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終于醒了,”聞仲棋想象中的父子相擁而泣的畫面根本沒有出現(xiàn),聞理只是毫無感情波動的陳述了一個事實(shí),“荀叔叔說你要是再不醒就直接掐死你呢?!?p> “雄哥,你怎么可以這樣教育孩子呢?”
“反正又不是我的孩子,再說了,你又不是不能復(fù)活,”荀雄聳了聳肩,“你們要不要坐車,不要的話我走了啊?!?p> “別走,我要,先送我們?nèi)コ渣c(diǎn)好的,寶貝你想吃什么?”
聞理想也不想地說:“炸雞!”
“老周說小白每天都帶你吃好的,就吃炸雞?”
“是啊,不然還有什么更好的?”
聞仲棋拉開車門,“嘿嘿,沒有,炸雞最好了,雄哥帶我們?nèi)コ哉u?!?p> “聞仲棋,聞學(xué)長?”聞仲棋還沒上車就聽見有人在叫他,回頭一看,是他大學(xué)時的院花——沈夢瑤。
沈夢瑤和聞仲棋比聞仲棋小一屆,都是社會學(xué)院的,只是不在同一個專業(yè)。沈夢瑤不像剛?cè)雽W(xué)的女生那么土氣,她很會打扮,一點(diǎn)不輸新聞系和表演系的女生,全校唯一能壓得過她的就只有?;耍ú贿^同學(xué)們都懷疑校花做過醫(yī)美)。全校男生除了沉迷網(wǎng)絡(luò)和二次元的,還有喜歡男人的之外沒有不認(rèn)識她的,只不過三年間她只在環(huán)保社的時候跟聞仲棋說過一句話——“這位同學(xué),你把樹種反了”,沒想到畢業(yè)后她竟然會主動找自己。
“是我是我!”聞仲棋點(diǎn)頭如搗蒜。
“這是你弟弟么,真可愛,”沈夢瑤心不在焉的看了一眼聞理,“我打聽到你每天都來這里接孩子,可是等了你好幾天都沒等到。”
“嘿嘿,我出差去了,你找我有什么事么?那什么,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說吧,雄哥你能帶他去吃炸雞嗎,我這有點(diǎn)事。”看著沈夢瑤欲言又止的樣子,聞仲棋果斷地丟下了兒子,和美女找安靜的地方去了。
“哼,低級的生物,”聞理看著遠(yuǎn)去的二人,“問問小楓叔這女人是干什么的,咦~荀叔叔你的口水都流出來了。”
“那么,你找我有什么事啊?”在咖啡館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后聞仲棋開口問道。
“你知道景騰吧?”
“知道啊?!本膀v也算是聞仲棋大學(xué)時代的風(fēng)云人物了,當(dāng)初一群人追沈夢瑤,他花的錢不是最多的,但是他的花樣卻是最多的,尤其是他帶著幾個朋友天天在沈夢瑤上課的必經(jīng)之路上玩快閃可是給全校的同學(xué)們提供了不少談資,聞仲棋他們宿舍還開盤賭景騰下一次快閃會在哪里。沈夢瑤大一的時候他大四,算來今年正好是他研究生畢業(yè),難不成是景騰要當(dāng)陳世美,甩了沈夢瑤去娶富家千金,可是這跟聞仲棋有什么關(guān)系?聞仲棋才不相信沈夢瑤會看上自己呢。
“景學(xué)長怎么了?”
