在大津替你準(zhǔn)備了房子,你們就以夫妻的名義在那里生活。”此言一出,劍心與雪代巴同時瞪大了眼睛,驚訝的看著桂小五郎。
“要掩飾身份,假扮夫妻是最好的選擇。飯塚會和你聯(lián)絡(luò),你暫時在那里等待消息,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我就先走了,保重,二位?!惫鹦∥謇梢稽c(diǎn)都不拖泥帶水,他也是早就準(zhǔn)備好某一天京都待不下去時的后路。
“對了,劍心。我是被陳君救回來了,他也來了京都。你的師兄托我和你說,后面的一切交給他就行了?!弊詈螅鹦∥謇闪粝玛愄斓南⒑?,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小荻屋,消失在這濃濃的夜幕之中。
“陳天師兄他,也來了嗎?”劍心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聽到自己師兄與師匠的消息了。他下山后,從一個被師匠從死人推里救回來的小男孩,變成了一個滿手鮮血的劊子手。說真的,他現(xiàn)在沒臉回去見師匠?,F(xiàn)在乍聞自己的師兄在這附近后,不知道自己是否應(yīng)該留下來和師兄見一面。
師兄他,一定會理解自己的吧。
“好久不見了,劍心?!闭?dāng)劍心還在想著陳天能不能理解他的時候,陳天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的背后了。
“師兄,想不到在這里見到你?!甭劼暬厣淼膭π模姷阶约壕眠`的師兄,就像是見到自己的親人一樣。
“是不是有這位美麗的姑娘,讓你的身手變慢了。居然被我靠近到身后都沒有察覺?!标愄煺f完后,向著雪代巴微微笑了一下。
“師兄,師匠的披風(fēng),怎么在你身上?”劍心第一眼就看到與自己師匠形影不離的那件披風(fēng),現(xiàn)在卻穿在陳天的身上。這讓他心中涌起了一陣疑惑與擔(dān)憂。
“放心吧,劍心。師匠他身體好的很呢,再者他老人家可沒打算將傳人的名位交給我。”
“我能在他老人家手中繼承的東西,就是這件披風(fēng)了。也不枉我作為他的首徒。”
“所以啊,劍心,你可以好好保重自己。我們這一脈的正式傳人,多半是要交到你手上的?!?p> “師匠雖然嘴上不說,但是他心中可是一直擔(dān)心著你?!?p> “你看,我這不是來京都找你了嘛?!?p> 陳天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的話,劍心聽在耳中都是師匠對他的關(guān)愛,與師兄對他的照顧。自己與師兄的相比,無論哪方面都差了許多,一定是師兄他的謙讓。飛天御劍流的傳人,師匠才會交給我自己。
可是,現(xiàn)在自己這個樣子,真的有資格接受這份傳承嗎?
“你啊,別總是把話放在心里。算了,先不說這些了?,F(xiàn)在大家都要逃命,可別在這里耽擱太多時間了?!?p> “你和這位姑娘一起走吧,桂君安排的地方,我相信一定是很妥當(dāng)?shù)??!?p> “下次再見了,劍心。師兄我也先走一步了。京都也用不了多久就會發(fā)生新的動蕩。我還要去做一些自己的準(zhǔn)備。”陳天說完后,也同樣的不耽擱,帶著憐離開了小荻屋。
“師兄,你也一定要保重啊?!眲π某愄祀x開的方向行了一禮。再轉(zhuǎn)身看向目睹這一切的雪代巴問道:
“一起去嗎?大津。以夫妻的身份~”
雪代巴緊了緊一直捧在懷中的日記。這本她每晚睡前必寫的日記,記錄著她在這小荻屋中的一點(diǎn)一滴,也記錄了她的內(nèi)心那不為人知的改變。
現(xiàn)在的她,要離開這座給她與以往十多年完全不同生活的小荻屋。她也要帶著這本日記一起離開。
去大津,和劍心一起,以夫妻的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