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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劇本

第一百一十八話

請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劇本 瑭腐腐 6165 2021-05-28 09:19:28

  男人酒過三巡便是高談闊論。

  璟讕吃了幾口解酒湯,問祁元:“虛牙,那邊可是……鄭家哥兒?”

  祁元點頭,“是鄭莘啊。你怎么突然問起來他了?”

  “不懂他來作甚。跟咱們又不是一路的。還進(jìn)宗府門……”璟讕細(xì)細(xì)看著他穿衣打扮,他著鴉青底金茶花紋真絲袍,金簪綰發(fā),暗紅腰帶配玉,顯得幾分奢華。

  宗南初攤手:“這叫不請自來,橫豎就厚臉皮任你們罵去了,你奈我何?我當(dāng)著這么多人也不能把他趕出去吧……”

  祁元憋嘴:“他還真不嫌別扭?!?p>  “還好風(fēng)離胥在家趴著呢?!逼钌n接話,“不然他一來,更讓人跟吃蟲子一樣惡心。”

  此時公孫不冥趕來了,璟讕招呼他坐下。

  “要是風(fēng)離胥來了,我先潑他熱酒。”祁元憤憤,“璟讕和不冥哥哥,都被他糟踐過,這仇沒法一筆勾銷?!?p>  公孫不冥冷哼,“若不是看著止安還要在前朝行走,我早跟他同歸于盡了?!彪m他如今日子過得很好,午夜夢回卻還是生不如死。這種侮辱烙印在了骨子里,怎么都抹不去。

  “止安呢?”祁蒼看祁祜不見了。

  公孫不冥道:“去找妹妹了。他們兄妹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p>  幾人大笑。

  方玄劍道:“不冥這半年多是經(jīng)歷什么了?活潑不少?!?p>  “被逼無奈吧~~~”宗南初攤手。幾人又笑。

  席宴散了后,祁盞坐車回將軍府時,車經(jīng)左丘府上。

  “嘖,還真是趕不走。”祁盞嘟囔一聲。

  蝶月尋目光看去,“哦,這個京城都傳遍了,左丘大人幫這個賣花姑娘葬父,她竟甩不掉了?!?p>  祁盞放下簾子,“哪里有什么甩不掉的。允兒姐姐心還是不狠。光打自己男人了。雖說自己男人也得打,但這個燙手山芋,不撇開只會壞他們左丘府的名聲?!?p>  蝶月問:“殿下想如何?”

  “明日再說吧?!逼畋K挑眉一笑。

  元宵燈會連開三日,入了夜,又是一晚火樹銀花。

  錦陽昨日受了氣,今日自然氣不過。

  行人讓路,她排場依舊最大。

  “郡主,今日不會再碰上那幾個大人了吧?”丫鬟心有余悸道。

  旁人過去,皆偷著去看錦陽小聲議論。

  錦陽哼道:“我巴不得碰上,昨日被他們一群吵得沒回過神,今日不爽了我就砍!我管誰是誰?!彼肫鹁蜌獾么簧蠚?,今日她就成了全京城的笑話,明郡王也言語斥責(zé)了她幾句,她從小到大還未受過此等不順。

  “前面還是詩會?。俊卞\陽問。她攏攏披風(fēng)上前去看了幾眼。

  “哎呦——————”有人撞了她的丫鬟,丫鬟吃痛。

  “諒之?!蹦侨说懒饲副阕?,錦陽覺聲音甚是耳熟,驚得轉(zhuǎn)身。

  是璟讕!!

  “快......”她竟不知該如何是好。剛要過去,一旁丫鬟攔住她?!翱ぶ?.....您都要嫁人了......就別湊熱鬧了......”

  璟讕著一身鴉青色袍子,戴上了九尾狐面具,竟走上了對詩臺子。

  “敢問這位公子也是來尋良人的?”座上主持問。

  “良人難覓,不敢妄言。只是想與姑娘們的才情切磋一二,得以指點?!杯Z讕聲音清亮好聽,拱手行禮,在場姑娘心悸私語。

  錦陽急了,“去,去給我找來一只面具......”

  主持敲鼓,高唱道:“水紋珍簟思悠悠,千里佳期一夕休。從此無心愛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樓?!?p>  唱畢,在場私語低笑,不少姑娘還紅了雙頰。

  “不如就唱相思?!敝鞒终f罷,從盒中抽取字條念道:“字五。接韻對詞。”

  璟讕抬手,“還請姑娘先。”

  對面姑娘戴面具垂頭低笑:“小女子獻(xiàn)丑了。那就......‘春來念鴻雁’......”

