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牙尖嘴利的小兔崽子,江奕奕,真沒想到這么多年你都是裝的!”陳老太太不甘心,尤其是江奕奕這賤蹄子,什么時候這么能說了!
總之,不論如何,不管她們?nèi)绾巫钃?,今兒她都要扯走一袋肥!老三家的地兒也該施肥了,做二哥的就不能讓著點!
陳老太是個蠻橫的,不再同江奕奕玩這種“文字游戲”,上前一步,一把推開江奕奕,彎腰就將那一袋肥扯了起來。
江奕奕雖有防備,但依舊被推了個趔趄,若非嚴文雅手疾眼快抓住她,早就摔到地上。
“你怎能硬搶!”嚴文雅上前欲拽。
陳老太一把推開她:“滾開!這是我老二花錢買的肥,我拿它天經(jīng)地義!”
嚴文雅被氣得眼淚都彪了出來,江奕奕扶著她,盯著已經(jīng)將肥扯走一兩米的陳老太臉色黑沉。
而一旁,眾人雖圍觀看個熱鬧,但誰都沒料到陳老太會無恥到這般程度,有人清楚他們分家的,實在看不下去了便問她道:“老太太,你們老兩口也就那么幾分菜地,就算真施肥那也用不著整整一袋吧?”
“要你管!多管閑事不怕爛了你的嘴!”陳老太惡狠狠瞪了眼那位說話的鄰居。
鄰居被罵,心頭窩火,但遇上這種不講理的老不羞,當(dāng)真有理說不清。而經(jīng)她這么一提醒,眾人總算明白過來,這陳老太究竟是為了誰來這里搶肥了。
那肥可是女兒辛辛苦苦掙來的錢買的,怎能被人如此搶走,嚴文雅不肯放棄,欲要上前將肥搶回來。
只是,她被江奕奕攔住了。
“奕奕,你別……”
“娘,我爹回來了?!苯绒戎钢惱咸诜较颍畛?,不知道在想什么。
嚴文雅聞言登時看過去,果然見江建設(shè)帶著幾個兒子一塊回來了,每個人背后背著一大捆荊條。
而原本笑鬧的父子四人,乍見眼前情況,紛紛愣住,再看娘和妹妹表情,視線落在撅著屁股正用力扯肥料的陳老太身上,不用說明,他們對事情經(jīng)過已然猜出大半。
江志潮第一個沖上去,一腳踩在陳老太拉扯的那袋肥上,兇狠道:“你要做什么!”
肥料突然扯不動,陳老太一抬頭便見江志潮正惡狠狠看著自己,心中一咯噔,下意識回頭,果然見二兒子就站在她身后不遠處。
見了老二,陳老太心中反倒有了底,直起腰來,指著江志潮就罵:“你個小王八羔子!趕快給我把蹄子拿開!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你打個試試!”江志潮毫不示弱道。
都說尊老愛幼,他也一直這么做的。可這么多年走過來,他算是看清楚了,尊老,前提是那老人值得你尊敬!愛幼,那小孩兒也得是個懂事聽話的!很明顯,眼前這個老太太,不在這個范疇!
陳老太沒想到江志潮竟敢反駁自己,轉(zhuǎn)念一想想明白了。這肯定都是分家后嚴文雅挑唆的,沒分家前,這小王八羔子什么時候膽子這么大過!
“好??!”陳老太忽然大喊一聲,指著嚴文雅鼻子就罵,“果然是你這破爛貨算計好的!你讓那小賤蹄子攛掇著分家,就是想讓小王八羔子們這樣對我!是不是!老二!”陳老太猛地回頭看向江建設(sh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