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配貂,美人如妖
棺材外,徐遲仁喝好酒吃好花生米,朝地上倒了杯,才推起棺材,“要怪就怪你的命太值錢。若是賤命一條,我也不會動手?!?p> 徐遲仁的那一槍正中心口,可是,刁明珠心口處有一塊銅鏡和一塊進口懷表,呈凹形,正好擋住子彈。
“嘭”的一聲,棺材跌進坑里,他甩掉上衣,拿起鐵鍬插進土堆,開始埋人。
棺材內(nèi),刁明珠閉目屏息,將呼吸放到最緩,以期減少氧氣的流失。
出去是死,留在里面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待棺材被完全掩蓋,徐遲仁拿起鐵鍬在上面敲了好幾下,“夠結(jié)實,沒人能發(fā)現(xiàn),趕明個我給你燒點紙錢,立個碑,你呢,塵歸塵土歸土,頭七的時候我再給你準(zhǔn)備些酒菜,互不相欠?!?p> 刁明珠聽不到外面的聲音,只能大致猜出棺材被埋了起來,她用力推了推棺材蓋,紋絲不動。
徐遲仁將鐵鍬扔在一旁,掏出粗煙,一連抽了好幾口。
一個風(fēng)情萬種的女人突然出現(xiàn)在夜色里,她提著燈籠,踏著優(yōu)雅的玄機步,媚人的笑聲一點點傳進徐遲仁耳中。
旗袍配貂,美人如妖。
說的就是王初臨,她的艷麗,張揚,不屑,蔑視,永遠掛在嘴邊。
“小哥哥在埋人嗎?”
徐遲仁嚇得一激靈,粗煙掉到地上,往后坐了點,斷斷續(xù)續(xù)道,“王,王,王…”
王初臨媚音淡淡,“初——臨——”
徐遲仁嚇得跌倒在地,快速低頭,仙樂宮誰人不識王初臨?!
他把她的畫像海報貼了滿屋,夜夜想念,這女人的滋味只能想當(dāng)真的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天!老天!殺了他吧!夢中女神!夢中情人!
他可是活生生的糙漢子,連女人的小手都沒牽過,不是,女神在做什么?
“拉我手?”
王初臨的手柔弱無骨,在月色下瑩白如玉,暖暖的觸感令徐遲仁的心神一陣蕩漾,就像在海里漂泊,美好的要溺死人。
可是下一刻,鉆心的疼痛從手腕處傳來。
連喊疼都來不及嘴里就被塞了一團不知名的東西。
王初臨涼涼勾唇,“真想一下子卸了你的脖子,還想要腦袋就閉嘴!糙!”
皮糙肉厚,嫌棄的一筆。
她掏出手絹擦了擦雙手,“把棺材給姑奶奶原封不動的挖出來。”
徐遲仁一只手耷拉著,額頭冒汗,想用另一只手拿掉嘴上的東西,剛有動作,王初臨便用手絹包住他的手腕,咯嘣一聲,斷掉!
他這才意識到,王初臨真想殺了他,要不是需要挖坑,他可能早就死了。
“嗚嗚嗚~”他搖頭又點頭,“哇哇哇~”
王初臨嗤笑,天下男人千千萬,都是一樣的賤味。
手絹包住徐遲仁手腕,兩下,手腕又重新接回去。
徐遲仁疼的齜牙咧嘴,內(nèi)心將王初臨罵到了十八輩祖宗,詛咒她被千人騎萬人跨。
拿起鐵鍬,目露兇光。
王初臨背對著他,提著哄燈籠踩向土堆,茶色玫瑰花紋高跟鞋陷進去大半,一雙玉腳白嫩如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