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顧等考古隊人員調(diào)整好了情緒,才進行訪問。
吳火拿著錄音筆在旁邊記錄著。
其中有一位名字叫做寥想的研究員告訴蔣顧:“雖然喻菲還沒結(jié)婚,但其實她有一個未婚夫,叫孔梵?!?p> “孔是孔雀的孔,梵是上林下凡的梵?!?p> 這個寥想,說得挺詳細。
“不過,孔梵他人在國外?!?p> “在國外?”蔣顧嗓音平淡,眉心微不可察的輕蹙了一下。
“嗯,在柬國那邊,好像是一名生物學研究員?!?p> 寥想說著,想從口袋摸一根煙出來抽抽,可煙盒不知道被自己擱到哪件衣服的口袋去了,便只好打消念頭繼續(xù)講。
“喻菲從去年九月份開始,情緒經(jīng)常很不穩(wěn)定。有時候工作到一半就突然莫名其妙的哭起來,我們詢問她發(fā)生了什么事,她也不回答?!?p> “這樣的情況反復了好幾次。我便忍不住問她,是不是后悔選擇考古這條路了?!?p> “畢竟我們發(fā)掘部就只有她這么一個女孩子,又整天跟我們這些大老爺們餐風露宿的往外跑,日積月累的,可能多多少少都會有些精神壓抑?!?p> “這純粹是我的個人想法,而事實也證明我的想法不完全是正確的?!?p> “因為,喻菲回答我說,不后悔?!?p> “她并不后悔選擇考古這條路。她只是后悔……”
話音驟停,寥想抬起手揩掉眼角又溢出來的一點淚水,喉頭哽咽著:“喻菲說她只是后悔自己不懂得割舍?!?p> “不懂得割舍什么?”蔣顧適時詢問。
寥想黯然神傷的耷拉著腦袋:“這個問題,我也問過她。但她卻又默默流著眼淚沒有回答。”
“她以前明明是一個很愛笑也很樂觀的女孩子,我不知道她到底為什么會變得這么憂郁悲傷?!?p> 說完,寥想仰頭望著夜空,似不想讓眼淚再流出來。
蔣顧靜靜看著他,沒出聲,讓他好好的緩解情緒。
寥想稍緩片刻,才又開口說:“后來,我們副院長擔心她是生病了,便批一年長假讓她在家里好好休息。喻菲可能也意識到自己這種狀態(tài)沒辦法再認真工作,就也接受了副院長的安排?!?p> “可之后沒幾天,她突然很開心的在工作群里和我們語音說,她要去柬國旅游半個月。當時我們還調(diào)侃她是要奔赴去見未婚夫了?!?p> “她未婚夫是哪個省市的?”寥想說了那么多,蔣顧只揀重點的問。
寥想:“應(yīng)該也是荔州戶籍,因為我聽喻菲提過,孔梵的父母和她養(yǎng)父母是老同學,而孔梵讀完研后,就直接在喻菲養(yǎng)父母以前投資的一所生物學研究機構(gòu)工作。”
“那所生物學研究機構(gòu)在柬國?”蔣顧蹙著眉又問。
“對??阻蟪D暝谀沁呑鲅芯浚緵]有什么時間能回來,但喻菲卻偶爾會抽點時間去看他?!?p> 聽到這里,蔣顧已然有很大的頭緒了。
接下來該做的,是要盡快聯(lián)絡(luò)到孔梵。
因為按照喻菲腹中胎兒的發(fā)育周期來推算,差不多剛好就是喻菲去柬國的那段時間妊娠的。
所以,孔梵是目前唯一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