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救人?給我追著兩白旗狠狠的轟!”
“尤其那個帶頭的,往死了弄!”
朱由檢看了一眼戰(zhàn)場的情況,當(dāng)即又發(fā)布了新的命令。
“砰、砰、砰……”
密集的大炮全部轟向多爾袞多鐸兄弟。
“啊……”
頓時,一陣陣鬼哭狼嚎的聲音傳來。
“哥,不行啊,這崇禎小兒各根本就不給機(jī)會啊!”
“他鐵了心的要抓走豪格!”
“跟著豪格這個傻逼打仗,我也真是服了!”
“剛開始不集合兵力猛沖,還在哪兒裝逼!”
多爾袞兄弟還沒和關(guān)寧鐵騎對上呢,就被大炮給炸的是七零八落。
多鐸氣的破口大罵。
“嗚嗚嗚!”
就當(dāng)多爾袞左右為難的時候,中軍號角響起。
副帥代善看城頭的炮火太過強(qiáng)烈,八旗兵根本就沖不過去。
而且現(xiàn)在除了多爾袞的人嗎,其他的基本是全線潰敗。
就連豪格也被生擒,他無奈只得退兵。
“嗯?韃子這就退了?”
“不是野戰(zhàn)能力很強(qiáng)嗎?看來不過如此?。 ?p> “朕這頓飯還沒吃完呢!”
“韃子就屁滾尿流的跑了?”
看韃子如潮水一般的退去,朱由檢飄了……
剛才小心臟還撲通了一陣子……
“開城門,迎接關(guān)寧鐵騎!”
朱由檢吃飽一抹嘴,吆喝了一嗓子。
“皇上,不可啊!”
扭頭一看,竟然是禮部尚書周延儒。
不由皺眉道,“不可?啊?”
“皇上,江寧到京師一千多里路,朝廷初三發(fā)的詔諭,他這就到了?!?p> “他是怎么知道的?”
“難不成韃子出兵會告訴他?”
“這個時候讓關(guān)寧鐵騎入城,是不是不妥啊?”
周延儒一連串說了諸多袁崇煥的不是,而且都說的有理有據(jù)。
這兩天內(nèi)閣首輔韓爌都連連吃癟,他這有點(diǎn)兒著急出頭啊。
在他的認(rèn)知中,崇禎帝是個猜忌心很重的人。
可他哪里知道,他眼前的崇禎帝,早不是那個天天起早摸黑干工作,最后吊死在煤山上的那個崇禎帝了……
“哦?聽周大人一說,還真是??!”
朱由檢抬頭看了這周延儒一眼,緩緩說了一句。
他記得大明之所以完蛋,和朝廷內(nèi)斗是分不開的。
文官武將相互傾軋,文官集團(tuán)內(nèi)部也是弄權(quán)奪利。
看來,一點(diǎn)兒不假啊。
“皇上,這萬萬不可,關(guān)寧鐵騎星夜兼程來馳援,可不能傷了他們的心??!”
孫承宗一聽,趕緊站出來說道。
“孫大人,莫不是和袁崇煥共謀?”周延儒冷冷的對孫承宗道。
他想C位出道,同時還想踩倒皇上剛提拔的紅人。
可真是壞啊。
“你……”孫承宗氣的語塞。
朱由檢看的饒有興趣,朝廷這幫軟蛋,抵抗韃子一個個都能嚇出屎來。
但是弄權(quán),可真是好手啊。
“皇上,臣以為,關(guān)寧鐵騎不能進(jìn)城,以防變故!”
“至于袁督師,倒是可以入城,但為了安全起見,不能開城門!”
“嗯?那袁崇煥怎么進(jìn)來?。俊敝煊蓹z有點(diǎn)發(fā)愣。
“可從城頭吊一個筐下去,讓袁督師坐筐上來!”
“嗯?這倒是個好辦法!”朱由檢摸著下巴問道。
“是!”周延儒回答的十分干脆。
“朕記得你是萬歷四十一年的狀元?這不但書念的好,腦子還靈光!”朱由檢突然說了一句。
“臣萬幸啊,皇上還記得卑臣……”周延儒聽到這話。
一張老臉都笑成了菊花,一般情況下,這是要被提拔的前兆啊。
“呵呵,雖然都是讀書人,他們這些人比起你來可差的遠(yuǎn)!”
“不如以你的滿腹經(jīng)綸,去教化一下韃子的蠻性!”
“等朕在殿前召見的時候,最起碼能讓他得體應(yīng)對。”
不等周延儒把內(nèi)心激動完,朱由檢笑呵呵的說道。
“皇……皇上……您要臣出城去押解韃子?”
周延儒臉色都漲紅了……磕磕巴巴的問道。
“不不不,不是讓你出城去押解,是從城頭坐筐下去!”朱由檢道。
“皇上……那韃子如果野獸一樣,臣怕有閃失……”
“再者,臣是讀過書的斯文人,這有辱斯文啊……”
臥槽!
這老王八蛋的說辭還一套一套的。
“你是讀過書的?你怕有辱斯文?”
“那袁崇煥同樣是考過功名,念過書的?難道讓他從吊筐上來就不辱沒斯文了?”
說罷,帶領(lǐng)其他人下去迎接袁崇煥去了。
“押解的時候,給豪格松綁,以彰顯朕的仁德……”
朱由檢走到樓梯轉(zhuǎn)角,突然又加了一句。
周延儒聽的差點(diǎn)昏過去……
少頃,一個足以能容納兩三個人的,裝過牛馬糞便的吊筐被送到城頭。
“大人,請!”城頭兵丁很是“客氣”的說道。
“這……能不能換個筐來?”周延儒剛才一聞味道,差點(diǎn)都吐了。
“周大人,城頭就這一個筐……來不及去找其他的,怕皇上怪罪……”
看著掉筐慢慢放下來,城下的袁崇煥讓人把豪格給放開了。
這皇上都下旨了,他還能抗旨不成?
“袁蠻子,今天仗著你們有大炮才轟炸,才僥幸抓住了本貝勒?!?p> “這算什么能耐啊,有本事,我們真刀真槍的干??!”
豪格冷不丁被放開,活動了一下四肢,開始叫囂。
韃子歷史上,他算是第一個被俘獲的,丟人都丟到姥姥家了。
他如此叫囂,就是為了能給他自己一個擺脫尷尬和恥辱的借口。
“哈哈哈,敗軍之將,還敢大言不慚?真刀真槍的干,你也配?”
“不過,本部院可以給你個機(jī)會,讓你展示!”
袁崇煥說著話,指了指慢慢從城頭放下的筐。
袁崇煥是薊遼督師,他一般自稱“本部院”。
剛才城頭的對話,他可是聽的清楚。
周延儒要弄他,那他就不客氣了。
“就他?”豪格看了一眼,大聲嚷嚷道。
他心底里,是想和袁崇煥干一場……
“他是我朝禮部尚書周延儒周大人,難道不配和你這個韃子較量一番?”
袁崇煥雖然是督師,但是骨子里也是文人啊。
那還能有周延儒的好嗎。
“袁督師,您星夜兼程趕來支援,真是受累了……”
周延儒剛下來就聽到袁崇煥和豪格的對話。
嚇的面如土色,渾身發(fā)抖,努力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想討好一下袁崇煥,可豪格已經(jīng)跳入筐內(nèi)了。
能揍一個明廷的禮部尚書,那也不賴啊。
“別廢話,出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