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雨督主，這個劍譜?！?p> 林震南為難的看向雨化田，怕雨化田覺得是他不想拿出來。
“這個劍譜，就在林家祖宅的廟堂下面?！?p> 雨化田精準的說出位置，讓林震南大吃一驚：“就在祖宅？”驚訝的是雨化田居然知道的如此清楚。
雨化田點頭。
“所以需要總鏢頭開了祖宅的大門。”
林震南猶豫了一下，畢竟祖宅關(guān)了這么多年，外人不讓進，眼下雨化田提出整改要求，讓他十分難做。
一邊是父親留下的話，一邊又是雨化田的救命之恩。
糾結(jié)了一番，林震南點頭：“好?！?p> 林平之驚訝，脫口而出：“爹……”他覺得林震南有點糊涂了，爺爺傳下的東西，他們自己都沒見過，卻要獻給別人。
林震南擺手。
“之兒，退下。”
他站起來：“那么雨督主，一起跟我去取那劍譜吧，具體位置我也不是很清楚?！?p> “嗯?！?p> 雨化田跟隨林震南父子來到了一座古老的大宅，大約幾百平米，裝修倒也不錯，就是舊了一點。
大門前兩座石獅子威嚴無比。
鎖住門的大鎖上面還落了灰，將鑰匙空都埋了一半，林震南用手巾擦拭干凈，然后從身上拿出鑰匙開門。
祖宅被關(guān)的太久了，幾乎快十年沒有人來過，鑰匙空有些發(fā)繡。
半天才打開。
林震南呼出一口氣，轉(zhuǎn)身看向雨化田，做出一個手勢：“雨督主，請?！?p> 他們到了一個許多排位的地方。
雨化田對這里映像深刻。
“就是這兒了?！?p> “這里？”
林震南不解的看著。
許多老前輩面前，雨化田顧忌到林震南一家，取了三株香點燃，彎腰拜了三拜：“各位前輩，得罪了?！?p> 等林震南他們拜完祖宗，雨化田指著上面的臺子：“林家列祖前，我不好動手，麻煩總鏢頭將那個柜子打開吧?！?p> “好?！?p> 他頓了一頓：“多謝大人體量?！?p> 打開后上面都沒有，只有一些陳舊的香火與蠟燭，雨化田的聲音再次傳來：“最下面，還有一個暗格，推開?！?p> 柜子底部，仔細一看確實有個縫隙。
林震南手小心翼翼的放上去，然后往右邊推，柜子滑開后，里面有一個紅布包住的東西。
雨化田眼睛一亮。
林震南將東西取出來。
拆開，上面寫著辟邪劍法四個字，看紙的樣子，放了有四五十年了，眼中的泛黃。
林震南看了兩眼，然后收住，轉(zhuǎn)身遞給了雨化田。
林平之站在林震南身后，從辟邪劍法拿出來的那一刻，視線就沒有離開過，少年的臉上總是藏不住一點心事。
雨化田打開看了一眼，視線落在林平之身上。
林平之收回目光。
卻不想雨化田下一秒就叫住了他的名字。
“林平之，你過來。”
林平之愣了愣，緩緩走到雨化田面前，只見雨化田伸手將辟邪劍法遞來：“你祖父的東西，你可以看看?！?p> 林平之小心接過，看到第一行字，眉頭緊鎖了起來。
“這……”
他看向林震南：“爹爹，你看?！?p> “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這是辟邪劍譜的第一句話。
這八個字讓林震南瞳孔一震，而后突然明白為何林遠圖后面生性大變，原來其中原因在這，難怪雨化田要這本秘籍。
他將那邊秘籍快速合上，不愿林平之多閱覽半分。
轉(zhuǎn)手承給雨化田。
雨化田眼皮嘴角一彎，欣然接過來，放入懷中：“那便多謝林總鏢頭了，林家祖宅，本督也不便多留?！?p> “好，雨大人我送你。”
一路上林震南與雨化田交談甚歡，似乎是經(jīng)歷了這次差點滅門的緣故，雨化田見到的林平之比想象中乖巧沉穩(wěn)了許多。
送至客棧時，林震南突然停下了腳步。
“林某有個不情之請，想請雨大人幫忙。”大過雨化田快二十歲的林震南挺直的腰桿微微彎曲，拱手請求。
“總鏢頭不必客氣，說就行了?！钡昧吮傩皠ψV，雨化田心里也歡喜。
這一路上，他思緒萬千，考慮了很多。
光靠他福威鏢局，是保不住林平之的，一旦雨化田一走，余滄海那頭老狼必然會卷土重來。
但是如果之兒拜雨化田為師，一方面可以歷練，一方面無人再敢打之兒的注意。
他抬眼看向雨化田，眼神懇切：“求雨大人救之兒一命。”
林平之愣住。
求？
他不禁微微皺眉，曾幾何時林震南對人用過這個字，原本天真肆意心高氣傲的少年，此刻心中只剩下五味雜陳。
林平之看向雨化田。
雨化田與林平之對視，半響，雨化田開口。
“林平之，你怎么說？”
林平之垂目，而后只聽見撲通一聲，他跪下。
“求雨大人救我一命?！?p> 雨化田眉頭一挑：“好，你以后就跟在我身邊待著，本督會保你周全?！?p> “謝師傅?！?p> “謝雨大人?！?p> “起來吧?！?p> 林震南將雨化田送進客棧，說：“我待會兒會叫人把之兒的行禮送過來，雨大人在福州有什么需要的隨時知會我?！?p> “嗯?！?p> 雨化田坐在上好客房，沏了一杯茶，聲音淡淡：“本督先安排他做西廠的一名廠衛(wèi)，這次回去。”
