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缺有些措手不及,看著圍在周圍的四五個家丁,“大夫人這是為何?”
大夫人冷笑,將風澗月拉到身后,“為何?五年前你殺我女兒,現(xiàn)在還敢送上門來,你比風澗澈更該死!”
容缺皺眉,眼神一冷,他討厭別人拿他和風澗澈做比較,更討厭有人拿五年前那件事來說事。
“娘,讓他們退下!”劍拔弩張之際,風澗月站出來,看著大夫人,“他是我徒弟!”
大夫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當年你護著風澗澈我就沒攔著你,現(xiàn)在月兒聽話,不要護他!”
風澗月有些煩,“你們都說風澗澈風澗澈,所以風澗澈到底是誰?”
眾人陷入死一樣的沉寂。
“沒人能回答我一聲嗎?”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還是云卿韻站了出來,“他,不重要!”
大夫人見勢立即扯開話題,“你真的喜歡這個掌門嗎?”
“喜歡吧!”風澗月猶豫了片刻還是點頭,應(yīng)該是喜歡的吧!
“這事兒我會跟你爹說,讓你爹來定奪。”大夫人無奈嘆氣,風運長的態(tài)度一定比她還堅決,這個容缺,想娶風澗月,門都沒有。
容缺臉不紅心不跳地站著,風澗月點了點頭,轉(zhuǎn)身走了。
看到人走了,大夫人這才一臉深沉地坐下,風澗月記得所有,唯獨忘了她最在乎的風澗澈??擅髅黠L澗月剛回來的時候,還在袒護他,怎么突然就忘了,這里面肯定有問題,要么就是她裝的,要么就是有人動了手腳。
可她沒必要裝作不認識風澗澈?。≌f到動手腳,大夫人只能想到容缺。
“來人!”
風澗序剛好過來。
“娘有何吩咐!”
大夫人臉色深沉,“我休書一封,你快馬加鞭讓人送去魔域給風澗澈!”
“這是為何?您不是一向討厭他嗎?”風澗序疑惑。
大夫人冷哼一聲,但又不得不妥協(xié),“我是討厭他,但若讓月兒在他和容缺之間選一個,我寧可那個人是風澗澈,至少,他不會殺月兒?!?p> 風澗序沒在說話,尋來紙筆,大夫人行云流水地寫好了一封信,折好交給風澗序“記住,一定要送到?!?p> “可他畢竟是鞋魔歪道,確定要這樣嗎?”風澗序接過修書,還是有些遲疑。
“有時候人比魔更可怕,是魔又如何,只要待你阿姐好,魔我也認了!”大夫人冷眼。好像此刻出來容缺,誰都可以。怎么風澗月喜歡的人都那么危險呢!
風澗序見勸說無效,也不再說了,轉(zhuǎn)身就去送信。只是沒想到,容缺一直在門口守著。只見他抱著手,臉黑得像碳一樣,面無表情地看著風澗序。
“你,都聽到了?”風澗序一怔。
容缺點頭,是??!都聽到了,“我今天才知道,原來,你們風家人這么討厭我!”
“既然知道,還不快滾!”風澗序有些害怕,但還是氣勢不減。
容缺深吸一口氣,笑到,“你們都不重要,只要師尊喜歡我,就夠了!”
“阿姐才不喜歡你呢!”風澗序激動了起來。
容缺眼神一冷,沒空跟他廢話,“東西,是你自己交出來,還是我自己來拿!”
風澗序心里一亂,忙把修書收到身后,裝傻充愣到,“什么東西?我不知道!”
這時,房門推開,大夫人走了出來,目光炯炯,“容缺,我敬你是聽蕭山掌門,但你若敢在風家放肆,就休怪我不客氣!”
容缺也露出兇狠的目光,看著對方,“大夫人,晚輩也敬你是師尊生母,但你若插手我和師尊之間的事,我不介意以風澗澈之名,在盛淮添一樁滅門血案!”
