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朝堂上的爭吵,劉巴自然得趕緊制止,否則朝堂不成了菜市場了,立即道:“各位都莫要爭吵,此事還得是陛下圣斷,我等應(yīng)該安守本分,不可隨意爭吵,猶如市井潑婦一般,像什么話?”
劉巴的聲望和能力擺在那里,他不會偏向任何一派,因此荊州派的人也住口不說了。
等雙方安靜后,劉巴向劉禪示意,劉禪這才讓眾人散朝回去,等譙周回到府上時,就看到家丁們盡數(shù)倒在了院里,渾身青紫的哼叫著,可是把譙周嚇一跳,難道說出事了?
譙周立即快步來到大堂上,就看到五六名軍士個個一臉不善地將手按在刀柄上,而譙周的妻子捂住紅腫的臉痛哭流涕,兩個兒子譙熙、譙賢更是被打得滿臉青腫,鼻歪眼斜的,譙周對此只看得背后冷汗直冒,難道是事發(fā)了,這些人是來捉拿自己的?
譙夫人一看到丈夫回來了,立即哭訴這些軍士對他無理,請譙周為她做主,譙周整理一下儀容,上前問道:“敢問幾位將軍來此何事?”
此刻的他不敢再有半分傲慢,文人風(fēng)骨全無,說話很是謙卑。
一名軍士回答道:“我們是張風(fēng)將軍的部下,奉秦府君和張將軍的命令前來送請?zhí)模瑒偛鸥锏募叶r住不讓進,二位公子又加以阻攔,我們只能直接進來了,還望譙公莫要怪罪啊?!?p> 這些軍士都是張風(fēng)一手帶出的兵,所謂什么將軍帶什么兵,張風(fēng)自從服用了代表勇的仙丹后,不僅武藝變得高強,脾氣也頗有幾分猛張飛的風(fēng)范,只是不像張飛那樣愛鞭打部下而已,在軍士們來的送請?zhí)臅r候,張風(fēng)就特地吩咐好了,若是到譙周的府上,敢有人阻攔的,就動手收拾他們,不必顧忌。
對于譙周這個人,張風(fēng)自然得特殊照顧一下,歷史上在鄧艾兵臨城下之時,魏軍早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蜀漢的各地援軍也很快趕來,劉禪本來還舉棋不定的,就是譙周這廝一通大忽悠的勸說,最后導(dǎo)致劉禪投降,蜀漢宣告滅亡,可以說曹魏能夠滅蜀,有一大半是譙周的功勞,不止如此,還和杜瓊不斷散布什么“代漢者,當(dāng)涂高”的言論,活脫脫就是一個漢奸賣國賊,張風(fēng)生平最狠的就是這類人啊,還囑咐了軍士要是動手就打重一些。
軍士們領(lǐng)命來到譙周府外,本來客客氣氣地對那些守門家丁說來送請?zhí)l想那些家丁直接攔住不讓進,雙方就吵嚷聲起來,很快驚動了府內(nèi),譙周的兩個兒子譙賢、譙熙出來問明情況后,并沒有斥責(zé)家丁,在世家的眼中,他們的地位是尊貴無比,送請?zhí)闹荒苁怯猩矸莸娜瞬判?,哪能是一些低賤的士兵,這簡直就是對他們的侮辱,二人直接說他們幾個兵油子沒資格見譙周,讓他們趕緊去派有分量的人來送請?zhí)?p> 軍士們有了張風(fēng)的吩咐,又聽到這番嘲諷,他們?nèi)绾文軌蛉痰孟逻@口氣,當(dāng)場直接動手先痛奏了譙熙、譙賢二人,譙周的兩個兒子都是文弱書生,哪能是這些如狼似虎一般軍士的對手,家丁們見狀后,急忙過來幫忙,軍士們哪里怕他們,雖然只有少數(shù)五六人,無不是以一當(dāng)十,這一路打了進去,那些家丁就更不頂事了,直接被揍得找不著北了,才會有了滿院狼藉。
巡邏的兵馬都是趙云的部下,張風(fēng)事先早就打過招呼,就算譙府打得再激烈,巡邏兵也未能前來查看。
當(dāng)軍士們來到大廳后,譙周的妻子還想擺威風(fēng)震懾軍士們,結(jié)果也是被軍士們狂扇耳光,打得是痛哭不已。
譙周此刻哪里還敢說什么怪罪之言,這些軍士如此兇悍,豈是他一介文人能夠撼動的,而且這打進來那么大動靜也無人來管,可見現(xiàn)在的處境有多危險,又問道:“秦大人何事請我赴宴?”
軍士回道:“這個我們不知,我們只是奉命來送請?zhí)?,府君說了,他難得設(shè)宴,就想請整個蜀郡的大小名門都一同前往飲宴,若是不到的話,我們也必須要請到,現(xiàn)在請大人收下帖子,然后回句話讓我們帶去復(fù)命?!?p> 說完,立即將請?zhí)p手呈上,軍士說是要請,態(tài)度則十分強硬,那意思就是告訴譙周,不去是不行的。
譙周已經(jīng)忍不住渾身開始輕微顫抖起來,在他眼中,軍士手里拿著的,哪里是什么請?zhí)?,分明是一張催命符,接過的話無異是死路一條了,可是不接過的話,這些軍士可是不會跟自己講道理的,一頓打肯定是免不了的,他一介文弱書生能挨得住幾拳?
這讓譙周十分為難,思來想去,打算推脫,道:“老夫近日身體不適,秦大人的一番好意,老夫心領(lǐng)了,還是改日我再設(shè)宴為秦大人賠罪吧?!?p> 軍士們哪里會聽這個,道:“譙大人是希望我們強請么?莫要為難我們了,張將軍還說了,不希望見血?!?p> 譙周更是怕到不行,這張風(fēng)未免太膽大了吧,還敢動手殺人,看來這請?zhí)遣唤硬恍辛?,只能伸出發(fā)顫的手,緩緩地接過了請?zhí)?,道:“幾位回去告訴秦太守,老夫一定赴宴?!?p> 軍士們立即就離開樵府,譙周整個人再也支持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地,汗水直直冒下,不住大口喘氣,仿佛生了一場大病一般。
譙熙、譙賢兄弟二人,急忙忍住疼痛過來攙扶譙周起身,緩緩扶到了座位上,詢問道:“父親,你這是怎么了?”
譙周無奈嘆口氣,道:“看來為父的死期將至了,咱們譙家這次是全完了,秦云設(shè)下的宴席恐怕是鴻門宴啊,此去有來無回啊。”
譙賢、譙熙還有譙夫人都大驚失色,紛紛問道:“難道就沒有辦法了么?”
譙周一時間的確找不到什么辦法可以開脫,譙熙、譙賢忽然想到一條妙計,道:“父親,我看您不妨裝病不去,量他秦云也拿你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