西廠廠衛(wèi)？
林平之的臉色微微變動。
林震南大驚，急的站起來：“雨大人，我林家就只有這一個男丁香火，要是進了西廠，我愧對列祖列宗。”
雖然想保之兒的命，可到時候斷子絕孫，作為一個大人豈不是比死更難受。
看著林震南臉上的驚慌之色，雨化田趕緊解釋到。
“不不不。”
“總鏢頭誤會了。”
雨化田微微一笑：“西廠各類人才都有，并不是必須太監(jiān)，總鏢頭大可放心，不必驚慌如此?！?p> 聽到這話，林震南才松了一口氣。
“原來如此?！?p> “那之兒以后就麻煩雨督主多加照顧了?！彪S即給林平之一個眼色，看向林平之，苦口婆心：“你跟在雨大人身邊，以后進的是皇宮，宮規(guī)三千的地方，以后千萬不能像在外面那樣肆意妄為了。”
“兒子知道了。”
林震南看向雨化田：“不知雨大人打算幾時返京？”
“今日?！?p> “這么急?！?p> 林震南遺憾的說：“都還沒來得及好好款待雨大人，就要走了?！?p> “這樣吧，下次，下次雨大人再來福州，林某一定為雨大人接風洗塵！”
雨化田笑了笑。
“那一言為定?！?p> 其實下次再來福州都不知道什么猴臉馬月了，眼下朝廷動蕩，這兩年估計都有的忙了。
“雨大人時間緊，林某就回去收拾了將平之的東西送來?！?p> “好?！?p> 林震南轉(zhuǎn)身，林平之望了許久，藏不住眼中的不舍。
“爹，您多保重?！?p> 林震南腳步一頓，雙眼微微閃光，繼而離去，恐怕是怕再晚一些便舍不得與林平之分開了。
約莫一個小時，東西送來了。
雨化田的部隊也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由富威鏢局和縣令親自送出福州縣，后面跟著數(shù)千黑衣騎軍，陣勢浩蕩。
踏上回京的路，馬進良傳了消息給在西廠守軍的金鑲玉。
“督主。”
“這是金鑲玉的來信。”
雨化田接過略略掃了一眼，大概是西廠一切正常，屆時金鑲玉會帶領(lǐng)西廠剩余的人為雨化田接風洗塵。
雨化田往身后看了一眼。
人際交往大師正在與林平之敞開心扉，相交甚歡，林平之這一路很少說話，成是非與他年齡相仿，有共同話題。
“林兄，佩服。”
“要換做我，一定把他綁起來打。”
“多謝。”
成是非歪頭：“你說你拜了督主為師，那我是不是也升級了?！?p> “什么升級？”
“就是啊，我叫督主大哥，你是不是該叫我小師叔？”一想到自己年紀輕輕馬上有個師侄兒，成是非心里就美滋滋。
林平之無語。
“……”
“快快快，叫一聲，別害羞。”
雖然不是太情愿，但林平之但還是乖乖叫了一聲：“小師叔?！彼闫饋恚@里面就林平之的年紀最小。
“行，以后受欺負了盡管找小師傅，我告訴你啊，特別注意那個馬黑臉，一天天的兇的嚇人，還打人?！?p> 還沒高興多久，成是非就被雨化田點名了。
“別嘚瑟了?！?p> 馬進良聲音一貫清冷：“督主叫你上去?！?p> “知道了知道了?！陛p咳兩聲，成是非拍了一下馬屁股：“小師叔去去就回啊。”
成是非快馬到了雨化田一旁。
“這次表現(xiàn)不錯?！?p> “啊？”
半天他才反應過來雨化田是夸他這兩次打仗時候的表現(xiàn)，于是笑嘻嘻：“督主到時候可得好好賞我。”
“哦？”
雨化田瞧了一眼這個心性頑劣的成是非：“非非想要什么賞賜呢？”
“暫時還不知道?！?p> “對了，督主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說。”成是非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關(guān)于金剛不壞神功的，我一直忘記跟你說了?！?p> 成是非看了一眼身后眾人。
“這件事不能讓別人聽到。”
于是兩個人都十分默契的加快了馬兒的腳步，很快便于身后的人拉開了一段距離，成是非確認安全后，認真的看向雨化田。
“金剛不還神功，一生只能用五次，最后一次便會氣絕身亡。”
雨化田一愣。
“你已經(jīng)用了兩次了?！?p> “不是，三次。”
“之前三通前輩傳授給我時，變身用了一次，他讓我用這個金剛不壞神功去打敗鐵膽神侯。”
他看向雨化田：“你說這怎么可能，那可是皇親國戚，我們大明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我覺得我要辜負老前輩了。”
雨化田聲音平靜：“怎么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