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山
唐劍宇有自己的考量,這種時候怎么可能會跟堯封街聯(lián)手,這明顯就是找死。
堯封街現(xiàn)在所面臨的處境,非常危險。
那塊龍隕石,很珍貴,但也很燙手。
東西并不是那么好拿走的,暗中那些虎視眈眈的人,豈會這么輕易讓堯封街等人離開。
那些人自然不敢直接跟破曉十二門硬剛,但是在破曉十二門跟天圓地方等勢力打的殘血的時候,他們就會出來收割,而且速度非常快,果斷殘忍。
唐劍宇跟堯封街之間的無形對抗,林閑并不感興趣,甚至覺得有點頭疼。
現(xiàn)在這情況是越來越復(fù)雜了,而且林閑感覺自己也被帶進其中了,很可能無法抽身而出了。
畢竟那晚上,為了救堯魚,一拳轟飛了天花。
加上跟唐瑤的同學(xué)關(guān)系,讓人不得不去相信林閑所站的隊伍。
“不要只看眼前?!眻蚍饨帜樕届o的望著唐劍宇,說道:“我可以保證,破曉十二門都會跟你站在一起,無論你們是想對付武神山,還是做其他事情。”
堯封街很清楚自己目前的處境,暗中的敵人太多了,他必須拉著唐劍宇一起。
至少在這東麟州,唐家是一個巨大的勢力。
拉住了唐劍宇,堯封街他們就有一線生機了。
堯封街給出的承諾很誘人,讓唐劍宇也不得不好好思考一番了。
后續(xù)有了破曉十二門的幫助,唐家就能夠踏上東麟州第一勢力。
但是如果沒挺過這一關(guān),那對唐家來說,也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唐劍宇沒有立即給出答案,反而是轉(zhuǎn)頭望向了林閑。
正在喝茶的林閑,頓覺莫名其妙。
因為一道道目光全都望來,落在了他的身上。
火辣辣的,氣氛有點不對勁啊。
林閑喝完茶,立馬起身,開口說道:“我還有事情,你們慢慢聊。”
說完,林閑就走了。
“世界末日,難道你不想為這個世界做點什么嗎?”堯封街率先開口。
林閑沒有停步,只是回道:“我做不了什么?!?p> 唐瑤起身,快步追上林閑,開口說道:“把你家里人送到我們那里吧,至少有機會能夠活下來?!?p> “是的?!碧苿τ钜查_口說道。
林閑停下腳步,略作思量,問道:“你們還差多少龍隕石?”
“還差三塊?!碧苿τ罨氐?。
“好,再過一段時間,我會送他們?nèi)ィ劣邶堧E石,如果我剛好得到,會拿去給你們的?!绷珠e抬頭望著天空,他當(dāng)然是相信系統(tǒng)的,但是以防萬一,誰知道后面會發(fā)生什么。
自己倒是無所謂,家人是林閑擔(dān)心的。
相比于破曉十二門的瘋狂,唐家的行為顯然穩(wěn)妥許多。
瘋狂誰不會?林閑也行,甚至?xí)盈偪瘛?p> 但是要一個穩(wěn)妥的方式,給自己留一條后路。
林閑離開了中草藥堂,直接去開車到了湖邊。
躺在漁船上的打魚人,一臉醉醺醺的,看著到來的林閑,有點疑惑。
“今天都下雨了,還以為你不會來了,沒想到這么早。”打魚人拿到遮在臉上的斗笠,坐了起來。
“下雨天,才好釣魚嘛?!绷珠e笑著租下漁船。
“有道理?!贝螋~人看著手里的錢,心滿意足的離開漁船。
“現(xiàn)在像你這么愛釣魚的年輕人很少了啊?!贝螋~人發(fā)出了一聲感嘆,然后慢悠悠的朝著古鎮(zhèn)走去。
“你的斗笠?!绷珠e拿起那個斗笠,扔給了打魚人。
打魚人接住,戴在了頭上,背負雙手離去。
林閑上了漁船,劃到了湖中心。
盤膝而坐,將魚鉤甩入湖中,任憑雨滴落在臉上。
扔了三顆地神丹到嘴里,閉上眼睛,感受著天地氣流,運轉(zhuǎn)起天地玄心訣。
已經(jīng)達到了大圓滿的天地玄心訣,立馬讓全身通暢無比。
雖然林閑并沒有怎么運轉(zhuǎn)過天地玄心訣,但是卻像是運轉(zhuǎn)了千萬遍,已經(jīng)達到了融會貫通的那種程度。
想開始就開始,想結(jié)束就結(jié)束,想暫停就暫停,一切都隨心所欲。
細細密密的雨滴,落入湖中,蕩漾起一絲絲漣漪。
有一條條魚兒冒出湖面呼吸,魚鉤被魚兒扯動。
這一切都在林閑的腦海中,雖然沒有睜眼,但是卻感受的無比清楚。
林閑沒有去提魚鉤,任憑湖中的魚兒吃掉了魚餌。
這一刻,林閑仿佛同這四周的環(huán)境融為一體,成為了一個整體。
從遠處看,像一幅畫。
畫中有一面巨大的湖,有一條條冒出來的魚兒,有一輛豪車,有一葉小船,有一個釣魚人。
靜謐!
絕對的靜謐。
林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中,有一道關(guān)卡被沖破。
就像是一道巨大的洪流沖垮了關(guān)隘,轟轟而過,通暢無比。
又一個玄脈點被打通了!
洪流轟轟而過,沖向了下一個玄脈點。
氣勢如虹,勢如破竹。
玄脈點一擊即潰,洪流宣泄而去,沒有任何阻礙。
又一個玄脈點被沖過了!
到了第三個,之后是第四個。
天命丹跟地神丹,也被林閑一顆又一顆的扔入嘴里。
轟隆——
第五個玄脈點被沖過,洪流停在了第六個玄脈點前。
“打通七十一個玄脈點了,差一個就到達了玄之煉體八段了。”林閑緩緩睜開眼睛,輕輕吐出一口濁氣。
玄之煉體七段巔峰,林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了很大的變化,最明顯的就是視力,好了非常多,遠處的一點一滴,清晰可見。
比如那個戴著一個奇怪帽子,手拿一個錫杖的光頭僧人。
光頭僧人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眼睛一直望著湖中心的林閑。
感覺到了林閑的目光,僧人雙掌合十。
又一個奇怪強大的人!
而在另一邊,穿著粉紅色西裝的天花,正跟一個中年男子坐在一輛車中。
“就是他?”中年男子問道。
“是的。”天花無奈的搖頭笑道:“也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并不是破曉十二門的人,但是有點實力。”
“按照當(dāng)初天風(fēng)所說,他的實力也才玄之煉體五段而已,短短時日,就變強這么多,很是詭異。”中年男子的臉色極其嚴(yán)肅,看起來極其的陰鶩,透著一絲讓人不寒而栗的氣勢。
“誰說不是呢。”天花很無奈,當(dāng)時他也是這么想的。
結(jié)果,被一拳轟飛了。
天花,何曾那么狼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