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慈善晚宴,她喝得有些醉了,離開宴席廳到外面吹風(fēng)醒酒的時候,撞見了在外面打電話的陳琛。
她之前就注意到了這位氣質(zhì)干凈的男明星,不過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搭話?,F(xiàn)在這么巧地在陽臺偶遇,她自然而然不會錯過這次機會。
里面是燈景繁華,外面空曠昏暗,兩者之間像是完全不相及的兩個世界。
她向他走近,攀談了起來。
最開始的交談,是再正常不過的禮貌問候。
可隨著她一點點朝男孩的臉頰靠近,男孩的話音戛然而止。
“奚……小姐?!?p> “恩?”她低聲應(yīng)著,但靠近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
男孩深吸口氣,想要后退躲開,卻被她眼疾手快地拉住了。
“別動?!?p>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男孩的鼻翼間飄過紅酒的香氣混合著女人身上的果木香。
格外地好聞。
男孩身體僵硬,頓住了躲避的動作,任由女人一點點靠近。
就在她的唇離他的臉頰不到一公分的距離時,她停住了。
微亮的手指觸碰到他的臉頰,將他的臉轉(zhuǎn)向面對她的方向……
下一秒,溫?zé)岬拇接×松蟻怼?p> 男孩驀地睜大了眼睛。
唇與唇的接觸只不過是短短一瞬,她很快就抽離開來,直起身笑著看著他。
女人笑得又妖又媚,勾人心魄。
“果然,還是這里好親一點?!?p> 說著點了點自己的紅唇。
男孩的心跳,陡然亂了節(jié)奏。
“喜歡嗎,陳???”
他愣愣地想點頭,點到一半,猛然反應(yīng)過來,慌忙搖頭。面前的女人見了,噗呲笑出了聲。
后來,男孩就再也沒有見過女人。
只不過,無數(shù)次曖昧迷離的夢境里,女人都是女主角。
一個蜻蜓點水的吻,讓她成為了他揮之不去的夢魘。
陳琛不敢和奚冉有過多交流,他沒有和兩人聊多久就借口有事離開了。
吳江打趣地看著奚冉。
“奚小姐真不簡單啊?!?p> 奚冉彎眉淺笑:“簡不簡單并不重要,把吳導(dǎo)的戲演好才是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以后還請吳導(dǎo)多多關(guān)照嘍?!?p> 吳江哈哈大笑:“你放心,就算不看在賀總的面子上,就沖你試鏡那天的表現(xiàn),我也會關(guān)照你的?!?p> 不知為何,提起賀樓,奚冉心里莫名生出些心虛的情緒。
她正色,剛想說什么,一道聲音就傳過來。
“吳導(dǎo),原來你在這里?!?p> 奚冉轉(zhuǎn)過身,看見了盛裝打扮的秦雪。秦雪同時也看見了她,臉上的不自然之色一閃而過,不過很快她就又重新喜笑晏晏起來,開口說道:“奚冉,你也在啊?!?p> “我知道這部電影的女主角是你的時候可是很吃驚呢,我還以為會是肖然?!闭f到一半,秦雪歉意地看著奚冉,“你看我,提了不該提的人??傊?,還是要恭喜你?!?p> 奚冉面不改色地微笑,對秦雪說:“我也要恭喜前輩喜提女二號?!?p> 秦雪臉上的笑僵住了。
前話是怎么說的來著。她奚冉對秦雪打壓她的事并不那么在意,但是上帝作證,秦雪要當(dāng)著她的面惡心她,她也是不介意還擊的。
對于自己不喜歡的人,奚冉從不吝嗇刻薄。
吳江看出兩人之間的水深火熱,他開口打著圓場,轉(zhuǎn)移了秦雪的注意力,秦雪恢復(fù)了常色,和吳江你來我往地奉承起來。
到了時間,人也都到齊了。
所有人一起拜完神,開機儀式也就圓滿結(jié)束。第二天正式開拍,奚冉先回了酒店。
《初戀》劇組的大部分演員都住在這家酒店。
所以回去的時候,奚冉不出所料地碰見了陳琛。
陳琛看見她就想躲,奚冉叫住他。
“那天我喝醉了,似乎對你做了些不太好的事?!鞭扇侥樕系男σ庹\懇,“希望你不要介意?!?p> 陳琛愣愣地點頭。
但不知為何,解開了誤會,他明明應(yīng)該高興,不用再害怕奚冉又突然湊上前親他??伤坪?,有些失落。
女人按了6樓的電梯,轉(zhuǎn)過頭問他:“你是幾樓?”
