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最帥的人說最帥的話
“可比金光洞、紫霞洞那些個歪瓜裂棗漂亮多了。”
陳縣令臉上笑容不改,他捋著胡須,端起手邊的茶抿了一口。
可剛喝一口,他表情就突然頓住,抬手將茶杯放在眼前:
“嘿,好茶嘿!這什么茶啊這么香?”
那就是杯普通的花茶!
你好像在舔我?陸鳴在萬年不變的笑容里完成了吐槽。
陳縣令兩眼一瞟,瞥見對面的陸鳴依舊笑容滿面,挑不出一點(diǎn)瑕疵,頓覺自己有點(diǎn)無趣。
“好吧!”陳縣令嘆了一口氣,“聽聞一鳴道長是個愛笑之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一鳴是陸鳴來到這方世界后為自己取的道號,沒什么特殊含義,就是取自“一鳴驚人”的前兩字而已。
“好了,老夫也不跟道長兜圈子了,便直接說正事了。”
陳縣令放下茶杯,神色突然嚴(yán)肅起來,他抬頭道:“想必道長不知道,這茶花鎮(zhèn)下封印著一只魔,準(zhǔn)確來說,是一個入魔的人。”
哈?陸鳴的一張笑臉募地僵住,你在搞笑?
見陸鳴表情有變,陳縣令微微一笑,轉(zhuǎn)頭看向身邊那名長相秀氣的捕快道:“花副堂主,這事情你最門清兒,還是你來說吧?!?p> 副堂主?陸鳴與身后的霏雨同時轉(zhuǎn)過頭。
這陳縣令怎么稱呼這位臉型瘦削,眼眸銳利的捕快為堂主?
莫非真是?陸鳴微微瞇眼,臉上表情漸被笑容取代,然后就見這位秀氣捕頭抬起手臂,向這邊行了一禮道:
“在下花小乙,羅雀門丑字堂副堂主?!?p> 果然!陸鳴微微皺眉,羅雀門乃大乾官方驅(qū)魔組織,司底下的十二堂分別按照十二時辰命名,直接受命于京城摘星樓上的那位傾國傾城,宛若天仙的女國師。
而各堂在各大府縣均有分堂,但分堂高掌司級別頂多是個副,正堂主只有那么一位,都在京城聽喝,守著皇帝老兒。
可能讓一位縣令和副堂主直接出面,這鎮(zhèn)子底下封印的人物想來來頭不小。
而既然對方直接亮了身份,陸鳴便不能再端著了,要不然顯得自己很是沒品。
“哦?”陸鳴抬起雙手回禮道:“恕貧道眼拙了,不知尊駕到此,有失遠(yuǎn)迎?!?p> 聽到這話,這秀氣捕頭花小乙將手向前一拱:“害,道兄說哪里話,是我羅雀門唐突了。”
“茲事體大,這此事乃我羅雀門秘聞,為防引得百姓無端猜測,民心不穩(wěn),國師特命我等裝扮成捕快的打扮,待到事情查妥,再換去行頭?!?p> “哦?”陸鳴放下手來,微微頷首,“那敢問,這鎮(zhèn)子底下封印的人物是何來頭?”
“金山寺原主持慧圓方丈,早年他佛心不定,被魔物侵蝕,為防自己入魔后山下百姓遭殃,他自封于此,細(xì)算下來,已有兩百余年。”
主持?佛心不定?是瞧上哪家的道姑了嗎?陸鳴微微瞇眼,然后開口問道:“那花副堂主不遠(yuǎn)千里來到我處,所謂何事?”
“在下想請道長相助,下山驅(qū)除此魔!”
我就知道!陸鳴眼眸微微皺了起來。
見陸鳴表情有變,花小乙當(dāng)下意會,忙解釋道:“是這樣的,茶花鎮(zhèn)歷來安居樂業(yè),沒出過什么大事,偶然遇事也只是幾個小妖作祟。如今出現(xiàn)魔物大規(guī)模傷人事件,在下懷疑,是這鎮(zhèn)下的封印有所松動,影響了這里妖魔的心神。”
你這也叫推斷?聽到這話,陸鳴面不改色,開口問道:“你們羅雀門人才輩出,為何找貧道下山相助?”