大夫人顯然是沒想到容缺會把話說得那么直接。容缺轉(zhuǎn)而看向風澗序,“東西不給也沒關(guān)系,反正它也出不了城主府!”
什么叫出不了城主府,風澗序還沒反應(yīng)過來,容缺就已經(jīng)背手離開,“容缺,你到底對我阿姐做了什么!”
容缺回頭,嗤笑,“做的挺多,你問的是哪一件?”
大夫人臉被氣得青一陣紫一陣的,“你膽敢欺師滅祖,你枉為正道!”
風澗序離開城主府,不料卻被守衛(wèi)攔住,“城主有令,任何人不得進出!”風澗序這才想起來容缺說的,東西出不了城主府。
看了看這兩個守衛(wèi),從未見過,修為也不在他之下,起碼是個金丹。他們肯定不是城主府的人,容缺已經(jīng)控制了整個城主府。
“是城主有令,還是掌門有令?”
兩個守衛(wèi)不回答,像兩根柱子一樣呆站著。
“這可是我風家!”
兩個守衛(wèi)依舊一動不動,也不讓開。風澗序喚出空鳴劍,還未出招,就被守衛(wèi)震回門里了,“小公子請回!”
風澗序憤而離開,城主府被控制了,那風運長……風澗序向書房狂奔去。
風運長手里捧著書,靠在椅子上,只見風澗序一臉慌張地推開房門,“爹,城主府……”
“噓~”風澗序還沒說完,風澗月便比了一個禁聲的手勢,“阿序,過來!”
“爹,我……”風澗序應(yīng)聲走過去。
“爹都知道了!”
風澗序一臉擔憂,“那爹沒事吧?”
“我沒事,容缺在府外設(shè)了結(jié)界,府里也全換成了他的人,他到底想做什么?”風運長滿臉愁容,不由得擔心起了這一家子人。
“阿姐,他想要阿姐!”風澗序哭到。
風運長臉色一黑,把手中的書摔到桌子上,“這個容缺,還妄想貪圖我女兒,你阿姐怎么樣了?”
“容缺不知道給阿姐下了什么藥,阿姐現(xiàn)在忘記了風澗澈,可喜歡他了!”
“從今以后,盛淮和聽蕭山勢不兩立!”風運長氣結(jié),雙手緊緊握成拳頭。
容缺雖然是聽蕭山掌門,但他也不可能從二十三峰的眼皮子調(diào)動那么多弟子,這些應(yīng)該不是聽蕭山的人,風運長認真思索著,“容缺在哪里還有勢力?”
“我不知道?”風澗序無奈搖頭。
風運長愁容展開,“阿序,你要保護好自己,還要保護好家人!”
他現(xiàn)在時時刻刻被人盯著,根本妄動不得。只能靠風澗序時時刻刻盯著風家的動向。
“我知道!”風澗序鄭重其事的點頭。
天色漸漸染墨色,直到徹底被黑夜吞噬,烏云覆了厚厚的一層。不見星,不見月,唯見窗前,美人愁容,難消。
容缺從窗前走過,見人比黃花瘦,不忍皺眉,“師尊有心事?”
風澗月愣了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哦!沒有!”
說完,就回了房間,順手關(guān)上了窗戶。容缺走到門口,輕敲房門,“我可以進來嗎?師尊!”
“嗯!”風澗月遲疑了片刻,“你有事嗎?”
容缺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仰望著風澗月,反問道,“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
有病吧,沒事找事做!風澗月一時語塞。
容缺輕嘆,打破了這該死的沉默,“師尊可知,我并不想做你徒弟!”
“哦!”風澗月應(yīng)聲,隨后又陷入沉思,她隱約記得,當初她收徒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還是容缺努力倒貼上來的,“那,我把你逐出師門?”
“倒也不用!”容缺一頓,沒想到她居然沒明白他的意思,靠在桌子上支著腦袋,“徒弟當夠了,想換個身份和你相處!”
