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太陽穿透竹林,倏忽落下片片竹葉的陰影,沈九坐在輪椅上,有些不太自然的活動著腳腕。
“師尊?”
沈九抬眸,對上洛冰河略顯溫柔的視線,“怎么自己出來了?”
沈九:“……悶”
還是不習(xí)慣,有人突然這樣好聲好氣的和他講話。
洛冰河似乎并沒有察覺什么不對,只是蹲下身輕輕揉了揉沈九的腿,“我應(yīng)該多帶你出來逛的。”
講真,你要是多帶我出來逛,我怕你那群女人殺了我。
沈九眸光閃爍,卻沒有多說,“謝謝尊上?!?p> 也沒必要多說,他不信洛冰河會帶他出來逛,甚至覺得洛冰河在給他準(zhǔn)備后手。
讓他死也死的心甘情愿。
否則怎么會對他這么說話,怎么會給他一個新身體,怎么會這幾天老是往他這兒跑。
一切都說的通。
斷頭飯也不過如此,只是他的更加美好,也更加難以置信罷了。
“你不信?”
“……”
洛冰河突兀的話莫名讓沈九有些心虛,手下卻沒有停,又去揉另一條腿。
洛冰河:“沒良心的,本尊對你這么好,你不信。”力氣猛地加大,“你還敢不信!”
沈九“嘶”了一聲,懷疑眼前這個魔頭想要直接捏碎他的膝蓋骨。
踏馬的你信一個試試,先是殺的你全家上下片甲不留,又是地牢又是酷刑,最后直接卸了你的胳膊腿把你塞到酸菜壇子里當(dāng)藝術(shù)品,你信我趕明兒跟你姓!
沈九迫于無奈,硬生生擠出一個溫柔的笑來,“尊上說什么呢,我信的很?!?p> 洛冰河抬頭,“真的?”
呵呵,假的。
可我踏馬能說嗎?
沈九笑,“真的,比真金還真。”
洛冰河也笑,“最好是,沒騙弟子。”
沈九繼續(xù)笑,“當(dāng)然?!?p> 個屁。
前天洛冰河突然跑出去,他還以為他說錯了什么話,結(jié)果沒到半柱香時間,跑出去的人又跑了回來,二話不說就把他覺得太好喝想著放下多喝幾次的粥搶走了。
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又莫名其妙被塞了一碗粥,洛冰河塞完似乎也覺得莫名其妙,又想搶回去,琢磨半天一臉幽怨的坐到了離床不遠(yuǎn)的檀木桌邊。
沈九就更莫名其妙了。
還沒等他喂嘴里,就聽到那個黑著臉的尊上別別扭扭的出了聲,“那碗涼了,重新給你盛了一碗?!?p> “……”
沈九簡直莫名其妙。
突然就想告訴眼前這個莫名扭捏的尊上,剛才那口粥,除了好吃,還很燙。
你嘗一口,很快的那種,保證你直接對天慘叫不帶喘氣兒的。
“那就謝謝尊上了?!?p> “我不是讓你叫冰河嗎?”
“……冰河。”
“嗯?”
嗯你媽。
“冰河?!?p> “嗯?!?p> 不是疑問語氣,看來安全。
然后沈九以為過去了,可惜上天“待他不薄”,洛冰河像是突然發(fā)現(xiàn)什么好玩兒的玩具一樣,對他好的熱情一天比一天強(qiáng)烈,然而他那間竹舍外的侍女竟然一個也沒有挖苦。
一個比一個恭敬,搞的沈九暈頭轉(zhuǎn)向,差點兒就信了洛冰河那位的邪。
他這樣的人,對他好圖什么呢?
實在要說,他也只剩下這條早就該死的命了。
“師尊?師尊!”
“嗯?”
洛冰河擔(dān)憂的眼神猶如實質(zhì),盯得沈九心臟發(fā)燙。
“弟子還以為師尊高興傻了?!?p> 心臟又涼了。
高興你媽。
沈九發(fā)誓,他要是信洛冰河,他就跟洛冰河姓。
“尊上對我好,我自然是高興的。”
“叫冰河,你怎么總是記不住?”
沈九笑了,“冰河。”
“嗯?”
笑的臉?biāo)幔氨?。?p> “嗯。”
徹底涼了。
珞珞大圓
冰哥的慢慢追妻路 大圓:“論師尊不信自己怎么辦?” 冰妹:“嚶嚶嚶~” 冰哥:(嫌棄)“你怎么這么窩囊?當(dāng)然是威逼了?!? 感情你他niang直接不要利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