  璟讕輕聲笑,惹得在場姑娘蕩漾。

  “‘孤舟月橫山’?!彼f罷,便一下把對面姑娘比了下去,下面一陣贊嘆。對面姑娘頓時慌神,窘迫搓手。

  “這個不可——————”錦陽戴了鐘馗面具,上去把對面姑娘推開,“她全無才學(xué),還不如我來?!彼龔拿婢吆螅粗Z讕。璟讕似是怔住,見她出乎意料。

  主持看錦陽氣勢洶洶,便只能道:“既然有別的姑娘愿意......就......重來一番吧。這次先從公子來?!?p>  璟讕道:“‘酒曲清輝盡’?!?p>  錦陽心一動,道:“‘風(fēng)疏霜雪鬢?!?p>  在場低聲置論:“沒對詞啊......”

  “不是相思么......”

  璟讕不理聲竊竊,“‘冰輪斷愁信’?!?p>  這話令錦陽心疼不已,璟讕也曾相思成愁......可是對自己?

  對不上來,主持敲鼓。

  “頭一輪,公子勝?!?p>  第二輪依舊是璟讕。

  “‘秋罷紅消瘦’。”璟讕柔聲,令在場姑娘動情十分。

  錦陽只當(dāng)是對自己,“‘凝雨朔風(fēng)驟。’”

  璟讕道:“‘燕歸郎依舊。’”

  錦陽想不到其他,盡想著立刻朝璟讕奔去。

  主持敲鼓,“姑娘又輸了。輪規(guī)矩,該給公子買盞花燈?!?p>  “罷了。”璟讕語氣挫敗?!肮媚锱d許頭次來,我給姑娘買一盞花燈,愿姑娘尋得良人,喜樂無憂。”

  他挑了盞燈,便付了錢直接走了。

  “等等......”錦陽顧不得其他,跳下臺子就沖璟讕跑去。

  “郡主——————”

  “都不許跟來————————”錦陽怒喝。

  去了面具,她快步狂奔,“等等——————等等——————”

  疾步跟著璟讕跑到大榕樹下,未出閣的姑娘都在掛相思平安福。

  “郡主止步于此吧?!杯Z讕低聲道。

  錦陽顫抖險些哭出聲:“你方才太詩會上說得可是真心話?”

  “無論真心還是假意,請郡主只當(dāng)個玩笑游戲罷了。”璟讕背對錦陽,“我不能陷郡主于不義。”

  錦陽著急道:“既心中有我,為何當(dāng)時不說?”她能為璟讕舍棄一切。

  “郡主還是別找苦吃了。忘了今夜吧——————這句話,我就永遠(yuǎn)存在心里了。”璟讕疾步快走,錦陽死死追著他?!笆裁丛挕悴灰摺?p>  璟讕快步躲進(jìn)金鳳閣。

  此時金鳳閣熱鬧十分,不少從詩會上下來玩的,都戴著面具逗著姑娘玩。

  錦陽顧不得其他,直接闖了進(jìn)去。

  只見璟讕往樓上走,她連忙追去。

  “璟讕......不要走......”她跟著璟讕推門進(jìn)了房間。

  璟讕剛要取下面具,錦陽一把從身后抱住了他。

  “你為何如此膽?。课夷茏o(hù)住你知道么?你喜歡為何不說?”錦陽也是豁出去了,反正從小到大她也得不到的東西。

  “......”

  “你說話啊,你既心里有我,就別膽怯著后退......”

  「嘩啦——————」

  門開了,龜奴正端著酒菜帶著姑娘進(jìn)來,見到此情景嚇得險些跌倒,連忙帶人退了出去。

  “璟讕......”

  “認(rèn)錯了——————”推開錦陽,前面那人去掉面具,根本不是璟讕,竟是鄭莘。

  錦陽咋舌,“你你你你......你穿這件衣裳——————”

  “什么?這件衣裳我從早上便穿了,有何不妥?”鄭莘打量錦陽,“你是錦陽郡主吧?天爺,你在這種地方作甚?”

  「啪」

  錦陽給了他一耳光,捂臉痛哭跑出了金鳳閣。

  晨光熹微時,祁盞便換了衣裳梳洗畢了命人備車。

  “公主殿下?!?p>  外面一棠道:“阿胥聽聞公主殿下醒了,想請公主殿下前去?!?p>  “有什么可看的?”

