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窗外無月。
蔣顧還在浴室里洗澡。
棠厭將房間的大燈熄了,只留床頭一盞桔色光壁燈,然后捧著手機和倪厘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約聊了四五分鐘,倪厘突然把她拉進了一個微信群。
群里的成員很雜亂,什么圈子的人都有。
棠厭看到其中有一兩個名字,好像是體育圈的。
“那是什么群?”棠厭給倪厘發(fā)了私信語音。
倪厘悠悠回答:“都是各個圈子的大佬。盛降也在里面,還有網配圈的池懈也在哦。師父你應該聽過池懈吧?”
棠厭:“……沒聽過?!?p> 倪厘:“……好吧,沒共同語言了?!?p> 停了停,倪厘又說:“那美術圈的謝擊言總聽說過吧?!?p> “謝擊言?”棠厭倒是認識,他是慈善畫展的創(chuàng)辦人兼名氣很高的抽象派畫家,她之前那些拿去畫展義賣做公益的作品,都是送去他的機構。
“你這個群,還真是臥虎藏龍?!?p> 倪厘:“當然嘍,我可是京圈倪家大小姐,誰會不賣我點面子。不過嘛,我現在心癢癢的,好想把那個仰毓也搞進來啊。但有點棘手,弄不到資料?!?p> 棠厭按著語音的手指微頓,說:“別一見人家長得帥就想收進后宮,也不知是好是壞?!?p> 倪厘:“師父你不懂,這叫打通人脈。世界那么大,總不能枯在一個小圈子里吧?而且,偶爾在群里交流一些不同領域的學術知識,也是能讓自己學識淵博的嘛。”
說得還挺有道理。
想了想,棠厭想到了什么,倏而問:“你之前,是怎么找到我資料的?”
“這個嘛……”倪厘在屏幕那端摸摸鼻子:“我其實是去煩了謝擊言很久,他才告訴我的。師父你可別罵他哦,都是我的錯。”
“好,我知道了?!碧膮捖燥@無奈。
倪厘:“對了師父,我聽盛降說,密鑰這部劇會去荔州取景。”
“來荔州拍攝?”
“是啊,故事是荔州案件,當然是去荔州拍了?!?p> 完了。
棠厭直覺有一種不詳之感。
“不能換其他城市?”
倪厘:“都已經開始在荔州電影城基地搭景了,而且,也會去市局采用一些標志物鏡頭?!?p> 倪家有涉獵影視行業(yè),倪厘對這類消息比較靈通。
棠厭腦殼鈍鈍疼,正想找瓶風油精來擦一擦,只聽浴室門嘎吱一聲,蔣顧洗好澡出來了。
棠厭趕緊手快的先退出微信,將手機藏進枕頭底下,好似這樣,蔣顧就不會發(fā)現仰毓要來荔州拍攝的事。
“洗好了啊,蔣警官?!碧膮捙ρ鹧b淡定。
“嗯?!笔Y顧朝床這邊走來。
棠厭往被窩里縮了縮:“那快去書房睡覺吧,時間不早了,我也要睡了。”
蔣顧腳步停了一下:“還要分房睡?”
在京市,他們已經同床共枕過兩晚了,沒道理回到荔州就又要分房分床。
總而言之,蔣顧是絕對不可能再去睡書房了。
棠厭:“不是一直都這樣嗎?在半月灣,你就睡書房?!?p> “但我現在不想了。”蔣顧重新抬腳邁到床邊,掀開被子鉆進去,將棠厭箍入懷里:“要是不抱著你睡,我會失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