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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渣的崢嶸歲月

第七十四章二后生巧逢梅姐 貪姿色主動搭訕

學渣的崢嶸歲月 陶陶耕夫 5444 2021-08-26 18:14:05

    被“二后生”叫作梅姐的女子,張開胳膊,伸了個懶腰,掩口打了一個哈欠,抬手把凌亂的頭發(fā)向頭后攏了幾把,把身子向“二后生”身邊靠了靠,雙眼癡迷的看著“二后生”,若有所思的說道:“你個小冤家,硬是生生的把我要了去,了了你的心愿,卻毀了我的清白,你可讓我如何是好?依我們現(xiàn)在的處境,做一日夫妻尚可,如何才能做得了長久的夫妻,日后怎么辦?你可想過?唉!”說完長嘆一聲,雙眉緊蹙。

  “二后生”一聽,馬上一骨碌從炕上坐起身來,緊緊地抓著梅姐的手說道:“梅姐,你不要煩惱,一切有我,只要有我在,我就不會讓你受一絲委屈。這幾日來,我也備受煎熬,我倆情深意切,卻不能長相廝守,實是人間慘劇,現(xiàn)在我已打定主意,和你一起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遠走他鄉(xiāng)。”

  梅姐滿面愁容,輕搖一下頭說道:“談何容易,自從老爺帶著他全家老小去宣化上任,便再沒了音信,丟下我和一奴一婢守著這小小宅院,已是三月有余,未聞老爺音訊,更別提派人送些錢糧過來啦,這幾日來要不是時時有你接濟,我們?nèi)司驮撋辖制蛴懭チ恕<幢隳阌行膸е译x開,就憑你現(xiàn)在的處境,只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唉!算了吧,就當你我姐弟二人相識一場,雖然情投意合,面對現(xiàn)實我們卻毫無辦法,但愿下輩子能早點遇到你,讓我許你三生三世。”待梅姐凄凄婉婉地說完,眼角竟噙著晶瑩的淚花。

  “二后生”看著面前楚楚動人,哀婉悲愴的梅姐,男子漢的氣概在胸中升騰起來,他要竭盡所能保護眼前這個懂他、愛他,并和他有了肌膚之親的弱女子,毅然說道:“梅姐,你不要多慮,這些日子我陸續(xù)拿來的大洋也有一、二百塊,維持你們幾個月的生計還是不成問題,但是,我們不能滿足于現(xiàn)狀,待在這里也不是長久之計,你隨時都有被你家老爺接走的可能,那時,我們將再無相會之日,如果梅姐不嫌棄我,我求你和我一起走,找一個誰都找不到我們的地方,一起享受我們的二人世界?!?p>  梅姐苦澀地笑了下,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我們拿什么去享受生活,靠做夢嗎?算了,不說這些了,說了心里也難受,得過且過吧。穿好衣服,我們?nèi)ネ膺呌貌?,以后你就不要?jīng)常往這里跑了,一來讓人看見招人非議,二來長痛不如短痛,我們姐弟就此別過吧?!?p>  這番話,深深的刺痛了“二后生”的心,他斬釘截鐵的說道:“梅姐,我說過,有我在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你等我,我有辦法很快就能搞來一大筆錢,和你一起遠走高飛,你等著我的好消息,用不了很久的。”