  “說是得了個玩意兒,想給殿下看看?!币惶牡?。

  祁盞擺手:“今日妹妹出嫁和親,本宮得先進(jìn)宮。今日恢朝,將軍身子還不能上朝。請先生好生養(yǎng)著?!?p>  “殿下還是去看一眼吧。不然......小的難做?!币惶拿媛峨y色。祁盞無語,“那就去一趟?!?p>  快步跟一棠進(jìn)了穿林閣,祁盞沒好氣行禮,“敢問將軍有何吩咐?”

  “曜靈......坐下......”風(fēng)離胥艱難起身。

  祁盞道:“本宮著急進(jìn)宮......”

  “這個——————”風(fēng)離胥指了指一旁妝匣,“這是昨日我請人做的,里面都是上等珠寶首飾,只為十公主?!?p>  祁盞伸手打開,各色稀世珍寶,琳瑯滿目。

  “......這倒是,都不錯。”祁盞道。

  風(fēng)離胥暗喜。這皆是他讓璟讕挑的。

  “這個——————”風(fēng)離胥拽著祁盞給了她一直海棠花簪?!斑@是————”

  “多謝將軍了,本宮替妹妹謝過了?!逼畋K只當(dāng)都是給祁焰的,直接拿過塞進(jìn)了妝匣。

  風(fēng)離胥高聲道:“這是給你的——————”

  祁盞愣住,拿過花簪瞧了瞧,“喲,還是紅海棠呢?!?p>  “你喜歡么?”

  “喜歡。”祁盞還是塞進(jìn)了妝匣,“將軍今后別送了,本宮頭上再戴就斤不動了。”

  她讓穗兒收下妝匣,匆匆離去。

  風(fēng)離胥回味著“喜歡”二字,竟歡喜得不已。

  下朝之后,祁禎樾擺駕壽安宮。

  祁祜緊跟其后。

  “你父王來了?!崩Q昭儀道。

  祁焰一襲紅裝,見了祁祜也只是低頭不語。

  “行禮啊?!崩Q昭儀道。

  洛酒兒也隨后到了,祁焰跪下行禮,她面無表情,不悲不喜?!?.....就此拜別父王,母妃?!?p>  禾公公打開卷軸高聲念道:“十公主接旨——————順德天時,既得天恩————我瑞朝祁氏之血脈,祁禎氏之女,祁氏行十,天資聰慧,向善寬和......”

  里面高聲念著,祁盞喘氣往壽安宮跑。

  “.......后喜樂自得,恩厚自祈,盡國泰民安之福,添壽百年。特此封號————‘芷禪’。欽以報之——————”

  禾公公念完,祁焰行大禮。

  繯昭儀拭淚,“你可是為家里爭氣了......”

  洛酒兒道:“皇上不交代幾句?”

  “啊————趕上了——————”祁盞氣喘吁吁從門外進(jìn)來,后行禮?!皟撼紒硗砹恕!?p>  祁焰見祁盞才有了幾分喜色?!瓣嘴`姐姐——————”

  “十妹妹——————”祁盞喜笑顏開,“今日真真是美極了,風(fēng)采無二?!崩Q昭儀提醒:“方才封了封號,今后就是你的芷禪妹妹了......”

  祁焰握住她的手,“只可惜......今后恐再難見到姐姐了。還有哥哥?!彼犷^沖祁祜苦笑。

  祁祜道:“無礙的,你想回來,跟著使團(tuán)省親都可?!?p>  “基本不能了吧?!逼钛嬉琅f苦笑:“一入皇城,便此生都被困住,再也出不來了?!?p>  “你這孩子,大喜的日子說什呢。”繯昭儀不悅。

  祁禎樾下來道:“藕萏今后就是獻(xiàn)國人了,要好好過日子,別給大瑞丟臉?!?p>  祁焰望祁禎樾張張嘴,眸光又黯淡了下來。

  “父王給藕萏提一首詞吧......”

  祁焰喚住他,“還是別了,父王?!边@是她頭次不領(lǐng)情?!案竿?,兒臣都要走了,這一別興許永遠(yuǎn)就見不著了,一些話還是說干凈了為好。兒臣從小就覺得父王只是君,兒臣從未體會過為人父的關(guān)心,隨著長大之后,這種渴望便沒了。雖兒臣一口一聲父王,可在兒臣心中,父王是天子是君王卻從非兒臣的父親。兒臣想要父王題詞關(guān)心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就免了吧。兒臣走了,還請父王母妃保重身子?!?p>  她從小就不曾見過祁禎樾幾面,見過的僅僅幾面祁禎樾也冷著臉無言對她。

  她頭次不領(lǐng)情,也是最后一次不領(lǐng)情。

  “你是不是瘋了——————”繯昭儀當(dāng)然怒了,祁焰走便走了,留下一番瘋話還如何讓她晉升?

