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香風(fēng)拂過,時阡瑤猛的轉(zhuǎn)頭,只看見了一個精致的側(cè)臉,面上附著白色鮫紗。
“師妹,師妹?這簪子你還要不要了?!?p> “要!要的!”時阡瑤回神,將腰間的袋子解下,付了錢。
等她再想去尋人之時,一絲蹤跡都沒了。
時阡瑤莫名懊惱,剛剛應(yīng)該先問個名字的,不過,她剛剛有注意到那人穿著是內(nèi)門弟子服,隨后她又想到再過一月該是外門大比了,只要她能脫穎而出被長老收為弟子,想必就能再見那人了,想去尋她的原因不明,前世的她也沒見過宗內(nèi)還有這種人物。
時阡瑤摸著跳的飛快的胸口,莫名有些哽咽。
將一些奇怪的情緒甩開,她快速回到自己的住處,拿出剛買的玉簪,忐忑的滴了一滴鮮血,只見不一會兒就被吸收了,而原本盤坐在床上的人也沒了蹤跡。
另一邊,荊鳳歌沒有將這件小事放在心上,又在另一個攤位選了個墜著紫色流蘇的鈴鐺,這也是件地級下品法器,而且難得一見的是它可以抵御元嬰一擊。
這次的交易就十分平淡了錢貨兩清,荊鳳歌也見著天色不早了,就去到約定好百香樓,這里的彩色在其他宗門也是掛了名號的好吃,就是靈食價格高昂,外門弟子一月也不見得來吃一次。
門口的侍者一件荊鳳歌身上的內(nèi)門弟子服就殷勤的走上前。
“師姐,可有預(yù)定的包間?!?p> “有的,天子五號包間?!?p> “好嘞,師姐,請隨我來?!?p> 跟著侍者一路上了二樓,五號包間是個位置絕佳的包間,這里既可看見街道的繁華,也能看見外面連綿的山脈。
荊鳳歌喝了一盞靈茶,靠在窗邊,一下子舒緩了下來,還是宗內(nèi)讓人放松。
荊鳳歌沒等多久,就見侍者又領(lǐng)了一人過來,只見來人一身白色的內(nèi)門弟子服,腰間配著一把銀劍,玉冠束發(fā),好一個翩翩公子,總之,比初見之時好過太多了。
“師妹?!?p> 侍者有眼色的退下。
“奚師兄,來,請坐?!?p> “那我不客氣了?!鞭捎隄稍谇G鳳歌對面坐下,也照著她一般喝了口清茶。
“這百香樓的茶雖不是頂級靈茶,卻也別有風(fēng)味?!?p> “確實(shí)如此,師兄在宗內(nèi)可好?”
一說這個,奚雨澤裝的翩翩公子人設(shè)就崩塌了“可太好了,師妹我跟你說,我居然拜入了清風(fēng)劍尊坐下,天吶,是那個清風(fēng)劍尊啊,那個一劍破蒼穹,一劍起風(fēng)云的清風(fēng)劍尊啊,而且是他的關(guān)門弟子誒,真是,想都不敢想?!?p> 見到奚雨澤一秒破功,荊鳳歌也汗顏,多虧她三世歷練,已經(jīng)造就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脾氣。
“師兄,你收斂些?!彪y怪剛剛那位與她無交集的清風(fēng)劍尊居然對她點(diǎn)頭,原因在這呢,定是感謝她送了個天賦絕佳的弟子給他了。
只是,這說話的功課還是得提上日程啊,奚雨澤到這宗門這么沒有一點(diǎn)改變。
荊鳳歌下定主意,待會回去之后讓師父給劍尊帶句話才是。
正在喝茶的奚雨澤莫名覺得背后一冷,他打了個寒顫,莫不是有小人要害我。
“咳咳,是了,我收斂點(diǎn)?!鞭捎隄奢p咳了兩聲,他臉上狂喜的表情才收斂了許多。
“師姐!”人未到,聲先至,只見包間的門被推開,一個紫色的小團(tuán)子一下?lián)溥M(jìn)荊鳳歌懷里。
