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冷泉
與其任獸宰割,不如主動出擊。一一握緊手中的的利器,向左側(cè)看上去最弱小的異獸發(fā)起了進攻。
那異獸卻不給一一機會,一個閃身,向一一的香肩咬了過去。
還好一一反應(yīng)得夠快,一個上勾拳將那異獸打退,可香肩上也多了兩排深深的齒痕,傷口處不斷冒出鮮血。
一一受傷了,李初年豈會坐視不管?他緊握著利器向剛剛咬了一一的異獸發(fā)起了猛烈進攻。
即使他這一攻擊,其余的異獸的注意力都凝聚在了他身上。
“快跑!”李初年對一一喊道。
李初年原本只是對那攻擊了一一的異獸感到憎惡才來攻擊的,可他這一猛烈攻擊吸引了其余異獸的目光,他有了新的想法。
“快跑!”李初年對一一喊道。目前的情況,他們倆要全身而退,可以說是十分艱難。既然如此,不如讓一一一個人先走好了。
一一猶豫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什么,輕輕跳走了。
正好,我本來也欠你條命。李初年看到一一離去的背影,迎接上那群異獸的猛烈進攻。
背水一戰(zhàn),縱是敗了,也敗得漂亮!
前段時間靈氣的累積,讓如今的李初年有一戰(zhàn)之力。
李初年將中心凝聚出來的力量靈活地分為幾份,用身體的不同部位接住了幾頭異獸的同時進攻。
第一次以一打多對抗,李初年還算有些游刃有余??伤降讻]有三頭六臂,這樣的直接對抗來了幾次后,難免顧此失彼。李初年的肩膀,大腿,背部都受了或多或少的傷。
這樣下去,被異獸分食只是時間問題。對抗,可不止有蠻力一條途徑。
與其老是面對它們的圍剿,不如逐個擊破。況且,他們打斗的功夫,一一應(yīng)該已經(jīng)逃遠了。李初年若找個時機逃離也不會影響到一一。
李初年的目標(biāo)同最早一一的目標(biāo)相同,就是那頭相對最弱小的異獸。
幾個閃身,李初年緊握的利器幾次深深扎進那異獸的命脈又再拔出。雖然這樣受到其它異獸的進攻更加猛烈,但是當(dāng)那只最弱小的異獸受的傷使它不再有什么威脅后,它們構(gòu)成的包圍圈有了個小小的突破口。
說時遲,那時快。李初年裝作要再次進攻那最弱小的異獸,目標(biāo)實則放在那異獸旁側(cè)的另一頭異獸。手握利器要扎下去只是個幌子。李初年實則利用起跳的時機,再借另一只異獸一撐,二級跳!
李初年跳上了最近的樹上。他不再往后看,把所有的靈氣用在了逃跑上,拼了命地跑。
李初年也不管方向,只知道要離那群異獸越遠越好。就算死在逃亡的路上,李初年也不想死在野獸的分食中。
途中遇到其它異獸,李初年能躲就躲,撐著口氣力,終于聽不到那群異獸追趕的腳步聲了。
這里是哪兒?身處密林,李初年分不清方向。他想繼續(xù)走,去找一一。
但是那些隱隱作疼的傷口告訴李初年,現(xiàn)在的他需要休息。
李初年爬上了樹,找了個暫時安全的地方,開始休息。在靈氣的滋潤下,他的傷口以很快的速度愈合。
李初年覺得差不多了后,便不再休息,接著趕路。他怕他走得慢了,就再也找不到一一了。
他沒有方向地隨意行走,邊走邊觀察四周,企圖找到一一可能留下的痕跡。
直到太陽落山,周遭越來越暗后,李初年意識到,這樣,是否只是徒然?
李初年好希望一一能如最初見面的那樣,再次出現(xiàn)。他還沒有告訴一一,她就像一束光一樣,那么美,那么動人。
“一一,你究竟在哪呀?”李初年在喉嚨處添加了幾絲靈氣,喊道。
即使李初年知道,這樣的行為在夜晚的密林中十分危險。可是,沒了那束光,再安全又有何用呢?
在李初年有些失落的時候,他看到了不同于密林的風(fēng)景。
那是什么?
自從進了山脈更深處,李初年再沒看到過泉水。
而現(xiàn)在在冷冷的月光下,李初年面前大片的,波光閃閃,緩緩流動的,不是泉水,又是什么呢?
李初年走了過去,取了些泉水喝。這泉水很是甘甜,可是卻異常得冷,甚至可以說是冰。
半片的泉水在月光的灑落下,是亮的;而另一片泉水在密林的遮掩下,是暗的。一明,一暗,帶著造物者獨創(chuàng)的美。
那明暗交界處,似乎有東西在動。李初年在欣賞美景時,發(fā)現(xiàn)了泉水中不對勁的地方。
仔細去看,那東西體型不大,還有毛發(fā)。這勾起了李初年的好奇心,他涉水而入。
剛開始,泉水的冷還是能忍耐的,但越往深處走,這冷越來越不能忍耐。甚至李初年運用靈氣使肌肉快速戰(zhàn)栗產(chǎn)熱都抵不過這徹骨的冷對熱量的消耗。
就當(dāng)李初年打算往岸上走的時候,他終于看清了那東西是什么。
那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兒呀!
即使現(xiàn)在的一一緊閉著雙眸,臉上十分痛苦的模樣。但她在李初年眼中依舊十分動人。
“一一,你怎么了?”李初年邊詢問,邊向一一靠近。
最初那泉水只蓋到李初年的小腿,越走,泉水在他身上所處的位置越高。
一一沒有回答李初年,只是她臉上的神情看起來更加痛苦。李初年無法忍受這樣慢慢的挪動了。
還好初中的時候,父親帶李初年去學(xué)過一段時間游泳。雖然李初年因為嗆了幾次,不太愛學(xué)。但他最終也勉強學(xué)會了不是那么規(guī)范的蛙泳。
李初年深吸了一口氣后,一頭扎進冷泉里。他想要撥開雙臂,卻發(fā)現(xiàn)根本做不了這個動作。他像是被封印在了這泉水中。
李初年不會下沉也無法上浮,身體做不出任何動作。就連張開嘴呼吸,鼻翼輕微擴張收縮,都是種奢望。
但也不知為何,隨著時間的推移,除了越來越冷外,李初年也不曾感到任何呼吸困難。
一一就在眼前,卻可望而不可得。
這究竟是什么情況?李初年百思不得其解。能回答他的,除了越來越冷的泉水,再無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