  祁禎樾抬手:“無礙的?!?p>  祁焰低頭行禮,“兒臣去了?!?p>  祜、盞扶她,“此去一路平安?!?p>  “哥哥姐姐?!逼钛婊仡^,“你們在宮中也定要平安。”

  “嗯。”祁祜點頭。

  祁焰蓋上蓋頭,被人扶著,一步一步,終是離開了皇城。

  祁盞拭淚。“她沒有親哥哥親弟弟幫扶她,也沒親姐姐親妹妹保護(hù)她?!?p>  “她的親娘還不做人。”祁祜才不怕得罪聽見。

  祁盞道:“哥哥我得快些回去了。府里還有不少事呢?!?p>  “好,你慢些......”

  “若瓷。”祁禎樾不知何時也出來了?!澳愕膫€疼么?”

  祁盞略錯愕,看看祁祜,后看祁禎樾,“父王怎么突然關(guān)心起了兒臣?可是方才藕萏說話難聽了?哎,父王別介意,兒臣不曾埋怨父王半分。將軍還在家中,兒臣先走了?!彼辛藗€禮,跟祁祜相視一笑,便轉(zhuǎn)身退下了。

  祁禎樾喉間一梗。

  祁祜也行了個禮。

  “止安——————”祁禎樾喚住他?!澳愕拇_是弟弟妹妹們的大哥......他們都如此依賴于你?!?p>  “父王別夸贊兒臣了。”他匆匆行了個禮,便下去了。

  往東宮去時,公孫不冥跟在身后不禁嘆道:“止安,你的確是個好哥哥?!?p>  “沒有......”

  “若我能有這般好的兄長,可能也不會數(shù)年幕天席地?!惫珜O不冥一直在他身后。

  隔了一刻,祁祜才道:“我也曾是有大哥保護(hù)的人。也能躲在哥哥身后撒嬌,無憂無慮?!彼壑杏星迕?。

  “是皇后娘娘的養(yǎng)子么?廢太子?”

  “是。父王從我身邊......狠狠奪走了他?!逼铎飶澊娇嘈?。

  坐車回將軍府時,祁盞愣神,摸摸手上戒指,輕嘆了口氣。

  “怎么了殿下?”蝶月關(guān)切。

  “無事?!逼畋K訕笑。

  蝶月道:“方才殿下進(jìn)宮時,我聽外面?zhèn)髁诵╅e話......說,錦陽郡主昨夜花燈會,跟鄭莘公子在青樓摟摟抱抱,不清不楚的,好多人都看見了。真真?zhèn)魇裁吹亩加?,話極為難聽,學(xué)都學(xué)不來......”

  祁盞道:“可別是誤會了吧?這話怎么能亂說???她指給了虛牙,可是要做王妃的,這豈不是讓人恥笑么?”

  “誰說不是呢。要我的話,我就沒命活了。此等傳言,直接毀了皇家顏面,自己也難做?!钡轮睋u頭。

  “——————我說什么了?你又哭!!”

  外面一聲吵鬧,祁盞掀開簾子,“可到左丘府了。蝶月,你昨夜問我的話,今日就好好看著?!?p>  祁盞拿了帷帽戴上下車。

  周允膳指著跪在地上的羽竹大罵:“我家夫君說了讓你快走,你這是作甚——————”

  “允膳姐姐————”祁盞撥開人群,跑到周允膳身邊。

  羽竹跪地痛哭:“奴家真的沒有活路了——————大夫人真的要逼我上絕路么——————”

  周允膳把祁盞拉到身后:“我怎么要逼你上絕路了?說了會給你一筆錢,你非要在此待著......”

  正氣極時,粵芙蕖正好趕來。

  “喲,這都鬧了兩天了,還沒走呢?”

  羽竹磕頭,“求夫人成全......”

  周允膳攥拳,粵芙蕖按住她,“你不能打她,要一打她你就沒理了?!?p>  粵芙蕖對跪地的羽竹道:“敢問姑娘是從何處來?幾歲了?可嫁過人?家里還剩誰?之前在哪里做事?”

  “大夫人怎么跟盤問犯人一樣……”羽竹囁嚅。

  粵芙蕖道:“你既說要我這妹子留下你,那來路自然要盤問個清楚。這世道如今可不安穩(wěn),誰知朝廷重臣非得謹(jǐn)慎不可,省得被刺客暗害?!?p>  羽竹低頭道:“奴家不曾嫁過人,家里人都死光了,是西杭人,之前一直在東城幫人做事……”

  粵芙蕖揚(yáng)起下巴,“幫誰做事?”