荊鳳歌一把接住,顛了顛,笑道“婛娰,你是不是重了。”
聽言,婛娰小臉一紅“哪有?!?p> 見原本有些自閉的婛娰如今居然如此開朗,想來,在宗內(nèi)過的不錯,再聯(lián)想前世婛娰的下場,荊鳳歌莫名慶幸,還好,還好她去了。
隨后來了一位佳人,頭戴一只銀色的蝴蝶步搖,耳上墜著珍珠耳飾,一襲宗門弟子服,愣是被她穿出了溫婉之感。
這是音靈長老座下大弟子舒辰玥,元嬰修為“少君,奚師兄?!?p> 她向兩人打了招呼,作為半路插班生,舒辰玥也聽聞過這位的名號。
“舒師姐,請坐?!鼻G鳳歌邀請道。
舒辰玥輕笑著坐下。
“咳咳,回神了回神了?!鼻G鳳歌看著身旁看著舒辰玥發(fā)愣的奚雨澤道。
“咳咳?!鞭捎隄梢钥人匝菔緦擂?,耳朵卻不住的泛紅。
“呵呵?!笔娉将h似是沒想到這位清風(fēng)劍尊收的弟子竟然這般純情,輕笑出聲。
“咳咳咳?!鞭捎隄煽人缘母舐暳恕?p> “哦~”窗邊,荊鳳歌發(fā)出一道了然的聲音。
若是有人注意到荊鳳歌和婛娰就會發(fā)覺,一大一小露出的表情一模一樣,都是那種恍然大悟的表情。
“師,師妹,我是奚雨澤,敢,敢問師妹芳名?!币痪湓挶晦捎隄烧f的磕磕碰碰的,說完他自己都想打自己一巴掌了。
“我是舒辰玥?!焙迷谑娉将h沒有在意。
“我,我可以叫你辰玥師妹嗎?”奚雨澤不住的看著桌子,杯中倒影他的耳朵通紅。
“自然可以?!?p> 聽了這話,奚雨澤高興的都要跳起來了,就在這時,一陣嗑瓜子的聲音響起。
兩人同時轉(zhuǎn)頭,就見荊鳳歌不知何時抓了把盤子里的瓜子,津津有味的邊看邊磕,見兩人轉(zhuǎn)過頭,還嬉皮笑臉的說道“你們繼續(xù)啊,當(dāng)我和婛娰是透明人就是了?!?p> “透明人?”奚雨澤疑問道。
“沒什么,就當(dāng)我和婛娰不存在?!鼻G鳳歌用靈力剝了些瓜子喂給婛娰道。
話音落下,包間里的氣氛莫名奇怪了起來,好在侍者前來送菜才打斷了滿室尷尬的氣氛。
只不過,餐桌上,看著奚雨澤那拘束的樣子,荊鳳歌開心的多吃了碗飯。
修真界流行的是道家無為,少有像奚雨澤這么純情的人了,荊鳳歌覺得,說不定她還能見證一樁好姻緣,沒見著奚雨澤用公筷給舒辰玥夾菜,她也沒拒絕不是。
荊鳳歌悄悄的與婛娰對視了一眼,婛娰也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月上中天,荊鳳歌吃飽喝足的回到長庚峰,晚上的長庚峰與白天的肅穆又有些不同,滿峰的紫竹上散發(fā)著些瑩瑩紫光,長階兩旁的石燈也燃起淡黃的光暈,里面是一種靈獸,名為螢光獸,這種靈獸一道晚上尾翼便會發(fā)出光芒,給些靈氣它便能生存,好養(yǎng)活的很。
荊鳳歌覺得這種靈獸倒是像螢火蟲一樣,不過螢火蟲沒有這么長的壽命,螢光獸最起碼也有千年壽命,也算是長壽了。
暖風(fēng)吹過,紫竹顫動,倒是有種銀河的韻味。
荊鳳歌不知覺的放空了心思,沉浸入一種奇妙的狀態(tài)。
再睜眼時,只見身前豎立了一個白色的身影。
“師父!謝謝師父幫我護(hù)法?!鼻G鳳歌說道。
“剛剛可是頓悟了?!遍L庚圣君負(fù)手而立。
“是,徒兒已經(jīng)突破金丹中期了?!?p> “做的不錯,來密室一趟?!闭f完,長庚圣君便如炊煙一般消散了。
這只是一個化身,長庚圣君本身還在密室內(nèi)呆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