風澗月走到容缺對面坐下,“什么身份?”
“你可以抱我入睡嗎?”容缺沒有說破,要是她連著都理解不了,就當真是根木頭了。當初風澗月就是這樣抱著風澗澈睡覺的!那現(xiàn)在,她也會抱住他嗎?
抱他嗎?風澗月一臉黑線,多大個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不可以!”
容缺有些失望,但不氣餒,又繼續(xù)問到,“那你喜歡我嗎?我說的是共度余生,白頭偕老的那種喜歡!”
這是在表白嗎?好緊張,怎么辦?風澗月有些凌亂,因為心底一直有個聲音,誘導(dǎo)她說喜歡,最后憋了一口氣才開口,“共度余生?成親嗎?”
“嗯!”容缺點頭,“你想嗎?”
風澗月不知道該不該回答,應(yīng)該怎么回答?好尷尬。容缺喜歡她,她不是早就知道嗎?現(xiàn)在怎么會覺得那么凌亂,想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一樣。風澗月反問自己想嗎?好像是想的吧,但總覺得喉嚨被堵住一般,如鯁在喉。
“我……”
“師尊!”云卿韻扣著門,看著屋里的兩人,特別是容缺。
“進來!”風澗月在心里把云卿韻謝了千萬遍,救場王??!“卿韻,有事嗎?”
“師尊,我,我肚子疼!”云卿韻看了旁邊的容缺一眼,捂著小腹,裝出一副絞痛的表情,給風澗月一個眼神:來事兒了,你懂的。
容缺冷眼,我就靜靜的看著你裝,那么拙劣的演技,跟他比差遠了!
明明大家都心知肚明云卿韻在演,但風澗月還是說到,“容缺,你先回去吧!我照顧卿韻!”
容缺不說話,原來博同情是假,打發(fā)他走才是真。容缺起身離開,走的云卿韻身邊停頓片刻,翻了個白眼,“剛才的問題,師尊記得給我個答案,對了,我不喜歡被拒絕,師尊想清楚再回答!”
要不是要風澗月護著,早在當年云卿韻就應(yīng)該死了,真是個禍害!
確定容缺走遠了,風澗月這才松了一口氣,一頭栽在床上,躺成一個“大”字,“啊~這一天天的!”
云卿韻坐在床邊,“師尊要是不喜歡,下次把他趕走就好了!”
風澗月擺了擺手,“他可是你師弟,不能趕走,也趕不走的!而且,他會傷心的!”
“所以,師尊到底是怎么想的?”風澗月深吐一口氣,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只覺得腦子一亂,當她想看看到底在亂什么,腦子里又是一片空白。
云卿韻嘆氣,也不再追問起身想走,風澗月一把拉住她的衣袖。
“別走!”風澗月輕聲,帶著一絲懇求,“陪陪我!”
她怕容缺半夜來找她,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容缺完全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云卿韻無奈點頭,又坐下,“好,徒兒不走!”
風澗月“騰”一下從床上彈起來,盤腿坐在云卿韻身邊,見云卿韻看著她,心里“咯噔”一聲,問了一個很大膽的問題,“你不會像容缺一樣,突然變成男人吧!”
云卿韻被這話逗笑了,原本沉重的氛圍被調(diào)動起來。為了自證清白,云卿韻拉住風澗月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你說我是男是女?”
風澗月不知分寸地順手揉了揉,換上一副賊兮兮的表情,“女的,絕對是女的,別說,還挺大聽軟的!”
“師尊你還真是,口無遮攔!”云卿韻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像一朵初綻的桃花。
風澗月一臉賤笑,云卿韻居然臉紅了,臉紅起來真好看,捏了捏這張醉酒的小臉,一臉自豪,“我家卿韻長大了!”
“哪兒長大了?”
云卿韻挑眉,從上看到下,從前看到后,最后目光落在云卿韻微微起伏的胸口,“你說呢!”
