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進入車廂就感受到了冷冽的寒風。
他的注意力落在破裂的窗戶上。
“查理,有什么情況嗎?”通道前面的雇傭兵警覺的喊道。
“窗戶破了…”
“那一定是沿途的土著們干的,
他們聽到火車來了就出來攔路,攔不住就扔石頭砸窗戶;
那幫家伙一點也沒有紳士風度,都被感染了才好……”
同伴的話,顯然沒有打消查理的疑慮,
他調(diào)整手電筒的光源,掃視了一下車廂內(nèi)雜亂擺放的物品箱;
并打算探出腦袋前后查探一番,可是在冷冽如刀的風口面前他猶豫了。
“安格班長,我想請你過來幫我把窗戶堵上?!?p> 查理吸了一口涼氣,接著解釋道:“要知道,這趟列車是霸道老頭威爾遜的專列,
那是一個擅長在雞蛋里面挑骨頭的狠茬。
要是威爾遜吹毛求疵,我們可就麻煩了?!?p> “查理,你過于勤勞了,我們是雇傭兵,不是修理工,
回來喝酒吧……”
通道前面的聲音逐漸遠去。
“法克,為什么我總遇到愚蠢的隊友?”查理抱怨著轉(zhuǎn)身走出車廂。
就在這時,李昂動了!
李昂從堆砌的物品箱后面閃身而出。
查理警覺的轉(zhuǎn)身,迎面而來的卻是一記兇狠的掌刀。
李昂的手掌切斷了查理脖頸左側(cè)的大動脈。
查理直挺挺的跪在李昂面前。
李昂接過手電筒,并從查理腰間抽出一把軍用匕首,靠近下一截車廂。
車廂內(nèi)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里面點著三根蠟燭;
透過昏暗的光線能夠看到餐桌、酒柜以及烹制熱狗的烤箱;
兩位雇傭兵正在借酒傾訴。
“真幸運,我們安全離開了;每天呆在黑旗鎮(zhèn)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憋死老子了。”
“別高興的太早,威爾遜那個惡魔狡詐多變;
我們什么時候踏上龍崗城的土地,才算真正的安全?!?p> “唉,那個老東西就是魔鬼,我們卻奈何不了他…”
“是啊,真羨慕浪碧斯那個賤貨,她深受威爾遜的信任?!?p> “你還別說,浪碧斯那小臉蛋跟身材;
要是我能親近她……”
“你會做噩夢的,上一個有你那種想法的人,已經(jīng)被威爾遜扔出車外了。”
“是啊,庫里是我們的好兄弟,真沒想到那個威爾遜竟然是一位超能者?!?p> “他是惡魔!”
聽著兩人的談話,李昂目光一閃。
浪碧斯還活著,這勉強算一個好消息。
威爾遜是超能者,這倒是出乎李昂的預料。
李昂打開手電筒信步走了進去。
光源照在兩名雇傭兵臉上,其中一人不耐煩的斥責道:
“查理,別用那該死的手電筒對著我們?!?p> 李昂沒有說話,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其中一個雇傭兵拿起餐桌上的手電筒站了起來。
李昂箭步上前,一把擰住那位雇傭兵的手腕;
另外一只手擒著鋒利的軍用匕首,從雇傭兵的下顎刺了進去。
這一刀,直穿顱內(nèi)。濕漉漉的血液順著刀刃流淌手腕上,
殺戮的快感更是順著匕首傳達到李昂的腦海中。
雇傭兵張開嘴巴吼叫,卻發(fā)不出絲毫聲音,驚愕的瞪著眼睛趴在餐桌上。
另外一位雇傭兵本能的抬手伸向桌子上的槍械。
然而李昂的速度更快,他抽出匕首甩向餐桌。
鋒利的匕首如楔子一般將雇傭兵的手掌釘在桌面上。
雇傭兵尚未發(fā)出慘叫,他的腦袋就被李昂卡在懷里。
李昂的雙臂猶如一把十字卡鉗;
稍一用力,雇傭兵就體驗到沉悶的窒息感。
作為火線退役的精英,雇傭兵非常清楚‘斷頭臺’的威力。
神色慌亂之中,雇傭兵劇烈掙扎想要掙脫李昂的鉗制。
李昂身形猛的后仰,瞬間增大了雙臂間的作用力;
只聽喀嚓一聲,李昂臂彎里的人猶如失去精髓一般癱軟了下去。
兩名雇傭兵瞬間斃命,加上之前的查理,整個過程只用了半分鐘。
自從李昂經(jīng)歷過跟啃食者的第一次殊死纏斗之后,
他對殺人就沒有太過強烈的自責感了。
李昂從餐桌上拿了一把槍刺,一把勃朗寧手槍,以及兩個彈夾。
他為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將子彈上膛后,悄悄靠近下一截車廂。
四名雇傭兵正圍在一起打著德州撲克,
每個人面前都有一堆面值不等的美郎…
車廂盡頭的陰暗角落里蜷縮著幾名破衣爛衫的女子,
她們臉上纏著膠帶,手腳被捆綁在一起。
不用想,她們都是鐵路沿線的土著;
因其頗有幾分姿色,又聽信了這些人的讒言。
本以為大兵們會保護她們前往安全的龍崗城,
不曾想,進入了狼窩。
事實上,類似不恥的暴虐行為,歷來是西大陸士兵的專屬特性。
即便是西大陸的行政官,也是嗜血的野蠻屠夫。
畢竟,標榜世界燈塔的國度,揚言照亮整個世界;
卻唯獨照不到自己腳下的土地;
這也是舉世公認的悲哀……
故而,西大陸的野蠻士兵根本不值得憐憫。
李昂進入車廂,身形如捷豹一般沖到棋牌桌前,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槍刺推送到背對著他的那位雇傭兵的后心。
那個人身形劇烈震顫,發(fā)出低沉的哀呼。
同時,李昂揮舞槍刺抹向左邊那位雇傭兵的脖子。
寒冷的刀鋒一閃而過,迸濺的鮮血染紅了桌子上的紙牌跟鈔票。
桌子對面的那個雇傭兵,如夢初醒,急忙伸手探向腰部的佩槍。
李昂猛蹬了一腳牌桌,雇傭兵被桌子撞倒在地。
李昂翻動手掌,槍刺從正握變成反握,迅猛的刺入失魂落魄的雇傭兵的胸膛。
一連串的動作,就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三個人瞬間斃命。
“法克,有情況!”
剩下那個人幡然醒悟!
一邊大喊,一邊回頭尋找座位上的突擊步槍…
他一直以為剛才的畫面,是團隊成員們的惡作劇。
高壓而頻繁的殺戮工作,讓他們內(nèi)心極度偏激,更讓他們沉淀了無邊的壓力,
所以,他們經(jīng)常惡搞新兵隊友,藉以渡過枯燥無聊的時光。
喀嚓……
槍栓摩擦的金屬聲傳入李昂耳中,
下一秒雇傭兵抬起槍口指向李昂;
如果任其開槍,槍聲將會驚動火車上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