  梅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沒有作聲,“二后生”見梅姐沒有接他的話,知道梅姐不相信自己的能力,更不相信自己能在短時間內(nèi)籌來大筆資金,“二后生”鋼牙一咬,下定決心,也不再和梅姐解釋,收拾好衣物,起身下炕?!岸笊笨粗旁诖蠹t柜上自己帶來的那包大洋,對梅姐說道:“梅姐,這七十塊大洋你先收好,置辦些長途出行需要的物件,我很快就會帶著錢來,我們一起走,這個院落和屋里的東西,時間來得及我們就把它賣了,時間來不及就暫時托付給紅兒和張三,讓他們在這里生活,等我們在外邊安排妥當再回來把這房子賣掉。我是認真的,我那邊的事情一辦妥,馬上就來找你?!?p>  梅姐說道:“你要是已經(jīng)考慮成熟,那就按你說的去辦,這房子是老爺當年收我做外室時買下來的,當時老爺交了對方三百塊大洋的房款,還欠二百塊的余款未付,按協(xié)議要在一年內(nèi)付清,現(xiàn)在已超期一月有余,房東幾次催促無果,給我下了最后通牒,如果近日我不能交清尾款,房東就會按照契約把我們趕出房子,開始所交房款全部作廢,可是依我現(xiàn)在的處境,勉強度日都艱難,談何支付剩余房款,只是可惜了原先交的那三百塊大洋,如果現(xiàn)在房契在手,這房子賣六百塊大洋也有人買,哎,眼睜睜的看著這筆錢白白損失,而我很快就沒了安身之處,還談什么讓紅兒和張三看管。其實他們二人也是老爺留下來一邊照料我生活,一邊監(jiān)視我的人,現(xiàn)在老爺赴任不歸,他們一直和老爺聯(lián)系不上,要不早就把我的情況告訴了老爺,若是我們的私情泄露,只怕此時我已被老爺給打死了?!?p>  “二后生”說道:“梅姐,房子尾款的事不要著急,我來想辦法,我們不能做這樣的賠本買賣,白白地把幾百塊大洋送給別人,這幾日我就會想出萬全之策,拿來大洋交付尾款,把房契拿到手里。至于你說的張三和紅兒的情況,我也不傻,剛開始來時我就看出了門道,我怕他們平白生出事來,每次來我都會拿出幾塊大洋給他們,堵上他們的口,你家里的一些事我從張三嘴里也早有耳聞,他說現(xiàn)在世道不太平,日本鬼子和土匪到處橫行,只怕你家老爺已經(jīng)死在了任上,現(xiàn)在和我走近些還能從我手里得些好處,萬一我娶了你我就是這里的主人,他討好我還來不及呢,他是不會去多嘴的?!?p>  梅姐伸出右手食指在“二后生”額頭輕點一下說道:“小冤家,就你點子多,我這一家上下早晚都得被你收買了,遲早也得讓你做了這個院子的主人,就把我一個人蒙在鼓里。怪不得他們平時都對著我說你好呢?!?p>  “二后生”聽完,得意的大笑幾聲。

  紅兒從屋外端來熱水,梅姐和“二后生”梳洗一番,走出臥房,往堂屋去吃飯。

  收拾得干凈利落的四合院,裝飾的溫馨舒適的臥房,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還有面前溫柔可人的女人,門外隨時聽候使喚得下人,這不正是自己夢寐以求的生活嗎?如同夢幻里的一切,就這樣真實地陳列在自己的面前,“二后生”覺得自己就是一個高高在上的上位者,現(xiàn)在自己就是這里的主宰,這里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這里的每個人都要對自己俯首稱臣。難怪師傅要把十八歲的小師妹嫁給一個四十多歲的大財主,是自己太膚淺了,還要去問師傅為什么?還要哀嘆蒼天的不公。的確,是貧窮限制了自己的想象,是所處的階層固化了自己的觀念。這一切,都是用錢換來的,沒有錢這些都是鏡花水月,隨時都會隨風而去,想擁有這些唯一的砝碼那就是錢。“二后生”必須用自己的方式換來大把的錢,贏來這一切向往的生活。

  梅姐二十四五歲,比“二后生”年長幾歲,據(jù)她說,自家本是書香門第,由于家道中落,生活無以為繼,迫于無奈給別人做了一年多的外宅,家主原是中都縣財政局長,三月前調(diào)任宣化縣任副縣長,上任前他給梅姐留下幾十塊大洋,告訴梅姐他先帶著妻兒老小舉家遷往宣化,待穩(wěn)定后便派人前來接她去宣化居住。誰曾想自從走后便杳無音信,也未曾有人捎書信來,自己也曾幾次匿名寫信聯(lián)系,都如同石沉大海再無音訊。時間久了,梅姐也漸漸死心,便不再聯(lián)系,自己主仆三人清苦度日。

  月前,“二后生”和師傅在縣城劇場演出結(jié)束,“二后生”為了討好師妹,能從師妹那里多討得幾塊大洋,打算從縣城買些東西帶回去給方菲,就讓師傅和師兄妹們先走,他去點心鋪給師妹買了兩包芙蓉糕一壇老酸奶,誰知剛要出門正好和迎面走來的梅姐撞個滿懷,“二后生”手里的芙蓉糕散落一地,老酸奶的壇子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壇子里的老酸奶飛濺而出,褲腿和鞋上布滿奶漬?!岸笊闭l(fā)怒,抬頭一看,面前是一個姿色出眾,嫵媚俏麗的年輕女子,“二后生”滿腔的惱怒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呆立在那里癡癡的看著面前這個秀色可餐的佳人。年輕女子看著散落在地上的點心和飛濺的酸奶,慌忙賠禮道歉,也顧不上留意直勾勾看著自己的“二后生”,趕緊掏出手絹彎腰為他擦拭褲腳的奶跡。心猿意馬的“二后生”一時不知所措,也手忙腳亂地在自己的褲腳上擦抹。不經(jīng)意間,女子的手竟緊緊地抓住了“二后生”的手,女子頓時羞得滿面通紅,趕緊把手拿開?!岸笊敝挥X得手背上一陣綿軟,如同遭電擊一般,顫抖了起來。二人各后退一步,齊齊站起身來。

