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夏小姐是兇手
初思甜更慘。
經(jīng)過先前那番戰(zhàn)斗,不僅披頭散發(fā)的,身上衣服也沾染了不少的鞋印。
尤其是蘇小柔打向她下巴的那一拳。
盡管被卸掉了大部分勁道,但還是令人難以承受。
“想跑?”
初思甜抬手摸了一下嘴角,定睛一看,手指上卻滿是鮮血。
而這時,她留意到先前還是囂張無比的曹磊,居然轉(zhuǎn)身想混入人群。
在面臨毫無證據(jù)的周懷遠等人,以及證據(jù)確鑿的曹磊之間,她選擇了后者。
追上曹磊后,輕而易舉的將這貨給放倒在地,死死的按著他的頭。
但喘著粗氣的初思甜,看向的卻是周懷遠逐漸遠去的身影。
“周大哥,蘇姐姐好厲害啊,她真的是病人嗎?”
夏晚晴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時不時的好奇朝著后座張望著。
“嗯,你可不要惹她。”
周懷遠苦笑,驅(qū)動著車輛往回走。
抵達別墅門口的時候,他下了車,將后座中的蘇小柔抱了出來。
原本夏晚晴也想跟著下車的,但是卻恰好對視上了周懷遠的目光。
夏晚晴一愣,迅速的爬到了主駕駛的位置,一腳油門踩到底。
轉(zhuǎn)眼間,汽車的身影便是消失在了小巷子里。
“夏小姐!”
周懷遠抱著蘇小柔追了幾步,但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車子的尾燈消失在視線中。
兩輛黑色奔馳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另一條路的盡頭出現(xiàn)。
行經(jīng)周懷遠的時候,其中一輛車停了下來。
“怎么回事?”
三號急匆匆的從后座走了下來,臉色無比陰沉。
“我推斷夏小姐的心理問題不僅是精神分裂,同樣也有著人格分裂的問題,快追,我安置好這個病人也去搜尋夏小姐的蹤跡。”
周懷遠的語氣急促無比。
三號一聲不吭就重新上了車,兩輛奔馳順著夏晚晴消失的方向疾馳而去。
周懷遠的目光逐漸深邃,轉(zhuǎn)身快步朝著別墅內(nèi)走去。
片刻后,從別墅的車庫里又開出來了一輛車。
僅僅幾分鐘后,距離別墅區(qū)僅三公里的春格西餐廳門口,也緩緩的停下了一輛車。
這車赫然便是夏晚晴直接開走的那輛。
但是從車上走下來的人,卻是周懷遠。
西餐廳內(nèi)播放著節(jié)奏舒緩的鋼琴曲,餐廳區(qū)空空蕩蕩。
但是在調(diào)酒臺,卻有個身材發(fā)福的男子正在雙手顫抖的調(diào)酒。
“想當年,我和你老媽就是在這里認識的。”
“她很喜歡我調(diào)的雞尾酒,但是她沒扛過癌癥,把最珍貴的你留給了我?!?p> “老爸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你,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還只是個默默無聞的調(diào)酒師?!?p> 王保慶自言自語,低聲喃喃著,努力的回憶著調(diào)酒的步驟。
四周的攝像頭全都是關(guān)閉的。
現(xiàn)如今的他,身份地位今非昔比,有關(guān)此地的回憶,也不想讓第二個人知道。
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本就是人間四大悲劇之一。
失去了兒子后,王保慶一直將這種老年喪子的痛苦藏在心底。
可是今天,他有些藏不住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殘忍殺害周道明的時候,他的孩子該怎么辦?!?p> 西裝革履的周懷遠邁著優(yōu)雅的步子徐徐而來。
王保慶的手一抖,握著的調(diào)酒杯直接掉落,在地面摔了個四分五裂。
他艱難又緩慢的扭過頭。
“哦對了,周家已經(jīng)沒有活人了,但凡是跟周道明有血緣關(guān)系的,上到八十歲老人,下到五歲的幼童,你們?nèi)紱]有放過?!?p> 周懷遠嘆了口氣,在距離他三米左右的距離停下了腳步。
“你是周家的什么人?”
王保慶的眼中既有憤怒又有惶恐。
出于直覺,他一眼就認出來了周懷遠就是殺害自己兒子的兇手。
可是他不明白,對方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復(fù)仇人?!?p> 周懷遠笑了笑,朝著王保慶揚了揚下巴。
王保慶眼神陡然變得呆滯了許多,他緩緩的彎腰,拾起了地面上的一片碎玻璃。
“冤冤相報何時了,放手吧,你斗不過夏家的。”
王保慶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身體,但是他拿著玻璃碎片的手還是在不斷的接近著自己的脖頸。
周懷遠并未再理會他,繼續(xù)向前走,行至餐區(qū)大廳的盡頭,拉開后門走了出去。
夏家作為主謀,這筆帳慢慢算。
陳留孫王四家作為劊子手,就當是送給夏家的獻禮了。
“你到底,是什么妖孽?!?p> 王保慶的臉頰上突然滑落了兩滴淚水。
他有著無比強烈的求生欲,但卻發(fā)現(xiàn)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這才是最殘酷的事情,明明意識是很清醒的,卻只能眼睜睜的等待著死亡降臨。
動手的人,偏偏還是他自己。
當玻璃碎片劃破喉嚨的時候,王保慶的手劇烈的顫抖著。
痛感神經(jīng)的傳遞,以及喉嚨里溢出的溫潤血液,都像極了兒子慘死的畫面。
但是他此刻腦海中所閃爍過的,卻是二十年前的周家人男女老少各種各樣的尸體。
那都是他下手殺過的人。
意識逐漸模糊的時候,他仿佛看到正門的門口又走進來了一個苗條身影。
“救……我……”
王保慶拼命的想要發(fā)出聲音,可身體卻越來越無力支撐他繼續(xù)站立。
咣當!
他的尸體倒在了地面上。
從門內(nèi)走來的女人對此卻好像是絲毫不知情。
女人顧自走到了吧臺后,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一飲而盡。
片刻后,餐廳里傳來了凄厲無比的尖叫聲……
“安防部的人給我打電話了,夏小姐在他們手里?!?p> “我已經(jīng)到安防部了,還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你們盡快?!?p> 半個小時后,周懷遠站在安防部的門口給何云飛打了個電話。
這時,安防部的審訊室里,嘴角有些腫脹的初思甜衣冠整整,冷眼看著對面的女子。
“我再問你一遍,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王保慶的自殺現(xiàn)場?”
初思甜臉色陰沉,她完全查不到這個女子的相關(guān)信息。
沒有身份證,也不肯說名字,嘴巴很硬。
“你跟那個心理醫(yī)生是什么關(guān)系?”
她敲了敲桌子,將對面的女子嚇的發(fā)抖。
“放開我好不好,我好怕。”
夏晚晴頭發(fā)凌亂,雙手被拷在審問桌的鐵環(huán)上,小心翼翼的觀望著四周,眼神令人心碎。
“你怕?你在公園里看我們打架的時候都跳起來鼓掌了,你這時候說怕?”
“你知不知道自己涉及到了命案?你知不知道你有很大的兇手嫌疑!”
“我問你話呢,你聽到?jīng)]有?!”
初思甜惱怒無比,怎么那個醫(yī)生身邊的女人全都是跟神經(jīng)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