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自習張曉芙依舊提前到達了教室。
這次的考試讓她明白不能放棄任何一個學生。
柳辭的變化讓她變得斗志滿滿。
柳辭捧著課本,滿眼疲憊的走進了教室。
她昨天休息得很是不好,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于小慧天天深夜連麥打游戲,柳辭又不大好意思說她,只有盯著這一雙熊貓眼來了教室。
易朝朝倒是休息得非常好,她向來覺深,受外界干擾也少。
這點柳辭倒是羨慕得很。
于小慧是卡著點沖進教室的。
十月中旬天氣已經(jīng)漸漸轉(zhuǎn)涼,她仍舊穿著一條淡藍色的雪紡裙,潮牌的外套罩在外頭。
于小慧化了妝,長長的眼線向上勾起,臉上的濕粉還有些未抹散。
“報告?!庇谛』鄣椭^,像是很怕被張曉芙責怪。
張曉芙也是好氣又好笑,你不想被教訓就來早一點嘛,這迎面撞上是個什么意思。
“進去進去,你這化妝被學生會抓了我可是不管的啊?!睆垥攒匠锩鏀[擺手,于小慧立刻像兔子一樣的奔了進來。
今天的早自習是何老師的。
她對同學們的背誦進行了例行檢查。
結(jié)局嘛,自然是有些未達到她的預期。
原本以為柳辭變好了這些學生都得變好一些呢,哪知道柳辭只有一個。
不過何老師也并不灰心,有一個也不錯了。
畢竟這可是十四班。
周一例行升旗。
柳辭看著前面騷動著的人群知曉應(yīng)當又是學生會來查儀容儀表了。
洛川拿著小本子慢慢走近,他是不想來這十四班的,想到上次被柳詩威脅的場景洛川就心頭發(fā)悶。
張曉芙巡視一圈,表情慢慢沉下來,她明白這次巡查又得扣她好幾分,這十四班學生不重視儀容儀表的現(xiàn)象她可要懲治懲治。
洛川一眼就看到了柳辭。
她站在陽光下,和易朝朝嬉笑著,一切都顯得那么美好。
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洛川皺著眉頭。
他是在柳辭彈古箏時才發(fā)現(xiàn)她大變樣的。
想到當初當著柳辭的面讓易朝朝把表還給柳辭他的臉色就不由青一陣白一陣。
說實話他竟然不討厭柳辭的這種改變,他反而有些慶幸,慶幸什么呢?說實話他也不知曉。
印杰和他開完笑說柳辭是為他改變的。
洛川雖很嚴肅的推拒,但他明白他的內(nèi)心是雀躍的。
為什么會產(chǎn)生這種想法。
洛川問自己。
他的女朋友可不要找柳辭那般張揚跋扈的呢,他喜歡溫婉可人的,還得成績好些,還得會撒嬌些,至少也得是柳詩陳靈婉那個樣子吧?
想到柳詩,洛川的臉又黑了。
她還是算了吧,心眼太多了,也不知道她打的個什么主意。
柳辭自然看見了緩緩走來的洛川。
她迅速停止了講話,理了理身上的校服,端端正正的坐在了那里。
可不能留下什么小辮子。
柳辭心想。
洛川可是睚眥必報類型的,自己那么追著他,肯定引起了他的反感,指不定他現(xiàn)在在想怎么報復自己呢。
見柳辭乖乖站定,易朝朝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她向前探出頭去,果然見襯衫筆挺的洛川正款款走來。
我靠,辭姐那模樣不會還是對洛川動心吧。
易朝朝滿目愁容。
她可要勸勸柳辭,絕對不能在洛川一棵樹上吊死。
辭姐現(xiàn)在也是漂亮了,更是有上進心了,咋樣的人配不上啊。
易朝朝心中悱惻。
洛川面無表情的和柳辭擦肩而過,甚至連柳辭身邊十三班女生穿破洞褲都沒看出來。
女生露出了喜色。
太好了,不用扣分了。
他們還總說洛川管的嚴呢,這是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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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食堂菜色依舊如往常。
柳辭端著稀飯坐到了易朝朝對面。
柳辭比較喜歡吃清淡的東西,而易朝朝則恰好相反。
易朝朝拿著兩個面窩正啃得開懷。
“真這么好吃嗎?”柳辭看著易朝朝滿足的樣子,笑了笑。
“當然了?!币壮癯缘搅耸裁瓷秸浜N兑话?,她抬起頭來,嘴角還有些許油漬。
柳辭笑著將紙巾遞給了他。
“喲,柳大小姐,原來你不跟我玩,就是因為這位把你給搶走了啊?”
柳辭看著緩步向自己走來的鄒夢放下了手里的勺子。
易朝朝有些心虛的抬起了頭。
在她看來,辭姐的的確確是和鄒夢關(guān)系好一些,自己出現(xiàn)了,她們的關(guān)系變差了,倒真還有些像插足者。
鄒夢以前的確和柳辭關(guān)系挺好,不然柳辭也不會現(xiàn)在還記得她。
不過柳辭落難后鄒夢可就是和她失去了聯(lián)系,柳辭也想找鄒夢求助,可對方如同看陌生人一般的眼神可是深深印在了柳辭腦海里,其實這樣的朋友,不要也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
“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柳辭笑瞇瞇的望向鄒夢:“我想和誰玩這不得是我自己的選擇嗎?”
鄒夢的眼神變了變,柳辭這話說出來意味著她們的關(guān)系的確是不可扭轉(zhuǎn)了。
可究竟為什么這么短的時間里柳辭就像變了一個人?前不久還興沖沖的跟她說等過生日就送她一輛車的柳辭究竟去哪里了。
鄒夢百思不得其解。
她也沒得罪柳辭啊,怎么就這樣了?
難不成是自己說了些難聽的話被柳辭聽見了?可她也沒跟其他不熟悉的人吐槽柳辭啊。
“寶寶。”
腰上的觸感讓鄒夢回過神來。
她轉(zhuǎn)頭就見李開源站在她身后。
李開源是他的新男朋友,紈绔子弟一枚,雖然鄒夢也不怎么瞧不上他,可是人李開源有錢啊,還肯為她花錢。
不過比起柳辭來還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喲,辭妹啊?怎么夢夢生日你都不出來玩?你和她關(guān)系可是最好?!崩铋_源的父親和柳柄年經(jīng)常在各種酒會上見面,連帶著二人,因此過去的倆人也算是“臭氣相投”了。
“開源,別這么說,我和辭姐可只是普通朋友關(guān)系,哪里有關(guān)系最好,人辭姐可不認。”鄒夢抓著李開源的衣擺,楚楚可憐。
美人欲語還休這誰受得了。
李開源剛想上前撫慰一番,卻見鄒夢松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