“道長有所不知,我羅雀門門人恩受皇命,整日奔波不止,人缺的厲害,遇到要緊之事,只能找江湖散修相助?!?p> “而茶花鎮(zhèn)下自封的那位原是六品真言道圣人,實(shí)力遠(yuǎn)在我之上。聽說鎮(zhèn)上入魔的那位畫妖,三品修煉者都不是其對手,而道長輕輕松松便可將其收服,如此看來,道長修為最起碼在我之上!”
啥?聽到這話的陸鳴表情一下愣住,你在想屁吃?我特么才剛?cè)肫泛脝幔?p> 方才花小乙口中所說的圣人,陸鳴知道,在這大荒之中,六品七品的修煉者被稱為圣人,八品九品是半仙,再之上,超脫品級的便是真仙了。
可你讓我一個一品的小天師去硬碰一個六品的真言道圣人級強(qiáng)者?
那不得碎了?
啪!
在陸鳴思緒涌動的同時,花小乙將一個黑色的包袱重重摔在了石案上,聽響聲,里頭不是石頭就是銀子。
“按照羅雀門的規(guī)矩,這里邊是一張傳送卷軸,和五百兩定金,道長大可放心,我羅雀門會竭盡所能保護(hù)好道長的性命,事成之后還會另付一千兩傭金?!?p> 聽到對方這話,陸鳴眼睛止不住眨了眨,有點(diǎn)懵.逼。
有種立馬就能升天的感覺。
他下意識想到了那個坑人的任務(wù)系統(tǒng)給的任務(wù)獎勵。
五兩,六兩,七兩……你也好意思給得出手?
瞧瞧人家!出手就是五百兩。
可身價一下翻了上百倍,一個凡人的心態(tài)是斷然繃不住的,于是陸鳴果斷擠出一個笑臉隱藏心中的澎湃。
他不知道的是,聽到花小乙的話,他身后的霏雨險些抽了過去,也幸好自家?guī)煾钙饺绽锝痰暮?,知道遇事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笑為敬的道理?p> 見場面被捧的有些尷尬,坐在對面的陳縣令捋著胡須,呵呵笑了一聲道:
“本官雖不懂你們這些練家子的本事高低,但也略知一二,本官得知,昨日你德云洞前突然塌了一座山,想必是德云洞內(nèi)的幾位道長練氣所為,足見道長修為驚人?!?p> 這話被陸鳴身后的霏雨聽在耳里,她腦袋一揚(yáng),胸脯一挺,傲嬌批注了一句:
“害,此事不足為奇,那是我?guī)煾敢粋€吐納崩的?!?p> 哈?
聽到這話的花小乙、陳縣令以及身后的捕快們們愣了愣,兩只眼睛在面前的師徒二人身上前后游離,仿佛見了光。
一個吐納崩的?
世外高人啊!
愛了,愛了。
“嗯,呵呵!”陳縣令捋了捋胡須,“只是這山上有條小徑,是一個村落出村的近路,倒要教這些百姓辛苦一些腳力了?!?p> 你這是赤果果的指責(zé)老砸?陸鳴微微一皺眉,微笑回道:“那倒無妨!”
“這世間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這話音剛落,對面一群人眼睛又亮了起來。
愛了,愛了+1。
“呵呵呵!”陳縣令繼續(xù)捋了捋胡須,好像有幾雙小拳拳在敲打他的內(nèi)心。
“道長這話甚是奇妙,堪比圣賢之言吶!”
一旁的花小乙想了一下,向陸鳴開口道:
“如此看來,我等并未看錯人?!?p> 他向陸鳴抬手行禮道:“道長請了,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火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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