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過后的天空明凈無塵。
蔣顧的呼吸,卻格外沉重,每吸入一口氣,連肺都在顫疼。
腦海里,一直絞著棠津西看到阿浸的照片之后,講的那句:是他!
阿浸真的沒有死嗎?
他都親眼所見阿浸已經……
怎么可能還活著?
“蔣顧。”棠厭看他眸底強忍著淚光,心臟跟著揪疼起來,把阿浸的寸照還給他,安慰說:“你先不要亂想太多,等那個仰毓來荔州拍攝,我們再做決策好嗎?或許……有可能是撞臉了呢?他未必就是阿浸。”
此時他們倆人已經走出隔離室,乘坐電梯到頂樓天臺吹著涼風,讓頭腦保持理智和清醒。
“我明白。”蔣顧喉嚨哽塞著,眼睛望向遠方的高樓大廈,將涌在眼底的淚光逼退回去。
天臺很安靜,沒有別人來打擾。
棠厭腳步挪啊挪,挪到蔣顧身前,主動投進他懷里,抬起手指在胸膛撫了撫,突然說:“心別疼,我給你呼呼?!?p> 蔣顧:?。?p> 蔣顧差點沒被她這句話搞死。
“阿厭,不要在天臺玩火?!笔Y顧捉住她撫在他胸口的手指:“我現在控制力沒那么強,你別玩那么野。”
棠厭:“……”
棠厭挺無辜:“我哪有玩火了,我只是怕你在心里面偷偷難過,想給你呼一呼而已。你不要滿腦子都是那種有顏色的廢……”料。
“我不想聽你狡辯?!笔Y顧突而捏住她下巴,薄唇壓上她嘴角,堵住她聲音:“我現在只想吻你?!?p> 隨著聲落,棠厭感覺自己的咽喉被蔣顧霸道纏住,不停歇的被迫吞咽著他的口水。
“蔣顧,讓我喘口氣?!绷季?,棠厭呼吸不暢,連忙用力把蔣顧推開幾分。
蔣顧舍不得停下來,低喘著說:“我全身都很疼,需要你多呼呼?!?p> 棠厭想哭,她以后再也不敢直視呼呼兩字了。
“你別鬧了,這里是天臺,要是被人看到了不好。”
“不會有人上來的。”蔣顧把她抵在一面護欄墻,繼續(xù)纏綿的吻著。
而且,現在是午休時間,大家都去吃飯或者休息了。
棠厭無轍,只好任由蔣顧折騰。
蔣顧揉著她后腦勺,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終于肯放開她了。
她的衣服,被他弄得有些亂。
蔣顧替她整理。
棠厭面紅耳赤的低垂著頭顱。
蔣顧繁瑣的心緒由此抒解了幾分,牽住她的手,溫聲說:“先去吃飯吧。至于你小叔這件案子,可能牽扯甚廣。后續(xù)我會如實報備給嚴局,看能不能對你小叔酌情處理。畢竟他也算是半個受害人?!?p> “好?!碧膮捿p輕點頭。
“然后,”蔣顧話音倏頓,頓了十來秒,才又開口:“那個仰毓,就依照你說的,等三十號他來荔州,我們再決策?!?p> “嗯?!碧膮捵约旱男那椋炊谶@一刻沉重起來。
蔣顧牽著她走進電梯,按到一樓。
這時,陳驚蜇剛在辦公室里忙完事情,走出來看到蔣顧和棠厭,喚住他倆:“一起吃個飯啊,蔣隊。你之前說要請我吃飯,還沒請呢?!?p> 蔣顧:“……”
原想好好享受二人世界的蔣顧,只好把陳驚蜇這顆幾萬瓦大燈泡一起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