云卿韻靠在床沿抓過枕頭抱著,擋住胸口,“師尊該不會是喜歡我吧?”
風澗月愣了愣,點到為止即可,可別玩大了,“別多想,我對女人沒興趣!”
“我有興趣!”云卿韻笑得一臉明媚。
風澗月只當她在開玩笑,“別鬧,睡覺了!”
云卿韻一副不大理解的表情,風澗月掀開被子,一把搶過云卿韻手中的枕頭,“晚安,瑪卡巴卡!”
“瑪卡巴卡?”云卿韻皺眉!
“還不睡!小心熬夜長黑眼圈!”風澗月微笑。
云卿韻扶額,掀開被子躺了進去,沒捂熱的被子有些微涼,她環(huán)保上風澗月的腰,“今晚有些冷!”
風澗月翻身也抱上云卿韻,“抱抱就暖和了!”
翌日,遠處巷口,風澗澈沉著臉看著風家大門,“風家被設(shè)了結(jié)界!”
樓羅未雨綢繆,先拉住風澗澈再說,“圣主你可別沖動,擅闖肯定驚動容缺,你可不能跟他硬剛?。 ?p> 風澗澈不說話,他當然知道傷了容缺就等于傷了風澗月,一時半會兒他還不能動容缺。他這次來,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找死。
按照樓羅的說法,他要不斷出現(xiàn)在風澗月的身邊,日積月累間喚醒風澗月跟他的點點滴滴,然后再假死在她的面前,撕心裂肺后解開半世苦情蠱。但現(xiàn)在的問題是,他要怎么在容缺的眼皮子底下靠近風澗月,搞小動作!
這時,兩個后廚的小廝從大門出來,四下看了看才去買菜,風澗澈側(cè)了側(cè)身子,藏身巷口。
“這兩個人……”樓羅眉頭緊鎖。
風澗澈看出了樓羅的疑惑,開口道,“兩個筑基修士!”
“看樣子風家是出什么事了?”
“這里已經(jīng)被容缺控制了!”風澗澈看了看城主府外籠在空中的結(jié)界!
樓羅猛吸一口氣,現(xiàn)在事情就難辦了,“他這么做,就不怕風大大跟他鬧嗎?”
“阿姐應(yīng)該還不知道,不然這城主府早就炸了!”
“現(xiàn)在怎么辦?”樓羅一時犯了難。
風澗澈想了想,要有理由進入城主府,又要不引起容缺的注意,“去樓外樓找書生,讓他去城主府探探風!”
“找誰?”樓羅一時沒聽清。
“偽面書生,花問柳!”風澗澈差點忘了,樓羅還不知道風澗月就是樓外樓樓主的事情。
樓羅也不知道找他有什么用,但風澗澈都開口了,去就對了!
“阿姐,等我!”
風澗月才剛剛醒來,推了推懷里的云卿韻,“起床了!”
伸了個懶腰,便聽見有人敲門。
“進來!”
只見容缺推門而入,“師尊還沒起??!”
“剛起!”
容缺看向風澗月床上睡意正濃的云卿韻,眼神忽的冷了下來,“我給師尊煮了粥,要不要喝點!”
“不想喝!”風澗月看了一眼容缺手上端著的粥,大清早的,屬實提不起什么食欲,“你可以給卿韻!”
云卿韻揉了揉睡眼,容缺送來的東西,他可不敢要,搖了搖頭,“我不喝!”
風澗月無奈地聳了聳肩,“那你拿走吧!”
容缺只得悻悻地離開風澗月坐在梳妝鏡前,木梳輕輕拂過發(fā)間,本以為是一副沒人對鏡梳妝圖,然而沒一會兒,風澗月就暴躁起來了。
“這頭發(fā)長那么長干嘛?煩死了!”
云卿韻嗤笑,拿過風澗月手中的梳子,“我來幫師尊梳!”
風澗月從妝臺里翻翻找找,終于找到了一把剪刀遞給云卿韻,“齊腰剪了吧!不然走路打架都不方便!”
