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馬??!不簡單吶!
李昂現(xiàn)在對馬丁產(chǎn)生了莫大的好奇。
他可不認為這個反復(fù)橫跳、笑里藏刀的殘疾俠會是牧師;
或者是流浪歌手那么簡單。
倒是鄉(xiāng)村體育教師這個身份比較符合他。
“我想,我們可以換種方式?!?p> 感受到現(xiàn)場氣氛有所緩和,馬丁說道:“我有辦法擊敗你?!?p> 摸著腫脹的臉頰,以及烏漆嘛黑的熊貓眼,
馬丁不敢盲目自信的跟李昂稱兄道弟了。
半輩子風(fēng)雨漂泊、厄運纏身的馬丁,面對如今在劫難逃的局面;
冗長的嘆了口氣。
似乎已經(jīng)放下生死的馬丁覺得自己念頭通達,
有絕對的把握召喚一次完美的魔法。
“好??!”李昂點了點頭,惋惜道:“本來看你鼻青臉腫的可憐樣,
還打算放你一馬,可是你如此執(zhí)拗,那就再給你一次機會吧?!?p> “這……該死的!”馬丁神色悵然:“李!我能收回剛才的話嗎?我很后悔!”
“不能!”
看著李昂斬釘截鐵的神情,馬丁恨不得立刻掌自己一個嘴巴。
“怎么比?這次我給你30秒?!?p> 李昂氣淡如水,波瀾不驚的強調(diào)道:“30秒見生死。”
“我是牧師。”馬丁撓頭說道:“我或許……”
馬丁意識到自己的信念不夠堅定,當即改口:“我能召喚魔法,擊敗你?!?p> 李昂不耐煩的催促道:“那還不趕緊召喚一個讓大家開開眼界?!?p> 李昂一句話引得眾人轟然大笑。
‘土包子!’
馬丁憤恨的腹誹了一句,然后抓緊時間閉目展開了禱告儀式。
“尊貴的豐饒之神,您的信徒馬丁以真名向您祈禱,請賜我消滅匪徒的力量……”
“尊敬的制約之神,信徒馬丁堅定的追隨您,請賜正義之光,助我裁決惡魔……”
“偉大的幸運之神,只要賜我力量,馬丁發(fā)誓會至死不渝的供奉您……”
馬丁用了短短10秒鐘不到的功夫,挨個向三司神討要魔法。
如果此刻有真正的法師、先知或者牧師在場,
當他們聽到馬丁‘討價還價、威脅神靈’的禱告內(nèi)容之后,
一定會發(fā)動魔法將馬丁打入九幽冥界。
如果裝逼也犯法,馬丁肯定是牢底坐穿;
要是非得加一個期限的話,那就是一萬年。
然而,馬丁早已習(xí)慣了如此任性的祈禱儀式;
一切都源于十年前他跟唐納德的終極交鋒。
雙腿俱斷的馬丁在絕境中得到了豐饒之神賜予的魔法;
給唐納德留下難以治愈的烙疾。
從那以后,馬丁就以牧師自居。
并且也釋放過很多次豐饒系魔法。
距離最近的一次,就是他跟李昂一起被槍手伏擊的時候。
正是他借用豐饒之力施展出‘突木魔法’,這才化險為夷。
但是馬丁知道,他施展‘突木魔法’之前,禱告的對象可不是豐饒之神。
類似這種借錯魔法的情況,在馬丁的記憶中不是偶然事件。
久而久之,他習(xí)慣了。
甚至自戀的認為,他是被三司神共同青睞的男人;
更是牧師、先知跟法師的矩陣集合體;
只是如今處于發(fā)展階段……
30秒的時間過去大半,馬丁額頭上滲出冰冷的汗珠。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隨便給點力量吧……”
“仁慈的豐饒之神吶,您用血脈滋養(yǎng)世人,足見偉大;
豐滿的幸運女神啊,您的智慧令人景仰……”
馬丁緊張的抖著小手,暗戳戳的囈語著。
估摸著30秒馬上就要走完,馬丁突然面目猙獰的啐道:
“該死的三司神,狗屁的血脈跟智慧,法克……”
馬丁忽然站起身,攘臂高呼:“偉大的劇毒光輝使者,神圣的撒旦,懇請您賜我力量?!?p> “……”
求生欲滿滿的馬丁在眾人面前完美展示了反復(fù)無常的二五仔屬性。
‘這TM的,真是個狠人!’
‘這個信仰雜亂且毫無底線的家伙,
能在傳教者橫行的舊神世界活到現(xiàn)在,
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李昂暗自沉思,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
執(zhí)火者成員一個個暗自乍舌,緘默不語。
砰!
這時,一道粗暴的槍聲打破了詭異的氣氛。
莫辛甘納狙擊步槍在四倍鏡的加持下,
射出的子彈瞬間丈量完五百米的距離,
并精確命中李昂的心臟。
……
距離執(zhí)火者車隊五百米外的一座山丘上,鬣狗輕松的吁了口氣。
按照計劃鬣狗要對李昂實施一次殘忍的爆頭。
可是李昂四周站著執(zhí)火者成員,他沒有一擊必殺的把握。
即便是射擊心臟這個時機跟角度,
也是鬣狗經(jīng)過多次調(diào)整狙擊點位換來的寶貴機會。
500米的狙殺,鬣狗只在特戰(zhàn)營中訓(xùn)練過。
實戰(zhàn)中,這是第一次。
為此,他多次矯正4倍鏡的密位以及相關(guān)的射擊風(fēng)速、空氣濕度。
最終完成自認為完美的一擊!
“永別了,該死的李昂?!?p> 鬣狗冷笑著親吻了一下手中的莫辛甘納狙擊步槍,然后站起身據(jù)槍又開了一槍;
這一槍直接讓一位黃毛青年腦袋開花。
正是那個黃毛,之前一直在李昂旁邊走來走去,阻擋了鬣狗的視線。
黃毛被爆頭的同時,鬣狗也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鬣狗對此并不擔心,這次行動他只帶了一個司機。
現(xiàn)在司機正在山下的越野車上等他呢。
執(zhí)火者團隊頓時土崩瓦解,不少人抱頭鼠竄;
甚至有人因為激動,直接把車開到溝里。
“該死的刺客!抓刺客!”
浪碧斯義正言辭的發(fā)號施令,可是現(xiàn)在沒有人聽她的。
浪碧斯扶起那輛破舊不堪的摩托車,朝著來時的路折返了回去……
“法克!那是我的摩托!”馬丁憤怒的咆哮著。
精明的馬丁可不會認為浪碧斯借走他的摩托車是為了抓刺客。
“執(zhí)行官大人……執(zhí)行官大人……”
黑人青年搖晃著李昂的身體,不斷呼喚。
“他死了!”
“那我們怎么辦?”
“快回去,回去……”
執(zhí)火者團隊,樹倒猢猻散,紛紛掉頭潰逃。
“李!你真是太悲慘了!作為朋友,我會為你禱告,讓你的靈魂得以安歇。”
馬丁的眸中流轉(zhuǎn)著幾分惋惜之色。
執(zhí)火者潰散的時候,聰明的馬丁撿起平底鍋扣在頭上,蜷縮在一輛越野車下面;
他可不會天真的認為刺殺李昂的子彈是他祈禱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