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子嘉開口,徐母率先說話了:“對啊我到我女婿家來住幾天,又怎么了。不能住嗎?”
李書意淡然地掃過她一眼:“你們倆母女還真是一副德性呢?!?p> 徐母繃不住臉了:“你說說清楚,什么是一副德性。我看你跟那個拐子女倒是一副德性!”
李書意起身,走向樓梯:“我是我,她是她,徐開心跟我什么關(guān)系也沒有。你們幾個非得纏著我大哥不成。我們這個家,本來住著倒是覺得寬敞,你們幾個一來,就鬧轟轟的,失去了這個家原來的味道?!?p> 徐母不服氣朝她嚷嚷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怎么說你也不該住在這個家里。”
李書意倒也不氣:“我姓李,請問你姓李嗎?”
徐母又掛不住了:“我外孫姓李不行嗎?”
李書意哈哈一笑,一揚(yáng)頭,柔滑的發(fā)絲鋪滿整張后背:“母憑子貴,自古以來都是這個理。大清朝都滅亡多久了,你們還是憑這個理!”
等李書意一上樓,徐母的臉紅了又青,青了又白,回頭瞥見自己的女兒,罵出聲:“沒用的東西!接接我來這里住,盡讓我受這氣。你真是窩囊,你堂堂李仁義的太太,李氏集團(tuán)的夫人,憑什么受這幫人的氣!一點(diǎn)面子也不給你?!?p> 子嘉倒是冷漠著臉:“媽,你要是在這里住不習(xí)慣,我接你去酒店?。抠M(fèi)用我包?或者我租的那套房子還沒有退掉,你去那里住幾天?”
徐母看著這富麗堂皇的裝修風(fēng)格,自然是不肯:“算了,我住在這里也好,憑你這張嘴,還怕她們合伙起來欺負(fù)你不成?怎么說我也是李仁義的岳母。她們敢對我怎么樣!”
“沒有她們做不出來的事!”她淡然一笑,將母親安頓在樓上的客房,住在徐開心的隔壁房間。
晚上李仁義得知岳母來了,忙吩咐廚房弄了一桌子的好菜。徐開心與李書意都沒有下樓來吃。徐母看了一圈菜笑道:“她們不來更好,省得我見到她們吃不下飯!”
子嘉用眼色示意她:“媽,別說了,您就坐下來好好吃飯吧?!?p> 李仁義當(dāng)沒聽見:“媽,你想吃什么盡管說,我讓廚房給你去準(zhǔn)備。”
徐母眼睛笑得瞇成了一條縫,光看到一張嘴巴在動:“我這個人是最不挑剔的了。吃什么都好,我就我們幾個人吃,還弄了十來個菜。阿義,你真是客氣。”
李仁義笑了笑:“媽,我不知道你愛吃什么。就胡亂的讓人準(zhǔn)備了一桌子菜。你難得上我們家來住,別客氣。”
徐母伸長了筷子在碟子里翻攪著,幾根青菜絲讓她攪來攪去:“你們家的廚子煮出來的青菜也跟我們自己燒的不一樣,好吃。”
李仁義看著徐母:“您要是愛吃我就讓廚房天天給你燒這盤菜,你想吃多久都可以。”
徐母感嘆:“還是阿義你對我最好了。替我們子清找了工作,又讓我女兒住這么好的房子,給她想過的生活。美中不足的是,我們子嘉只給你生了一個兒子,要是再有個女兒就人生美滿了?!?p> 子嘉一聽,心里暗想糟了。這自己的母親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沒想過要多生一個孩子。李仁義好像也沒有提起過。
她把眼光挪到了他的臉上,發(fā)現(xiàn)他的目光剛好交匯在自己的臉上,他連眼底都漾著笑意:“媽,你這個提議真是好。子嘉,我們什么時候再生個女兒?你看童童一個孩子,孤零零的,有個妹妹也好陪陪他?!?p> 徐母又說:“有個女兒固然是好。阿義,你自己也有個妹妹,但你那個妹妹真是牙尖嘴利……”
“媽,您就不能好好吃飯,吃完再說話嗎?”
徐母瞅了一眼自己的女兒,有點(diǎn)不滿地彎起嘴角,面對著李仁義那又是一副討好的態(tài)度:“阿義啊啊,你的妹妹……我今天一進(jìn)來,她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是不是不樂意我在你們家住下呢?!?p> 他抿起了嘴角:“媽,她們說什么你都不要去管。你也是自己人,書意也是自己人。你跟她相處之后會知道她那個人其實(shí)沒什么?!?p> 徐母更是不滿地耷拉著臉:“阿義,媽最近遇到點(diǎn)麻煩,想在你這里多住幾天,你沒有意見的吧?!?p> “媽,你說的是哪里的話,你想在這里住幾天就住幾天,沒有人會不愿意你住在這里。”
李仁義原本是客氣之話,想不到子嘉聽在心里,咯噔一下,目光不由自主地飄向自己的母親那里。
“那我就放心了。”
果然徐母眉開眼笑。
吃過晚飯之后,她陪徐母上樓,順便在房里跟她多聊了幾句。
“依我看啊,這個家里那個拐子女跟阿義的妹妹要給你氣受。不過呢,阿義待你可不比從前了。從現(xiàn)在的狀況我看是你們回到熱戀時候去了啊。他對你那個呵護(hù)備至。這次你可不能把他弄丟了。夫妻嘛,本來就是原配的好?!?p> 她替母親整理衣柜:“媽,你這次要住幾天呢?!?p> 徐母一聽不樂意了:“阿義都沒趕我走呢。你倒是想趕起我來了。你是不愿意我在這個家里住下去是吧。你媽我一大把年紀(jì),從來沒有在別墅住過。你就不能讓我多住幾天?”
“我是怕你住在這里是非多。你也看到了她們兩個。我不是怕您受委屈嘛。”
說實(shí)話子嘉是不愿意她母親在這個家里住。他們家人多口雜,尤其是那兩個不好惹的女人。
“我才不怕委屈。我是誰啊。從來只有我給人家委屈,人家可不可能給我受委屈?!?p> 徐母滿不在乎地說。以前子嘉與李仁義在一起結(jié)婚后,她可沒敢上這別墅來住。一來李仁義那時嚴(yán)肅得不得了。徐母跟他說話,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F(xiàn)在可不一樣了,這次是李仁義求著子嘉回來復(fù)婚。
“你不怕就最好沒有了。以后見到她們,特別是徐開心,你盡量不要去惹事?!?p> “她們兩人不來惹我,我就已經(jīng)謝天謝地了,誰會去招惹那兩個母老虎啊?!?p> 徐母一點(diǎn)也沒有把她們兩人放在心里,現(xiàn)在李家除了李仁義最大之外,那就是她這個丈母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