  “在東城的蓮池坊幫著漿洗染布。蓮池坊是京城最大的布坊,能打聽到我的……”她低頭道。

  粵芙蕖道:“那你為何非得跟著左丘大人?若不是貪圖富貴,盡可以做女使丫鬟的。也算是報答左丘大人恩情了。”

  “……”羽竹不言語。

  粵芙蕖冷哼:“怎么不說話?是你不愿意?做丫鬟委屈了?非得做偏房小妾不可?說白了,你報恩為虛,享富貴為實吧。又看左丘大人瀟灑非凡,便說什么也得留下,你這心眼還真一覽無余了?!?p>  羽竹磕頭:“若為丫鬟我也能做……只要別趕我走……”

  “你少陷人于不仁不義了,你口口聲聲說是左丘大人的人了,卻一句實話都沒有?!被涇睫≈苯右活D劈頭蓋臉:“你說你之前在東城蓮池坊做正經(jīng)營生,那怎么連我都不認(rèn)得?蓮池坊是我家的生意,我是家中獨女,別說蓮池坊伙計了,就早城東我也是有名有姓的。你說讓我打聽,我還真能打聽出來?!边@皆是她的底氣。

  羽竹錯愕。

  粵芙蕖道:“你本就是個貪圖榮華富貴的,何必拖著周大夫人下泥水跟你共沉淪。你口口聲聲說報恩,你要是個心善人……”

  “你要是個人品好的,我也不是不能給你議婚,安排出嫁,可你偏偏就是要囫圇吃了我,仗著我在外名聲厲害,就讓我里外不是人……”周允膳說起來還帶上了幾分委屈,她也是大家千金,何時讓她吃過這種手足無措。

  羽竹已全然無慘樣了,盡是恨意不服。

  粵芙蕖擺手讓人上來,“就不能給你臉。把這人綁了給我扔出京城去?!?p>  羽竹搖晃起身,“我、我……你們不能這般對待我……你們仗著財大氣粗隨意欺負(fù)人,我能去報官的……天子為人寬和,你們身為重臣家屬就這么待人……”

  “本宮看看誰在此置論父王?!逼畋K上來直接掀開了帷帽?!斑@位姑娘,若是在此不依不饒,我們也能報官的?!?p>  羽竹對祁盞是過目不忘,自然知曉她都身份。

  “公主殿下……”

  祁盞道:“我們誰也不敢收來歷不明的女子。姑娘聽句勸,走吧……萬一查出姑娘說謊,耽誤姑娘今后嫁人?!?p>  羽竹跪著求周允膳,“求求大夫人,你讓我再見一眼大人吧......”

  周允膳道:“他說不想見你了,你也莫要在此不依不饒,顯得跟我霸道,欺負(fù)你一樣?!?p>  祁盞道:“姑娘,好自為——————”

  “跟她何必廢這么多口舌?!被涇睫≈苯犹?,一群女使上來把羽竹架起來。

  “你們做什么——————”

  粵芙蕖語氣強(qiáng)硬:“你若是識相的話,就離開京城。不要想著用什么死啊活啊的來逼人就范,你就算把自己大卸八塊了,也不關(guān)別人的事,別拿自己的命威脅別人。扔出去——————”

  羽竹被人架出去后,周允膳轉(zhuǎn)而道謝:“多謝你們了,要不是你們在此,我今日真就束手無策了?!?p>  “允膳姐姐,你還是把瑯燁哥哥放出來吧。”祁盞小聲道。

  周允膳一拍腦門,“哦!是了......不行,得看他認(rèn)錯態(tài)度?!?p>  幾人大笑。

  “別在門口站著了,凈讓人看了。進(jìn)去吃口熱茶吧?!敝茉噬诺馈F畋K推辭:“我得立刻家去了,府里還有事呢?!?p>  “哎,若瓷——————”粵芙蕖拉著祁盞問:“錦陽郡主的事,你聽了么?”

  周允膳拍了她一下,“你在這里說什么——————先去廊下說......”粵芙蕖道:“反正都傳遍了京城了......”

  祁盞一言不發(fā)。

  周允膳問:“若瓷啊,那件不要臉的事是真的么?錦陽郡主明明跟虛牙有婚約,還跟鄭家哥兒去了金鳳閣,還摟摟抱抱讓人看見了,如今說什么的都有,她這不是丟虛牙的人么?”

  “是啊,皇室顏面都丟盡了,虛牙如何娶她?”

  祁盞懵道:“嗯......此事父王還不知吶......”

瑭腐腐

【邵姐辣評】:閨女真滴狠毒女孩石錘了,一出手就讓你沒法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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