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金身羅漢,如來神掌(5000字大章)
中州張氏的駐地在關(guān)中州南部,河谷城中。其東北面就是秦嶺山脈的邊緣。
若是陸行不去洛水之源的話,那么出了潼關(guān)一路向西南而下,不到一小時就能抵達河谷城中。
當然,現(xiàn)在也不晚……
張家有著三四名金丹境修者坐鎮(zhèn),哪怕在關(guān)中州這九州核心之地,也足以躋身一流勢力的行列。
且張家早年曾大力支持皇室定鼎山河,更是與九州郡王當中的四五位都有著良好的交情,所以張家在九州各地其實都有著不小的名聲。
如今,正值當午,張家的門庭前卻是一片火熱,傭人、家仆在府邸中忙活個不停,張家的大門前也不斷有著或是身著勁裝的修者,或是身披華服的權(quán)貴,紛紛踏入張家大門。
一些路過的平民或是散修,皆側(cè)目而視,或羨慕、或感嘆、或疑惑。
“哎,兄弟,問一下這張家是怎么回事?”
“你是外地來的吧?張家今日確立少家主,同時也是祝賀張家大長老張信雄晉升凝鑄金丹?!?p> “嘶!張家大長老成就金丹境了?。磕秦M不是說張家有五位金丹境啦???”
“不然你以為僅僅一個少家主確立,會讓這么多人前來祝賀?你瞧瞧,那邊的停車場里,可是有城主府的車輛?!?p> “唉,可惜我等修為不夠,不然也能進去湊個熱鬧。聽說關(guān)中王的徒弟也來了,真想瞧瞧對方的模樣……”
“關(guān)中王的徒弟……你是說那位靈律司第一美女判官,水蘇郡主!?”
“我說怎么那么多來自漢中的世家宗門,還都是些青年才俊,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嘿,傳說中得了洛神眷顧的美女判官,別說我們關(guān)中州了,哪怕放眼全九州,能在美貌上與水蘇郡主匹敵都不見得有幾個?!?p> 聽到這話,一名戴著白紗斗笠,一身潔白衣袍的僧人不由微微頓足。
抬頭,露出一張威武陽剛的年輕面龐,但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之中,卻是充滿了無盡祥和、慈悲之意。
好似白玉般的肌膚下,淡淡的金色光暈輕輕流轉(zhuǎn)。
“被洛神眷顧的女子……這倒是有趣。”
這白袍小僧自然就是用〈萬化無?!蹈膿Q身形樣貌后的陸行。
既然要大鬧張家,那么肯定會驚動城主府與城衛(wèi)兵團。
陸行沒有跟皇室為敵的念頭,自然不想平白無故交惡跟上古人族有所聯(lián)系的皇室。
陸行右手豎掌在胸前,左手在腰間撥弄著剛剛在路上順手買的一串念珠,低眉垂眸,一臉祥和與慈悲之意,走向了張家大門。
張家的本家府宅是中式宅院的樣式,門口的青石足有五階,朱漆大門兩側(cè),還有兩名傭人,四名身披輕甲腰別鋼刀的侍衛(wèi)。
陸行感知了一番,四名侍衛(wèi)皆是神臺境,兩名傭人也是開啟了神識的靈覺境修者。
“比少林寺和中岳廟還差一點,但跟嵩陽書院明面上的力量已經(jīng)差不多了?!?p> 陸行心中暗自比較了一番,嵩陽書院的潛修之人陸行并未見過,但是明面上力量相比,張家在靈階的修者數(shù)量幾乎與嵩陽書院相差無幾了。
“這位法師,敢問法名,可有請柬?”
兩名傭人見氣質(zhì)不凡的陸行來到大門前,連忙走了過來,神色恭敬地對陸行問道。
陸行雖然通過潛龍玉佩把自己的修為氣息弄得模糊不清,讓人無法分辨究竟有沒有突破金丹境。但是,那氣息的強度也是實打?qū)嵞雺毫似胀ǖ娜讼删尘呸D(zhuǎn)。
所以兩名張家的傭人根本不敢擺什么架子。
陸行微微抬頭,兩名傭人便透過白紗看見了陸行那威武陽剛的面容,但最讓人驚嘆的,還是那一對黑白分明,流露出無邊佛法的眸子。
兩名傭人心中驚嘆不已,越發(fā)肯定陸行絕對是某個九州頂級佛寺出來的佛子,態(tài)度越發(fā)恭敬乃至敬畏起來。
但誰知,陸行下一句蘊含著淡淡笑意的話,卻讓兩名傭人猛地抬頭,面露驚駭之色……
陸行面帶溫和的笑意:“阿彌陀佛,小僧法號行者,得知張家諸位前輩與我佛有緣,特來引渡諸位前輩往登極樂,面見我佛?!?p> 嗯,這番話翻譯總結(jié)一下就是……送你上西天!