“這么長的頭發(fā),剪了多可惜!”云卿韻有些舍不得,替風澗月感到遺憾。
“沒什么可不可惜的,剪吧!”風澗月還想剪一個假小子發(fā)型呢!干練清爽,這要不是修真界,怕被人說不倫不類,她早就動手了!整天頂著一頭到腳踝的頭發(fā),像拖把一樣,吃飯走路睡覺都打結(jié),真是受不了!
云卿韻無奈,只得接過剪刀,在風澗月的頭發(fā)上比劃著,手起刀落間,便落了滿地青絲。風澗月滿意地看著自己的頭發(fā),感覺整個頭都輕了不少。
風澗月離開房間,云卿韻跟著身后,發(fā)現(xiàn)府里的丫環(huán)小廝都被換了,而且修為頗高,每隔一盞茶的功夫,就會有人“不經(jīng)意”地從他們身邊走過,準確來說,應(yīng)該是從風澗月身邊走過,就是為了盯住她,但風澗月好像還沒有察覺。
她才回來不久,對府里的人不熟悉,更不知道人都被換過了!云卿韻走到風澗月身邊,“師尊,想去哪兒?”
“我就瞎逛逛,奇怪了,今天怎么不見這些姨娘們在我面前晃悠!”前些天這些人還嚷嚷著過來請安呢!
云卿韻冷眼看著從風澗月身邊走過的一個小廝,“或許,他們都怕惹你心煩吧!”
這個理由充分,風澗月信了。前面就是大門了,云卿韻心里一緊,有人看守,只見風澗月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風澗月回頭看了一眼云卿韻,見她站在門口一動不動,“怎么不走?”
“師尊自己去玩吧,徒兒還有事,就不陪你去了!”云卿韻臉上掛著賠笑的表情。
“那好吧!”說著,風澗月轉(zhuǎn)身朝著大街上走去!只見風澗月走后不久,便有兩個路人打扮的修士跟了上去。
果然,容缺哪兒能放心讓風澗月走。云卿韻抬手,摸著擋在她面前看不見的結(jié)界,這結(jié)界對風澗月沒用,都是容缺安排好的,就是怕她察覺,“他到底想做什么?”
“師姐想知道嗎?”
云卿韻一怔,回頭,只見容缺正向她走來,“你想要的,不就是師尊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容缺自嘲地笑著,“可師尊看不出來呀!”
云卿韻也覺得好笑,“你當真以為師尊看不出來嗎?她只是揣著明白裝糊涂罷了,你說,她為什么要裝呢?”
“我會想辦法讓師尊愛上我!”容缺忽的目光一冷,風澗月不喜歡他,即使他給她下來半世苦情蠱,也很難讓風澗月愛上他。
“呵!”云卿韻嗤笑一聲,“我覺得不太可能!”
容缺沒再說話,轉(zhuǎn)身離開,悄悄跟上了風澗月。云卿韻雙手握成拳,恨不能撕碎容缺,說實話,她既不希望師尊跟風澗澈在一起,又不希望她跟容缺在一起。在云卿韻看來,這兩個卑劣的人,沒有一個配得上師尊。
容缺身為正派之首,欺師滅祖,正道不容,這些事他肯定不敢讓二十三峰主知道,城主府這些高手也必定不是聽蕭山弟子,短時間內(nèi)容缺不可能調(diào)動那么多高手,必定蓄謀已久,謀劃那么久,就只是為了風澗月嗎?拿著陣仗未免太大了些!他一定還有所圖謀,為了什么呢?
空氣中彌漫著浮艷的氣息,風澗華穿好衣服,看著床上癱軟的李生寧。
良久,李生寧起身,用濕毛巾擦拭著身體,看著風澗華,“你已經(jīng)很久沒來了,最近很忙嗎?”
風澗華“啊”了一聲,隨即笑到,“是挺忙的,很想我?”
李生寧一臉?gòu)尚叩攸c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