  “二后生”雖然尚未娶妻,早諳男女之事,打小就和師姐師妹們混跡一起,即便不敢明目張膽作出出格之事,可也和異性有多于常人的肢體接觸,正值青春的小伙哪能壓得住心頭的那股邪火,免不了在師姐妹們身上討點便宜,師姐妹們礙于情面也難開其口,更催生了“二后生”對異性的渴望。自從暗戀已久的師妹“小貂蟬”許配徐世賢后,“二后生”愈發(fā)的沉淪和自我放縱,經(jīng)常瞞著師傅和同門師兄妹出入煙花柳巷,食髓知味的“二后生”看著眼前千嬌百媚的少婦,早就看直了眼,心下癢癢,當即抱拳說道:“在下失禮,還望夫人見諒?!?p>  少婦忙還禮道:“先生恕罪,是奴家一時疏忽,誤撞了先生,將先生的點心碰落在地,還污損了先生的衣服,實在抱歉,我再為先生買好一份點心奉上,還望先生不棄?!?p>  少婦說完轉(zhuǎn)身對后邊說道:“紅兒,快把地上的這些東西打掃干凈,讓店家再給這位先生包一份同樣的點心和酸奶出來?!?p>  一個丫鬟模樣的女子走上前來,說道:“好的,夫人,我這就去辦?!?p>  “二后生”連忙阻攔,說道:“使不得,使不得,夫人,你這樣做是在打我臉呢,些許吃食,掉就掉了,怎么還能讓夫人賠呢?!?p>  一番推讓后,“二后生”執(zhí)意不肯讓少婦賠償,少婦不安的說道:“我叫小梅,家就在這附近,我?guī)ゼ抑星逑聪乱卵澓托m,要不您這樣出去,有礙觀瞻?!?p>  “二后生”有些遲疑,說道:“夫人,只怕這樣不妥吧,我一陌生男子,登門叨擾,只怕家中大哥會心中狐疑,再生出事來,惹您家中不睦,這樣就不好了,我還是自己回家洗洗算了?!?p>  少婦竊竊一笑說道:“先生多慮了,家中只有小婦一人帶著一婢一仆過活,沒人會心生疑慮的,再說我也只是為先生清理身上污物,我們行的端走的正,何畏人言?!?p>  “二后生”一聽,少婦一人在家獨居,膽敢讓自己上門,家中要不喪偶要不就是夫君遠行。如此艷麗少婦,能有機會接近,那也是前世修來的福分,“二后生”心中一陣竊喜,心想既然艷福來了那就不能讓機會白白溜走?!岸笊奔僖馔妻o一番后,強掩著心頭的喜悅,隨著小梅和紅兒往附近一個院落走去。

  來到一個四合院門前,丫鬟上前輕扣門環(huán),少時,院里有一個仆人出來,看見小梅躬身說道:“夫人回來了。”

  小梅答應(yīng)一聲,帶著“二后生”和丫鬟走進正房客堂,小梅招呼“二后生”入座,讓丫鬟端來茶水伺候。小梅和“二后生”攀談幾句,問了他家住何處,以何為業(yè),二后生都據(jù)實相告。不久,丫鬟紅兒走進來請“二后生”到偏房去清洗衣褲鞋襪,小梅含笑送“二后生”出門。

  紅兒很健談,一邊為“二后生”清洗衣物上的污漬,一邊和“二后生”攀談起來,“二后生”這才知道,這小梅原來是中都縣財政局長的外室,局長調(diào)任外縣,再未登門,看來是局長已經(jīng)把她拋棄了,只是小梅不肯相信這個結(jié)果。沒有局長的庇佑,主仆三人沒了經(jīng)濟來源,現(xiàn)在只能相依為命,節(jié)儉度日,看來這小梅也是一個可憐女子?!岸笊睆募t兒嘴里探出這些實情,沒有聲張,也沒敢再細問下去,他只是故作大方地從兜里掏出一塊大洋遞給紅兒,讓她買些胭脂花紅。紅兒客氣幾句,也就喜滋滋地收了下來,連連向“二后生”道謝。心懷鬼胎的“二后生”也留了個心眼,買通小梅身邊的人,若日后有緣再見,必能幫著自己周旋一二。