兩名傭人與那四名侍衛(wèi)或許沒能明白陸行的意思,但也不需要明白,陸行再說完那句話后,就直接出手了……
……
張家廳堂之內(nèi),當代張家家主張宗岳坐于首位,左側(cè)首位坐著一位氣息如淵,深不可測的玄黃色衣袍的老者。
雖是叫老者,但對方面色紅潤,肌膚如嬰兒般平滑光嫩,除了須發(fā)皆白外,根本看不出半分老態(tài)。
此人正是剛剛突破金丹境不久的張信雄。
這會兒,這名已經(jīng)打破人體極限壽元的前任張家大長老,卻是一臉和藹可親的看著右側(cè)首座的青衣女子,根本不見絲毫金丹境修者的傲氣。
“水蘇郡主,此番你能來為老頭子為道賀,真是讓我張家蓬蓽生輝啊。”
“信雄老爺子言重了。”
水蘇一臉平淡,不施粉黛的瓜子臉上,一雙瀲滟清波的杏眸,仿佛一面碧波幽潭,倒映著無盡秀麗的風(fēng)光,讓人甘心沉醉其中。
三千青絲在腦后挽了個簡單的發(fā)鬢,一襲青衣勾勒出那娉婷婀娜的曲線,淡紫色的綢帶束在那纖纖一握的細腰上。
“信雄老爺子曾在家?guī)熼T下學(xué)習(xí)過一段時間,也算是晚輩的師兄,于情于理晚輩都應(yīng)上門來道賀老爺子成就金丹。”
張信雄連忙擺手:“不敢當不敢當,老頭子我只是年輕時跟隨長輩聆聽過關(guān)中王教誨,弟子之名,老頭子自問可不夠格啊?!?p> 水蘇到也沒真的打算叫張信雄為師兄,她可是關(guān)中王的親傳弟子,跟張信雄那種隨口點撥,連記名弟子都算不上的人可不一樣。
要是張信雄真的敢應(yīng)下水蘇客套的話,那么明天關(guān)中王就得親自來看看,那個雜毛敢說是自己的弟子。
張宗岳插話道:“呵呵,不過話說回來,若非水蘇郡主到來,我張家也不會有這么多青年才俊來此做客。這點,倒是我張家沾了水蘇郡主的光……”
張信雄摸了摸長須,笑呵呵地道:“說起來,水蘇郡主年紀也不小了,關(guān)中王殿下就沒想過給郡主安排婚事?”
“不說外頭庭院中的十幾位名滿漢中的年輕才俊,就說這廳堂之內(nèi),我張家的一眾英才也盡是儀表堂堂之輩??ぶ骺捎腥胙鄣模俊?p> 聽張信雄說起這話,廳堂中一眾張家的年輕男子紛紛挺起了胸膛,其中站在張宗岳身后,今日確立的張家少家主更是微微挪步,讓自己的身形更加完整露在水蘇的視線中。
廳堂外來自漢中城附近,一直裝作四處看風(fēng)景的年輕才俊們,一邊暗罵張家老頭子不講武德,一邊豎起了耳朵。
“謝信雄老爺子關(guān)心,但晚輩目前一心為公,暫無婚嫁的念頭?!?p> 水蘇眼神都沒改變一下,聲音淡雅,但話語卻是絲毫沒有余地。
“且晚輩并非膚淺之人,比起皮囊外貌,晚輩更欣賞對方心性氣度?!?p> 聽著水蘇近乎婉拒的話語,張宗岳與張信雄對視一眼,張宗岳哈哈一笑,打著圓場。
“哈哈!不錯,像郡主這般得洛神眷顧的仙子,怎會庸俗的以貌取人,自然是……”
嘭————!??!
張宗岳一句話還沒說完,府宅大門的方向就響起一聲爆鳴。
廳堂、庭院中的人下意識看去,就見大門處的上空升起一團滾滾煙塵。
張宗岳表情一怔,隨后唰地變得陰沉。
“怎么回事!”
“來人,讓肖統(tǒng)領(lǐng)帶隊去看看是何人在鬧事!”
