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銘腳步一滯,回頭疑惑道:“老師,還有什么事嗎?”
“你是要一走了之嗎?”
“呃……”
“外面走廊等結(jié)果?!?p> 聽到這話,任銘內(nèi)心一喜,“謝謝老師,我知道了?!?p> 黎晗淡淡的點了一下頭,“好了,你可以出去了?!?p> 任銘關門離開,中年男人對著門口的人道:“叫下一個進來吧?!?p> “主任,我去叫。”左邊打扮的一絲不茍的男人叫道,然后默默起身,路過剛剛?cè)毋懽囊巫优詴r,頓了一下,鼻子嗅了嗅。
只見他臉色迅速黑了下來,但什么也沒說,走到門口,打開門,大口吸了兩口氣,喊道:“第二個,茹鑫!”
“來了!”一個女生應道。
走廊,205對面的墻根。
剛剛出來的任銘,看到這位面試官瞪了自己一眼,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自己剛剛沒得罪他吧?
莫名其妙。
他搖搖頭,不再想這事。
當務之急,是剛剛那位漂亮的過分的女面試官,她那最后一句什么意思。
叫自己不要走,在這等結(jié)果。
這是不是意味著,她很看好自己,想要錄取自己?
可這不對啊,剛才自己的表現(xiàn),除了前面還可以,最后時刻簡直糟糕的一塌糊涂。
換做自己是面試官,怕是都不會錄取像自己這樣的面試者。
而且,如果他們真決定錄取自己,系統(tǒng)應該會提示任務完成的。
可現(xiàn)在,系統(tǒng)也沒個動靜。
總不可能是她見自己長得帥,才說的那句話吧,難道,她也和商場的那個馬經(jīng)理一樣?
“啪!”
他輕輕拍了下自己的臉。
任銘,你要點臉,怎么跟賈力那貨學會了?
“那個……”正當他進行著豐富的內(nèi)心活動時,一個怯生生的女聲傳來。
他抬頭,面前站著一個可愛的妹子。
娃娃臉,圓圓眼,穿著一身和她氣質(zhì)非常不搭的黑色西裝,齊肩短發(fā),發(fā)根整齊,明顯是才剪過的樣子。
“有事嗎?”
姜萌一臉忐忑道:“這位同學,我想問一下,剛才面試官都問的什么問題?。课摇矣悬c緊張。”
“看得出來。”
“???很明顯嗎?”
她懊惱地錘了下自己的小腦瓜,嘴里碎碎念,“完了完了,我這么緊張,肯定過不了面試的。”
她呆萌的表現(xiàn)讓任銘笑了一下,“放心吧,都是些常規(guī)問題,以及三分鐘的自我展示。只要做好準備,你應該沒問題的,而且就算你做不了新聞主播,也可以做少兒頻道?!?p> 少兒頻道……
任銘的話,給姜萌的心臟造成了暴擊。
“我果然不適合做新聞主播嗎……”
“第三個,姜萌!”
205門口又有人喊。
“到!”
被喊到名字的她,身體立刻下意識站直。
看了眼喊她名字的那人,又回頭看著任銘,指著205的方向,“同學,我先進去了?!?p> “加油!”
“謝謝。”
任銘看著她的背影,莫名看出了一種壯烈的感覺。
時間來到上午11:32,面試已經(jīng)進行到了尾聲。
205還有最后一人。
走廊內(nèi),眾人都在忐忑的等待著結(jié)果。
因為都是單獨面試,所以他們并不清楚其他的人的實力,只能從外表和氣質(zhì)來判斷。
對于錄取者是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但無論是誰,都將任銘排除在外。
因為他胸前的那塊污漬實在太顯眼,這塊污漬能說明很多問題。
要么就是他是一個粗心大意之人,要么就是他對這次面試根本不在乎,不論是哪種情況,他都不太可能被選中。
如果他是前者,那就說明他不適合當一個新聞主播,因為新聞主播,不光是一個念稿機器。作為新聞主播,要擁有對現(xiàn)場的駕馭力,和應對突發(fā)情況的反應力。這兩種能力,都不是一個粗心大意的人會具備的。
而如果他是后者,那就更不可能被錄取了,態(tài)度問題,可比粗心要嚴重的多。
這些面試者心里,已經(jīng)替面試官判了任銘死刑。
“吱呀?!?p> “砰!”
最后一名面試者也從205開門出來了,這就意味著,宣布名單的時刻到了。
房間內(nèi)。
三人正商量著。
左邊的男面試官道:“關澤不錯,茹鑫也不錯。姜萌的風格不太適合我們新聞中心,不過可以推薦她去文藝頻道,這是我的想法。張主任,您看……”
中年男人頷首,“英雄所見略同,我跟你想的差不多?!?p> “哈哈?!蹦忻嬖嚬僖宦曓涡?,然后象征性的問黎晗,“小黎,你是怎么想的?”
他這一問,完全是出于尊重。
她會回答什么,早在他的預料當中,這份名單張主任都拍板了,她不可能再提出不同意見,除非她腦袋被門夾了。
“我不同意。”
“那就這么定……”李卜話說到一半,卡住了,“你不同意?”
他眨眨眼,以為自己聽錯了,或者,這是小黎開的一個玩笑?
雖然這個玩笑并不好笑。
“是的。”黎晗認真點頭,“其他的我沒什么意見,但是我覺得還需要加一人?!?p> “誰?”
“任銘?!崩桕系耐鲁鲞@個名字,語氣雖淡,但態(tài)度不容置疑。
就在任銘剛剛準備出門的那一瞬間,他的側(cè)臉,讓她恍惚間仿佛看到了一個人,一個她日思夜想,卻永遠不會再出現(xiàn)在她眼前的人。
那個人,賜予了她生命。
那個人,被兒時的她叫做“送爽哈哈的叔叔”。
那個人的生命,永遠定格在了三十五歲。
“他?我不同意!”李卜的語氣也很堅定。
他現(xiàn)在還記得任銘走后,在他座位邊聞到的味道。
那是尿的味道。
這是他絕對不能忍受的。
“那我這個副組長也不干了?!崩桕辖z毫不讓。
“不是,小黎,那個任銘是你親戚?”
“素不相識?!?p> “那你何至于此啊?”
黎晗不答,美眸堅定的看著他。
李卜看不懂了,既然她不認識他,那為什么要為他做到這種程度?
她圖什么。
總不會是圖他長得好看吧。
想到這里,李卜心頭一震,他感覺自己弄明白了些什么。
想想,小黎也到年齡了,而且,聽說她家里催的也挺兇。
但是,憑她這條件,選誰不行,為什么就認準那個任銘了啊。
雖說那個任銘長的是挺精神,可以他對小黎的了解,她不是個只看外表的膚淺之人啊。
兩人正相持不下之時,張主任說話了,“李卜,人家是女同志,你也適當?shù)陌l(fā)揮一下風度。她說的那個任銘,整體水平也可,加進來也沒什么?!?p> 李卜像斗敗的公雞,張主任都發(fā)話了,他還能說什么,只能百無聊賴的說一句,“知道了,張主任?!?p> 看他這樣,張主任安慰他道:“李卜,你是新聞部的組長,任銘進來后,他的工作也是由你安排,不用這樣?!?p> “我懂了,張主任?!崩畈窛M血復活。
黎晗皺了一下好看的眉,但沒說什么。
水青青青
今天晚了,我有罪,明天爭取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