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兩人誤會
官差可沒有給他們繼續(xù)敘舊的時間,他不滿這個年紀(jì)輕輕的小白臉打斷了他的動作,頓時招呼來了許多兄弟將他們四個人團團圍住。
“誰啊,敢壞爺?shù)氖虑?!我瞧你是不想活了!”
官差說的是正兒八經(jīng)的南方話,左時越和金若棠幾個人都不太能聽得懂這是什么意思,但是瞧著他那兇神惡煞的模樣,便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話了。
金若棠不畏懼地說道,“你們憑什么將這條路封死?難道不知道布施的粥鋪在那邊嗎?你將這里封死了,那這邊餓著肚子的人要如何?難道你們這布施只是一個幌子不成!”
金若棠從小在京都長大,說的那是地地道道的京都話。
這官差或許是有幾分眼力價的,眼珠子一盤算,也開始說起官話來了,“誰說的,不過就是現(xiàn)在布施的時間未到而已,你們著什么急?!”
“時候不到?午飯的時候不放飯,什么時候放飯,等你們睡著了嗎?”
“小姑娘你怎么說話的?別以為我不敢真的打你??!”
“你試試!”
左時越一直都沒有說話,直到那官差一副要威脅金若棠的模樣,他將金若棠護得嚴(yán)嚴(yán)實實,“我怎么不知道這吳澤鎮(zhèn)的官差好大的陣仗啊,要比我在京都看見的一品官員的氣勢都要大得多了?!?p> “你是誰?”
左時越將懷中皇帝的圣旨掏了出來,邪魅一笑,“怎么?沒見過吧,這是圣旨,還不叫你家主人出來接旨?”
那官差走后,左時越這才有機會好好打量金若棠,不過他也不敢太過于放肆,只是小心翼翼回頭看去,瞧著金若棠那單薄的身子,想也沒有想直接將身上的裘皮大衣蓋在了金若棠的肩膀上。
察覺到金若棠的抵抗,他柔聲說道,“糯糯,你還小,莫要凍壞了。”
不知道是不是小丫頭愛護身子,還是他一句話足以叫金若棠聽話,她果然沒有再亂動了。
這邊官差不相信左時越的話,可是瞧著他篤定的模樣,還是立馬就回去稟報去了,吳澤鎮(zhèn)的鄉(xiāng)長還在家中享受著午餐的美味,卻聽到外面的人有人在說,有圣旨。
吳鄉(xiāng)長聽到圣旨兩個字心里咯噔了一聲,不過很快就放松了下來。
他心里算盤打的極其響亮,現(xiàn)在哪個當(dāng)官的是清白的很的啊,到時候偶偶也賄賂,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所以當(dāng)他慢悠悠地走到那街道的時候,瞧見的是一個少年郎的時候,眼睛都要跌在那雪地里面去了,“圣旨在哪里?”
“在這里?!?p> 吳鄉(xiāng)長笑道,“這位小兒郎莫要招笑話,你要知道假傳圣旨的后果是要殺頭的。”
左時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假傳圣旨是個什么罪名,我比你清楚,而且我還知道,明知道是圣旨不接,可是要殺頭的。”
吳鄉(xiāng)長將信將疑地將圣旨算是接下了,不過他心里還是存著疑惑,“不知您是哪位大人啊?”
“大人談不上,我姓左,京都唯一的左?!?p> 吳鄉(xiāng)長臉色一白,就算是南邊再不曉得京都的事情也知道京都左家,那可是酈國的戰(zhàn)神一家啊。
算算這模樣,算算這年齡,這位難道就是左家的寶貝孫子,左時越,左家的小將軍?
他算來算去,也沒有算到皇帝會派左家人來做這件事情。
左時越瞧著吳鄉(xiāng)長頭上冷汗直冒,勾了勾嘴角,“這大冷的天,吳鄉(xiāng)長怎么還出了汗?莫不是衣服穿多了,我來時瞧著許多人都沒有暖和的衣服穿,不如吳鄉(xiāng)長現(xiàn)在脫了衣服,給那些人受凍的人送過去?”
“呵呵,左小將軍真會開玩笑?!?p> “吳鄉(xiāng)長,本小將軍從來不開玩笑,是你自己脫,還是我?guī)湍忝摚约哼x一個?”
吳鄉(xiāng)長見左時越還真不是一副開玩笑的模樣,頓時愣在原地,他臉色一白,“左小將軍,我?!?p> “莫不是想要我來幫你脫?”左時越說道這里,眼眸中也沒有了笑意,只是一雙多情的眼眸染上了幾分凌厲之意,直接見吳鄉(xiāng)長接下來要說的話給堵了回去。
跟在吳鄉(xiāng)長身后的官差這一刻似乎才明白這個少年的來頭不小,居然是京都的小將軍?
那他剛剛出言不遜,豈不是要叫他記上仇了?
吳鄉(xiāng)長那邊已經(jīng)脫上了衣服,左時越則是拉著金若棠的手直接往后走去,金若棠被他拉的一懵,她還處于重新見到左時越的興奮當(dāng)中。
左時越察覺到她的頓住的動作,停下來靠她極近,“難道糯糯是想看那貌丑無顏的家伙脫衣服嗎?”
金若棠搖頭。
左時越復(fù)而一笑,“那糯糯跟我去見師父?”
“嗯。”
得到金若棠的回答,左時越笑得如同春天百花盛開了一般,短短幾個月不曾見面,只是現(xiàn)在聽見了她的聲音就足以叫他熱血沸騰,他想,他是得了一種叫做金若棠的病癥了。
這病癥唯一的解法就是見到金若棠,陪在金若棠的身邊。
白彥瞧著手牽手而來的兩人,眼神中帶著幾分寬慰和柔和,金若棠也快有一個月未曾見到白彥了,“師傅,我最近沒有偷懶,出來也是早早練武之后才出來的?!?p> 二人似乎都忘記了相牽的手掌,最后還是在白彥的眼神的示意下,金若棠這才掙脫開了左時越那微微發(fā)燙的手掌心。
好在是罩面遮面,才不至于叫在場的人看見了她羞紅的臉頰。
但是某個傻子卻不是如此想的,他有些失神地瞧著自己的手掌,整個人都沉浸在金若棠將他松開的小小悲傷之中,白彥看著那他那委屈的模樣,心中只覺得好笑。
不過他向來是一個看官,看破從來不會說破。
“你便是那些孩子口中的小姐?”
“師傅瞧見那些孩子了?我如今也只能送給他們一些棉衣和食物了,畢竟這雪災(zāi)來的突然,我們又剛剛搬到這里來,準(zhǔn)備的不充分?!?p> 左時越見金若棠一直跟白彥說話,便同他師傅使眼色。
白彥淡然一笑,“你便不問問你師弟是來做什么的嗎?”
“師弟?”金若棠恍然大悟,左時越比她拜師要晚,自然就是她的師弟了,在罩面下的眼睛盯著左時越一瞬也不移開,朦朧間她似是瞧見了左時越不耐的神色,便以為是他不喜旁人過多的詢問。
以前到底如何吵鬧,現(xiàn)在他是在辦正事,她可不能給他添麻煩的。
“師傅,他有自己的正事要忙,我過問便不太好了。”
左時越臉上更黑了些,什么師弟,什么叫做她過問就不太好了?之前在京都的調(diào)皮勁兒都去哪里了?如今客套疏離,難道過去了幾個月,就將他這個時越哥哥忘得干干凈凈了不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