“景騰他失蹤了,我怎么都聯(lián)系不上他,他的同事和同學(xué)都不知道他去哪了?!鄙驂衄幍臏I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你沒問問他家里人嗎?人失蹤了應(yīng)該報警吧。”聞仲棋越來越覺得景騰是去做陳世美了。
“問過了,警察說要他家里說他不是失蹤不能立案,可是他家里人說他去學(xué)習(xí)了,讓我不要纏著他?!鄙驂衄幍难蹨I終于開閘了,“如果他有別人了我不會死纏爛打的,可是我實(shí)在是擔(dān)心他出什么意外。我到處打聽才有一位學(xué)長告訴我你考上了警察,讓我在這找你?!?p> 聞仲棋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是誰告訴她的,想來絕大多數(shù)男性都對此沒有抵抗力,不過為什么不直接把他家地址告訴沈夢瑤呢。不過考慮到聞理的脾氣和耐心,如果沈夢瑤真的找上門,聞理大概會直接用法術(shù)讓她失憶吧。
“那個,不是我不想幫你,實(shí)在是失蹤人口不歸我們部門管啊?!?p> 沈夢瑤一聽這話哭得更傷心了,聞仲棋只覺得身上一緊,接著自己就坐在聞理對面了。
“呦,這里的環(huán)境挺好啊,咖啡也很好喝?!甭劺肀е槐恿嗣藁ㄌ堑目Х揉艘豢?,確切的說應(yīng)該是一杯泡了咖啡的棉花糖。
“寶貝你怎么在這里,荀叔叔呢?”
聞理一抬下巴,“喏,在你的位置上呢?!?p> 聞仲棋一看,荀雄正在跟沈夢瑤搭訕:“美女你好,我是聞仲棋的同事,有什么困難盡管跟我說。”
老周也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附和道:“是啊,俗話說有困難找警察,你找我們就對我。我們可不是那些哪里需要去哪里的市警察,我們聯(lián)邦警察都是專業(yè)的?!?p> “喂喂,人家是來找我的,你們兩個知不知道什么叫尊重隱私?。俊甭勚倨宀粯芬饬?。
老周一把推開聞仲棋說:“人家是來向警察求助的,又沒說非要是你,我可是資深警察,要求助當(dāng)然要最好的了,美女你說是吧?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的心上人回心轉(zhuǎn)意的。”
“無聊的成年人!”聞理吃了一顆棉花糖說道。
沈夢瑤哭著說:“其實(shí)我也不是要他回心轉(zhuǎn)意,我也不是沒人要的?!?p> “是啊是啊!”三個人一起點(diǎn)頭。
“我就是想擔(dān)心他被人騙了,這有什么不對的嘛?!?p> “沒有沒有!”三個人一起搖頭。
“我直說想知道他過得好不好,你們能幫我嗎?”
“沒問題,不就是找個人嗎,小意思?!崩现苣闷餚DA打給李傲。
“我們科長說了,對你們科一律公事按程序,私事免談?!崩畎烈稽c(diǎn)都不委婉的表示拒絕。
“別介啊,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啊,咱們互相幫助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就不能通融一下么?”
“那是以前,這次聞仲棋急于立功害得連我都出來加班了,科長下了死命令,要想幫忙就把聞仲棋的頭提來,要不然你去跟他說?!?p> 聞仲棋一縮脖子,“至于的么,不就是踩壞了郊區(qū)的幾畝地嗎?”
老趙掛斷通話說:“那是相當(dāng)?shù)闹劣?,你是立功露臉了,可是三科什么好處都沒有卻還要給你擦屁股。如果是舉手之勞那還好說,可你卻扔了這么大的一口鍋,三科能不想把你給燉了么?!?p> “那就沒有其他辦法了么?”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沈夢瑤,聞仲棋實(shí)在是沒有辦法拒絕她。
荀雄一把扯過聞仲棋說:“這好辦,借你的狗頭一用?!?p> 聞理看著亂作一團(tuán)的三人,“快讓這場鬧劇結(jié)束吧,動畫片就要開播了?!?p> 老周拉開扯在一起的二人說:“你們兩個冷靜一下,我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見二人停下手來看著自己,老周接著說:“李傲他沒說不幫忙,只是說三科長不讓幫我們科?!?p> “那還不是一樣!”二人又動起手來。
“停下停下,你們聽我說,李傲是什么人你們還不知道么?他黑進(jìn)內(nèi)政部的財務(wù)系統(tǒng)差點(diǎn)把神務(wù)局的存在公之于眾,你們說他是那種科長不讓做的他就不做的那種人么?”
