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王思勤
千家內(nèi),躺在床褥上的王思勉沒了往日的風(fēng)采,他的肋骨被陳葉打斷了好幾根,即使有著丹藥的加持,還是要在床上靜養(yǎng)小半個月。
房門被人打開,進(jìn)來的人是一臉愁容的王超。
“二叔,怎么樣了,有消息了嗎?”王思勉死魚般的眼睛里多了絲光彩,看到王超進(jìn)來后連忙問道。
王超自從見到了陳公公后一直心驚膽戰(zhàn),生怕陳公公一個不開心遷怒到了王家,好在他四處打聽才發(fā)現(xiàn)陳公公并未對王家下手。
搖了搖頭,王超嘆氣道:“那小子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生平怎么查都查不到,不知道是怎么傍上陳公公這條大腿的。”
聽聞此話的王思勉就像無了希望,躺在病床上的他又變成了一條徹頭徹尾的死魚。
這次在賭坊內(nèi)不但輸了銀子和白玉扳指,到最后還在千姝面前丟了臉挨了打,這讓他還怎么在千姝面前露面啊?
王超內(nèi)心也憋著一團(tuán)火氣,小小黑石城內(nèi)除了千家之外按理說就沒有能讓他忌憚的東西了,誰知道半路就從一個小賭坊里冒出來了一個當(dāng)朝皇帝從小的伴讀太監(jiān)陳公公呢?
看著沉淪在床褥上的王思勉,王超知道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可他是萬萬不能再對陳葉動手了,否則激怒陳公公之后,整個王家都承擔(dān)不起。
等等,整個王家!王超眼睛一亮,王家還有一人不懼陳公公的勢力,那就是王思勉的大哥,他的另一個侄子王思勤。
王思勤相較于他的弟弟王思勉,可以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雖同出一門,但王思勤修行天賦異于常人,從小便被修真者相中拜入了修真門派,早已不局限于世俗。
想到此處的王超咳嗽兩聲吸引到了王思勉的注意力之后,他緩緩問道:“思勉啊,你還想不想娶千家小姐還有報(bào)仇?。俊?p> 王思勉還是那副垂頭喪氣的樣子,他也知道,這其實(shí)已經(jīng)是個死局,對于他來說沒有出路了。
“二叔,我肯定想啊,可是現(xiàn)在...”就連他這個從小囂張跋扈的世家子弟,在知道了陳公公的真實(shí)身份后也是一臉后怕。
王超說道:“只要你大哥愿意幫忙,事情便可以妥善解決?!?p> “大哥?”王思勉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那個從小就甩他一大截的男人,似乎記憶之中大哥留給他的只有一個瀟灑絕倫的背影。
王思勉搖了搖頭,“我大哥他應(yīng)該不屑于管這些事情...”
這話說得沒錯,王思勤憑借他的天資成為王家下一任掌門人并不是問題,可他一心向往修仙大道,家里的事務(wù)從不過問。
王超想到自己的另外一個侄子也是一陣頭大,早些年間他和他大哥也就是王思勤他爹,一起勸過王思勤,想讓他好歹也找個世家千金讓王家香火延續(xù)下去,誰知王思勤根本就沒聽進(jìn)去半個字,只是淡淡回答道:
“世俗的女子,只會讓我道心蒙塵?!?p> 當(dāng)時(shí)王超大哥臉上的表情很是精彩,要不是還有一個王思勉保底估計(jì)就氣暈過去了。
王超揉了揉太陽穴,正色道:“你們是親兄弟,他怎么可能會不幫你?你只需要寫信把你的遭遇寫慘一點(diǎn),這事八成就妥了?!?p> 從床上坐起身的王思勉想了一會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行,就聽二叔你的?!?p> 說罷,二人便招呼丫環(huán)拿來筆墨紙硯,兩個人一起鉆研起信上內(nèi)容起來,估計(jì)最后寫出來的東西是見者流淚聞?wù)邆?..
一霧氣繚繞的山峰之巔有一女子騎乘仙鶴飛馳而來,而山峰頂部卻還有一仙風(fēng)道骨的男子盤坐在上。
待到仙鶴落地女子下來之后,男子才睜開了眼睛,結(jié)束了打坐吐納。
“任師妹,你怎么來了?”男子看到喜悅二字寫在臉上的師妹,不由一陣頭大。
任妙一取出一封信,氣鼓鼓地走到王思晴的面前,“沒事就不能來看看師兄你嗎?師父不是說了,同門師兄妹之間要多多交流情感才行!”
王思勤輕嘆了一口氣,你以為我不知道師傅就是你親戚嗎?
“這信是我的嗎?”王思勤轉(zhuǎn)移了話題,他并不想與眼前的女子有過多的糾纏。
“對啊,好像是從你家那邊寄過來的,我見到之后就順帶給你拿過來了。”任妙一毫不避諱地坐在了王思勤旁邊的空余的蒲團(tuán)上,伸手將信交給了王思勤。
家書?接過信的王思勤打開信,開始一目十行的閱讀了起來。
不一會兒他便將信折好,收回了空間戒指之中,吐出一口濁氣的他看了看山間的云層,“師妹,有件事可能要麻煩你一下...”
從廢棄宅子里死里逃生的陳葉回到酒館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大快朵頤,補(bǔ)充他虧損的氣血。
要是再過段日子,陳葉估計(jì)會手持幾根人參直接啃了,指不定這樣補(bǔ)充氣血還要更快一點(diǎn)。
那七人的尸體被陳葉用化尸粉處理掉了,即使留下來了些許蛛絲馬跡,徐風(fēng)的人很快也會幫陳葉清理掉。
將桌上飯菜一掃而空后,陳葉無視周圍眾人見著飯桶的眼神,徑直走向了黑石城內(nèi)的一間信站。
古代信站給人送信很是麻煩,基本上就是找一個代跑腿的人來回奔波各個信站之間,如果信的目的地是荒郊野嶺的話,那信客只有自己去送了。
陳葉可沒忘自己走之前答應(yīng)過何蕓每個月要定時(shí)寄錢的事情,何況他立下過誓言,必須要照顧好楊氏的遺孤。
將要寄的銀兩和地址交給了信客之后,陳葉突然想到了個問題,要是以后有人借助這條線調(diào)查到自己的信息會如何?
身份暴露的同時(shí),豈不是何蕓和那三個小屁孩都會被威脅成為自己的軟肋?
陳葉一頭大,果然,行走在這險(xiǎn)象橫生的世界里,牽掛還是得越少越好。
不過這也給了陳葉另外一條思路,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找個靠山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唉,輕嘆了一口氣的陳葉囑托信客,這份信的寄信人的署名就填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