  待“二后生”的衣物清洗完畢,紅兒帶著他來到正房的堂屋,小梅在那里正襟危坐,看著“二后生”已經(jīng)清洗完畢,面帶微笑,客氣的說道:“今天的事多有得罪,先生仗義,沒有當面斥責,深表感謝,若是現(xiàn)在拿出錢物賠償先生,又恐先生相拒,徒增笑耳。紅兒現(xiàn)已為先生將衣物清洗干凈,我心中方感安慰,再次向先生致歉,我也就不再多留先生,畢竟孤男寡女惹人耳目,徒增鄰里閑話,還望先生見諒?!闭f罷起身送客。

  “二后生”滿腹愛慕還未表達,沒想到就被人家先行婉拒,初次接觸,也不好說出些不相干的話來,被人視作輕薄之徒,只得悻悻辭別?!岸笊弊叩氖且徊饺仡^,盼著小梅能挽留幾句,遺憾的是小梅只是讓張三把他送了出來,自己則躲在屋里再未露面。走出門來的“二后生”心情沮喪,原本以為是一場艷遇,誰知卻是自己會錯了意,想多了而已。心有不甘的“二后生”心中默默記下地址,轉(zhuǎn)身悵然而去。

  回到方滿堂戲班子的大院后,“二后生”心事重重,惦記著城里邂逅的可人少婦小梅,想到情深處,居然夜不能寐?!岸笊币部紤]著自己的處境,雖然自己年紀尚輕,生的一副好皮囊,可惜自己只是一個戲子,居無定所,身無積蓄,如何才能討得一個外室少婦的歡心。按丫鬟紅兒的話說,小梅她們的處境現(xiàn)在也頗為艱難,如果自己此時能及時幫她們一把,小梅肯定會對自己刮目相看,那時自己就有機會接近小梅,玉成好事,可是憑自己每月兩三塊大洋的微薄收入,談何容易,即便有時候徐老爺賞賜一些,師妹方菲那里接濟一些,可早都被自己揮霍在了煙花柳巷里,哪還有能力去維持一個養(yǎng)著傭人的外室之家。再說小梅也沒有對自己表現(xiàn)出格外的熱情和特別的好感,或許自己所想都是一廂情愿罷了,“二后生”眼眸里閃爍著的喜悅之光逐漸暗淡下來,殘酷的現(xiàn)實擊破了他所有的美好想象。

  “二后生”幾夜輾轉(zhuǎn),難以入眠,想擺脫這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可是小梅嫵媚的面容和凹凸有致的身材卻時刻充斥著他的大腦,這個風情萬種的少婦是少女所不能比擬的,身上散發(fā)的氣息深深的刺激著“二后生”的荷爾蒙?!岸笊卑崔嗖蛔?nèi)心的沖動,幾經(jīng)思考之后,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要在徐家做些手段,弄些錢財來成全自己,趁著去徐家大院陪方菲唱曲兒的當口,從忘記鎖門的徐達屋里偷出來十塊大洋。

  得手之后,“二后生”一刻都沒有耽擱,從徐家出來,便匆匆跑到縣城,“二后生”本想直奔小梅家里,把十塊大洋盡數(shù)交給小梅,以解她家的燃眉之急,可是轉(zhuǎn)念一想,這樣不妥,女人都好面子,自己拿著十塊大洋給她,會讓她難堪,必定不肯收下,另外自己也太唐突了,剛剛一面之緣,就拿著錢來幫人家,會被人看作是一個孟浪之人。頭腦發(fā)熱的“二后生”一番思考后,冷靜了很多,他覺得好事多磨,自己不能操之過急,這事還得從長計議。

  經(jīng)過深思熟慮,“二后生”先去理發(fā)店理了發(fā),將身上衣帽披戴整齊,然后去商店里買了些胭脂花粉,香水唇彩,還去恒雅軒買了一幅純銀耳墜,讓人用黃緞錦盒包裹停當,帶著滿腔喜悅,快步往小梅家的四合院走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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