聞仲棋看著他說:“你是說我們收買他?可是他又沒有什么特別的愛好或者把柄,難道要綁架他的老婆孩子么?”
荀雄抓著聞仲棋不放,“少廢話,他是光棍一條,哪來的老婆孩子,還是用你的腦袋最直接?!?p> “你們兩個能不能消停一會聽我把話說完?據(jù)我了解李傲這人還是很講義氣的,是個可以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人,而他剛好跟我們小白是好朋友,所以我們找小白去求他他一定會幫忙的?!?p> 聞仲棋立刻聯(lián)系小白,可是電話轉(zhuǎn)語音信箱,PDA又打不通。
“先別找景騰了,小白失蹤了,快報警吧?!?p> 荀雄一巴掌拍了過來,“胡說什么呢,我們不就是警察么?考古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幾間古代密室,不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反正是收不到信號?!?p> “那我們?nèi)バ“准?。?p> “去什么小白家,他在現(xiàn)場呢,我們?nèi)ガF(xiàn)場,老周你送小狐貍回家?!?p> “放心交給我吧,”老周揮手目送他們兩個走出咖啡館,“美女你住哪,用我送你么?我們加個好友吧!”
“白先生,有你的同事找你。白先生就在里面,二位請稍等?!惫ぷ魅藛T看過聞仲棋和荀雄的證件后就把他們帶到坑底的一間石室的入口處,之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只留下他們二人和對著昏暗的入口。
“棋子你終于醒了,你們來看我了!”小白聞聲出來看到二人很是高興。
“呃,小白,你的古代語破解的怎么樣了,這里怎么只有你一個人?”聞仲棋一邊看著墻壁上的古代文字一邊問道,他實(shí)在是不忍心告訴小白二人來這的主要目的其實(shí)是為了泡妞。
“破解得差不多了,這里有兩種古代語,外面的應(yīng)該是后來的人在原來的遺跡上加蓋的建筑。上面寫的就是些警告的話,擅自打開會受到天罰什么的。我估計后天就能回去和你們一起了。”
“就因為這么點(diǎn)事,考古的還怕這個?”
“本來是不怕的,但是他們有三個專家摔斷了腿,還有十幾個工人早上睡醒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墓地?!?p> 荀雄嗤之以鼻,“鬧鬼的事情找二科就行了,而且還不一定是鬧鬼,快說正事。”
聞仲棋不滿的說:“你想說就說嘛,干什么非要我說?”
“你的同學(xué),當(dāng)然是你說!”
小白看了看爭執(zhí)的二人問道:“你們說的什么事啊,有新案子了嗎?”
聞仲棋拗不過荀雄,只得扭扭捏捏的說:“案子倒是有,不過不歸我們管,所以我想讓你找李傲走走關(guān)系?!?p> “咦,今天過節(jié)嗎,為什么要走關(guān)系?”小白不解的問道。
荀雄看不下去了,“走關(guān)系不是走親戚,就是讓你找李傲幫忙,不過不能讓三科的人知道?!?p> “可是李傲就是三科的呀!不讓三科的人知道那要怎么告訴他?”
荀雄心道:“看在他爺爺?shù)拿孀由喜荒芘乃浪 ?p> “別問那么多了,總之你去找李傲讓他查一個叫景騰的人的下落就行了,別跟其他人說?!?p> “噢!”小白乖乖地去外面給李傲打電話。
“李傲說他帶著全部積蓄去加入自然教了?!毙“缀芸炀桶严Я嘶貋怼?p> 聞仲棋犯難了,“這算是過得好還是不好呢?哎呀!”
聞仲棋不知道被什么絆了一下,腦袋咚的一聲磕在墻上,血沿著墻流進(jìn)了陰刻的文字中,文字上一道黃光一閃即逝。
“美女正等著我去安慰!”荀雄快步走向入口,卻不想一道石壁轟隆一聲落了下來,將入口死死地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