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昭經(jīng)過幾天的修養(yǎng),總算是把精神給養(yǎng)回來了。盡管她還是沒弄明白體內(nèi)那股莫名的力量是什么。
還有在渙野城下聽到的神秘男聲。
他到底是誰?
祝昭坐在院里的秋千上發(fā)呆。
“師父,山門……出事了?!边t謹(jǐn)神色慌張,匆匆趕來。
祝昭回過神來,出聲詢問:“怎么了?風(fēng)凌川親自領(lǐng)兵打來了?”
“不,守山門的兔子發(fā)現(xiàn)了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遲謹(jǐn)解釋道。
燕亭聞聲出來:“可是妖族的人?”
遲謹(jǐn)搖搖頭:“看著像是天宮的仙子?!?p> 祝昭從秋千上跳下來,對燕亭說道:“總之先出去看看吧?!?p> 三人來到山門前,只見一個滿身血污、發(fā)絲凌亂的女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祝昭望著那身影只覺得熟悉,走近一看,沒想竟是她!
沒錯,這人正是九重天的寺桃仙子。
祝昭連忙扶起寺桃,試探了她的氣息,還活著。
“寺桃……怎么會是你?”祝昭輕撫著她的臉龐,心疼不已。
究竟是誰對你下了如此狠手?
寺桃本是天宮里的一棵桃樹,祝昭每每有心事便會向寺桃傾訴。
祝昭在九重天上那段苦難日子都是寺桃陪伴她左右。
后來寺桃修得人身,位列仙班,成了九重天的寺桃仙子。
祝昭至今都記得她要領(lǐng)兵進(jìn)攻魔界的那天晚上,寺桃苦苦勸說她三思。
可是啊,她終究沒有將寺桃的話聽進(jìn)去。
那日一別,沒想到再見之時竟是這般模樣。
“她傷的不輕,先帶她回去吧?!毖嗤な疽膺t謹(jǐn)背上昏迷的寺桃。
祝昭點點頭,扶著寺桃。揮手施法朝旁邊的梧桐樹打去。
那樹瞬間便能開口說話了:“哈哈,我能說話了!多謝上仙。”
“先別急著謝我,我問你,她是怎么到這兒來的?”
梧桐樹想了想,說:“那時我正在曬太陽,便遠(yuǎn)遠(yuǎn)瞧見這位仙子跌跌撞撞的朝這邊走來?!?p> 祝昭沉思。
寺桃性子溫和,從未與人臉紅過。會是何人將她打成這樣?
如今寺桃昏迷不醒,也只能等她醒來再問問清楚了。
祝昭將寺桃?guī)Щ厮榭丈较ば恼樟?,替她擦拭著血污,又給她上了藥才安心離去。
祝昭剛關(guān)上門,便見燕亭在那里等著她。
“怎么了?”祝昭見他神色不對,便出聲詢問。
“阿昭,你不覺得奇怪嗎?寺桃是九重天的仙子,怎會無緣無故受傷,而且又恰好倒在碎空山門前?”
燕亭總覺得那寺桃仙子來的古怪。
祝昭自然是明白的:“你的擔(dān)心我都懂,只是……我又怎能對寺桃見死不救呢?”
燕亭也曾見過寺桃,也知她與祝昭情誼深厚。只是祝昭“死后”,他便再也沒聽過寺桃的消息。
這其中發(fā)生了什么,誰也不知。
“阿昭,不管怎樣一切需謹(jǐn)慎?!毖嗤ぬ嵝训?。
祝昭鄭重的點點頭。
一直在暗中觀察的鎖春親眼看著祝昭把寺桃?guī)Щ亓怂榭丈?,便立刻回了明宣宮。
“小姐,祝昭已經(jīng)把寺桃仙子帶回去了?!辨i春將事情經(jīng)過如實稟報。
繡繃上的金絲線鳳凰栩栩如生,青蕪滿意的看著自己的作品,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祝昭還真是情深義重啊……”
“小姐,祝昭會不會察覺到是我們做的?”鎖春有些擔(dān)心。
青蕪眉毛輕挑,似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察覺到又如何?她能拿我怎么辦呢?”
青蕪恨透了祝昭。
當(dāng)初青蕪在衛(wèi)楚帝君門前跪了整整一夜,才說動衛(wèi)楚帝君用手中兵權(quán)換她太子妃之位。
本以為一切會順利……
沒想到!
容晏竟只答應(yīng)許她側(cè)妃之位,這叫她如何甘心!
“祝昭的心機(jī)可真深啊,故意在渙野城下救了太子殿下,好讓殿下記著她的好……”
青蕪喃喃自語,腦海里全是“側(cè)妃”二字。
寺桃得祝昭照料,傷勢逐漸好轉(zhuǎn),終于醒了過來。
寺桃緩緩睜開雙眼,聽見祝昭在耳邊喚她:“寺桃,寺桃……”
“阿昭……”寺桃見到祝昭時,不禁紅了眼眶,一雙溫柔到極致的桃花眼此刻噙著淚。
“寺桃,你可好些?”祝昭替寺桃輕輕拭去眼角的淚。
淚水似決堤的洪水一般,見到祝昭便止不住的流。
寺桃輕輕抖動著肩膀,她這情緒波動太大,發(fā)絲之間竟開出朵朵桃花。
“阿昭,原來你真的回來了……”
祝昭被寺桃的悲傷感染,也止不住紅了眼眶:“是我,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