張宗岳話音剛落,一道年輕的聲音便從庭院大門處響起。
“阿彌陀佛,不勞眾施主費力,小僧已經(jīng)到了?!?p> 唰唰唰——
庭院中為了水蘇而來的一眾漢中城的年輕才俊,以及廳堂內(nèi)的眾人統(tǒng)統(tǒng)將目光投向那道從外頭緩緩踱步而入的白袍僧人。
陸行走入庭院,摘下頭頂?shù)亩敷?,露出一個亮蹭蹭的光頭,以及那威武陽剛的面容。
臥槽!
霎時間,庭院中包括廳堂內(nèi)一眾年輕男性心中都不由爆了句粗口。
一個和尚長得那么威武霸氣,陽剛俊朗干嘛,你又不靠臉吃飯!
與之相反的,那些張家的年輕女性、侍女見到陸行后,都不由眼神迷離,臉色帶著不正常的紅暈。
個別的,像是那些風(fēng)韻成熟的貴婦人、成熟年長的女性長老們則是兩眼冒綠光的看著陸行那充滿陽剛氣息的臉,以及那白袍之下將衣物撐得緊實的肌肉,呼吸粗重、臉色潮紅,心底發(fā)顫的夾緊了雙腿。
“和尚,你是何門何派的弟子!為何前來我張家鬧事!”
張信雄站起身走到廳堂的門前,看著庭院中的陸行,冷哼一聲,將自身的氣勢放出,就要統(tǒng)統(tǒng)傾軋向陸行。
“等等!”
忽然,水蘇郡主呼吸粗重地喊住了張信雄。
水蘇郡主一直清麗淡雅的臉上忽然露出一抹羞澀的紅暈,一對杏眸頻頻偷瞄向陸行,眼中秋波瀲滟。
“信雄老爺子,我覺得這位小師傅應(yīng)該不是什么壞人,我們還是先聽聽他怎么說吧?!?p> “對對對!這位小師傅長得這么好看,絕對不可能會是壞人!”
“我看,說不定是那些下人得罪冒犯了這位小師傅,才會讓小師傅怒而出手?!?p> “嗯嗯嗯,我也覺得是這樣沒錯噠!小師傅,你別怕妾身會為你住持公道的,不過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我們到妾身的閨房內(nèi),慢慢詳談?!币幻麑m裝美婦人,眼神迷離,臉上帶著不正常的潮紅,死死地盯著陸行。
“姐姐,你可是成了親的,讓一個陌生男子進入閨房內(nèi)傳出去對你名聲不好,還是讓妹妹去招待這位小師傅吧?!币幻碇R胸襦裙,露出胸前大片雪白與兩個半圓的成熟女性皮笑肉不笑地接口道。
水蘇表情一冷,一雙杏眸環(huán)視了周圍女性一圈,身為靈律司第一女判官的氣場全開。
“你們這幫放浪的家伙,就不能有點身為女性羞恥心么?”
一轉(zhuǎn)頭,水蘇對著一臉懵逼的路線露出一個淺淺笑容,神色溫柔羞澀地道。
“小師傅,你放心,我會保護好你的。對了,你需要休息嗎?我房間有家?guī)熃o得紫檀龍香,十分適合歇息,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跟我一起住。”
張信雄:“?”
張宗岳:“??”
其余男性:“???”
張宗岳看著表情羞澀又帶著一絲期待的水蘇,欲言又止。
郡主啊,你可還記得你剛剛說過什么話啊。
最心碎的還是那一眾追著水蘇郡主來到河谷城的年輕才俊們,一個個還沒開始就已結(jié)束,悲憤欲絕的怒視著陸行。
尤其是那些帶著女伴、妻女的張家人員,更是滿臉殺氣地瞪著陸行。
陸行:“……”
臥槽!都看我干嘛?!從頭到尾我就說了一句話,你們的女人饞我身子我都還沒說什么,你們憑什么瞪我!
“咳咳,水蘇郡主,這、這不太好吧?”
張信雄輕咳兩聲,看著水蘇郡主想說些什么。
水蘇郡主羞澀的表情一秒消失,清麗淡雅的看了張信雄一眼:“有何不好?”
張信雄指著陸行背后趴在地上的幾名侍衛(wèi),沉聲道:“他闖入我張家府邸,并打傷我張氏成員,總該要給個交代的?!?p> 終于轉(zhuǎn)回正題了,陸行心中松了一口氣,連忙開口,搶在水蘇郡主之前道。
“阿彌陀佛,小僧今日前來,只為向張寶順一人討債而來。只要前輩愿意交出張寶順,小僧便會離去。”
“張寶順?”