陳?。骸?、7樓?!?p> 奚冉又按了7樓,之后兩人便陷入了沉默。
叮地一聲,6樓到了。
奚冉走出電梯,回頭看著陳?。骸爸筮€請多多關(guān)照哦,陳琛?!?p> 陳琛呆呆地看著面前對著他笑得燦爛的女子。
“陳???”
陳琛回過神,連忙點頭:“好,好的?!?p> “再見?!鞭扇较蛩麚]手。
電梯門合上了,女人的笑顏也消失在眼前,獨自在電梯里的陳琛抿緊了唇。
腦海里又回蕩起了那一晚上的畫面。
他猛地閉了閉眼睛,警告自己不準再多想了,人家都解釋了,是喝醉了酒!誤會,全是誤會!
電梯門外的奚冉看著緊閉的電梯門,勾唇一笑。
這招名叫,欲擒故縱。
回到酒店房間,奚冉敷起面膜,躺沙發(fā)上刷微博,沒刷多久,有人打電話進來了。
是賀樓。
奚冉奇怪他怎么這個時候突然給她打電話。
接起的一瞬,賀樓的第一句話是。
“到了?”
奚冉輕笑:“賀先生,我都到好久了?!?p> 賀樓道:“恩,我知道?!?p> 奚冉:“所以賀先生打電話過來,不是問我到?jīng)]到,而是有其他事情吧?”
賀樓又沉默了會兒。
“恩?!彼f道。
奚冉:“說吧,什么事?”
“今天見到男主演了?”
奚冉一愣,那股心虛的情緒又冒了上來,她坐直身體,聲音正經(jīng)道:“恩,見過了?!?p> “只是見過了?”
更心虛了。
奚冉總有種賀樓在她身上安裝了攝像頭,知道她干了什么的錯覺,但讓她承認?
那是不可能的。
她說道:“不然呢?!?p> 另一頭的賀樓:“奚冉,你還記得我們的約法三章吧?”
奚冉瞇眼:“我說賀先生怎么盡問些奇怪的問題呢,原來是懷疑我勾搭人家了啊。賀先生,我很傷心啊,我們之間就不能多一些信任,少一些猜忌嗎?”
賀樓聲音微寒:“別跟我油嘴滑舌,你是什么樣的人,我很清楚?!?p> 奚冉目光變冷,她嗤笑道:“我們還沒認識多久呢,賀先生就自認這么了解我了?那你說說,我是什么樣的人?水性楊花?朝三暮四?”
電話那頭沉默了。
奚冉盯著手機屏幕上賀樓的名字,冷笑了一聲,將電話掐斷。
另一頭的賀樓,看著手里被掛斷的電話,沉默了幾秒。他抿抿唇,把電話撥回去,但是每次都被對方毫不留情地掛斷了。
連續(xù)打了四五通電話都被拒接,賀樓終于放棄了,他將手機丟到茶幾上,手肘抵住膝蓋,抬手捏了捏眉心。
女人生起氣來,還真是難以招架,無從下手。
不過……
賀樓不知想到什么,嘴角突然浮起一抹淡淡的笑。
片刻后,他睜開眼,拿起手機撥通了楊一的電話。
“我后面的行程還有哪些?”
楊一摸不著頭腦,一一地告訴賀樓后,就聽自己的老板說道,“這一周的工作都排到前三天,周四我要去橫城一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