張信雄、張宗岳等張家高層一愣,隨后將目光投向了一位書生打扮的中年人。
張林軒心中一沉,上前兩步對著陸行拱手道:“在下張林軒,乃張寶順之父。不知他二人如何得罪了法師你?”
陸行目光沉凝,表情裝作陰沉了些許,隨口胡謅道:“幾年前,小僧被張寶順加害導(dǎo)致家破人亡,起因則不過是因為張寶順相中了我小妹的美色,欲行不軌?!?p> 張林軒雙拳一緊,張信雄則是摸著長須瞇了瞇眼。
張寶順是個什么樣的人張家眾人心里都清楚,雖然有些天賦,但終歸只是一個紈绔子弟而已。
會干出陸行所說的那些事,并不讓人覺得奇怪。
說多錯多,陸行只是模糊給出了一個開頭,剩下的細節(jié)則由張家眾人腦補。
水蘇郡主看向陸行的表情多了一分憐愛,一轉(zhuǎn)頭,又清麗淡雅的對著張信雄道:“張家子弟,對于欺男霸女之事,倒是很熟稔啊?!?p> 張信雄額頭頓時冒出一層細汗,水蘇郡主可不只是長得好看,靈律司第一美女判官,可不是一個花瓶能坐上去的。
陸行眼神略帶一絲無語和嫌棄地看著水蘇郡主。
這花癡女到底想干嘛?他就是想找個由頭打殺幾個張家的金丹境,你這三番五次的插話進來干嘛!?
“算了,直接趕緊打完收工。張林軒、張林恒都在這里,把這兩人打殺了,之后張寶順和他那表姐在張家的日子應(yīng)該就不好過了?!?p> 這么想著的陸行,果斷大喝一聲。
“阿彌陀佛,既然閣下是張寶順之父,那便子債父償!閣下請受我一掌!”
“大威天龍!大羅法咒!世尊地藏!般若諸佛!般若巴嘛哄!”
只見,陸行怒目圓睜,怒喝一聲,體表膚色瞬間浸染上一層金色,宛如一尊金身羅漢,猛地踏前一步,一掌橫推而出,打出一道金色天龍,怒吼著飛向張林軒。
“好膽!”
在場所有人臉色劇變,張信雄面露怒色,長嘯一聲閃身至張林軒身前,催動全身靈力,迎著金色天龍一拳打出。
砰!
剛一接觸,張信雄就表情劇變,整只手臂轟然爆成一團血霧,悶哼一聲,張信雄狼狽不堪的催動飛翼驚云步,從金色天龍前方閃開。
張林軒臉上的喜色還未褪去,張信雄就已經(jīng)閃開,任由金色天龍沖入張林軒的體內(nèi)。
砰砰砰砰……
張林軒體內(nèi)一陣噼里啪啦的爆鳴,隨著最后一陣顫抖,整個人都軟了下來,仰面向后倒去。
“大哥?。?!”
張林恒見到張林軒倒下,眼睛瞬間紅了,腦中代表理智的弦忽然斷了,抽出自己的佩刀,踏著飛翼驚云步,怒吼著劈向陸行。
“禿驢!你還我大哥命來!??!”
正捂著斷臂的張信雄見此,大聲驚呼:“老四,住手!??!”
陸行微微抬眸,身后忽然佛光大振,一道一丈高的羅漢虛影自佛光中凝實,怒目圓睜,威武霸道!
陸行未動分毫,金身羅漢法相便一掌翻出,仿佛拍蒼蠅一樣,一巴掌將張林恒拍進地面。
張信雄連忙看去,感知到陷在地里的張林恒只是昏迷了過去,并沒有性命之危后頓時松了一口氣。
只有水蘇郡主瞳孔一縮,有著洛神傳承的她,從剛剛陸行那一掌中感受到一絲如煌煌大日般浩大的五行道蘊。
而在水蘇的洛神傳承中,也有信息記載剛剛那看似平常的一掌……
如來神掌-五行封禁!
佛門最頂級鎮(zhèn)壓封禁類術(sh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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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可愛噠男神”打賞!
本書一開始沒寫好真的很抱歉,我會認真去學(xué)習(xí)思考如何寫好這本書,所以請各位書友們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今后的劇情一定有質(zhì)量!
所以……看到這里覺得還行、還湊合,勉強能入眼的書友們能否給張票票,支持下這個小撲街。
PS:不算這段話,這章也是5000字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