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珞瑜傷勢一日好于一日,她晨練槍劍,晚練騎藝。要在戰(zhàn)場上施展抱負的愿望,愈加強烈。
小青為了不和孫珞瑜分開,也被迫一起舞槍弄棒。
至此,小青不僅是棍棒之術(shù)有了增強,就連膽子小且緊張的毛病都減輕了許多。甚至持槍端坐在馬背之上,也略有英姿颯爽之態(tài)??粗鴮O珞瑜向自己投過來滿意的目光,她臉上也不免有了傲然之氣。
望著茫茫的沙漠,孫珞瑜還不時給她灌輸這一路磨礪所獲的感悟。
這個世界上,依靠誰都不如依靠自己??康鶍?,爹媽會老;靠兄弟姐妹,他們還不知道靠誰呢?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環(huán)境里,勝者榮,敗者寇。想讓對手看到你的存在,就得不斷地強大自己,一直強大到對手抬頭仰望著你為止。
孫珞瑜說著說著,劉天亮的身影浮現(xiàn)在眼前,她瞪圓了眼睛,握緊了拳頭。劉天亮未娶之辱,棍棒懲罰她之惡氣,早晚要找他還的。
“可是,敵人那么強大,你我一個弱女子,怎么會有力氣和他拼?這不是雞蛋碰石頭么?”小青說出心中擔(dān)心的。
“至對方于死地,,有時并不需要去拼,戰(zhàn)場上勝敗有時不是論力氣大小,而是講謀略計策?!睂O珞瑜瞇縫著眼睛,望著遠處的沙漠說。
“謀略計策?”小青瞪著眼睛,一副疑惑不已的樣子,她家小姐的話,她有些聽不懂。
“你我在力氣技藝那方面不擅長,可是戰(zhàn)前提前做好準備,就是拼不過對方,也一樣取勝!”
“怎么準備?”小青感覺小姐神秘莫測,與當(dāng)初從家里出來時大不相同。
“苦練技藝,在戰(zhàn)場上,不是你死就是他活,所以刀槍要快準狠,要避其厲,要其害,并在打斗中能一下子察覺出對手出手時的漏洞,然后一槍擊中?!?p> “可是這得練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到那一點,我恐怕是做不到?!毙∏嘤中箽獾鼐锲鹱彀蛠怼?p> “去練就是硬道理,練武是最深刻的修行,練就行了,練好了,日后也是防身之技!?!?p> “難道我不去戰(zhàn)場么?”
“膽子小害怕死,去了還不送命???”
“我再也不想和你分開,死也要和你在一起!”小青說到這里,目光里流露出倔強的神色。
“死?哪能那么容易?”孫珞瑜說到這里微微一笑,然后,突然很興奮地想起什么來說,“小青,你去軍醫(yī)郎那里要點麻醉散?!?p> “要那個東西干什么用?”小青不解。
“讓你去,你就趕緊的,哪來的那么多廢話?”孫珞瑜不耐煩了。
“哦!”她家小姐說一不二,小青悶悶地應(yīng)了一聲上馬,然后和孫珞瑜兩個人一溜煙地返回安樂鎮(zhèn)。
回到安樂鎮(zhèn),小青就去護理部找軍醫(yī)郎王宇。可是找了半天,卻不見王宇半個影子。一打聽,才知道主帥劉天亮病了,去給他看病去了。于是她耐著性子等了半天,才等到王宇。要來麻醉散交給孫珞瑜。
孫珞瑜拿到麻醉散很興奮地來到住處,小心翼翼地將它投到一個容器里,放上水加上師父給她的秘方煮沸,熬制粘稠時,她將囊中一包微小的銀針,放到里煨一天一宿,然后再將它取出來晾干。從家里出來,帶在身上的那些麻醉針都用光了。這種暗器雖然不能要人命,但是在危急關(guān)頭也能助你轉(zhuǎn)敗為勝。
“小姐,你這是干什么?”小青看著孫珞瑜專心致志的一副模樣,不禁好奇地問。
“死丫頭,叫公子,這些天叫我小姐,我沒有跟你計較,現(xiàn)在上傷基本好利索了,我又要回到軍營里,再繼續(xù)叫我小姐,漏了餡,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巴!”孫珞瑜抬起頭來惡狠狠地說著,然后取出十多根銀針給小青。
“小,不,公子,給我這個干嘛?”小青不明所以地瞪著一雙無知的大眼睛。
“干嘛!防身!連這個都不知道?!睂O珞瑜說著嘆了一口氣,繼續(xù)說,“我爹爹怎么會讓你這么笨的丫頭伺候我。”
“公子,我······”小青聽到孫珞瑜這么說她,頓時撅起嘴巴掉眼淚。
“好了,好了。我說錯了還不行么?就知道噘嘴掉眼淚,我看咱倆的位置是顛倒了,你倒像一個嬌滴滴膽小怕事的大小姐,我是一個啥都無所謂的小丫頭。眼淚說掉下來就掉下來,比天上下雨還方便!”孫珞瑜說著拿起銀針,“這個給你,藏到袖子中,跟隨著大軍打仗,說不準啥時遇到危險,在遇到比自己強大的敵人時,脫不了身,用上這個,能解決一時的危險!”
“可是,可是我不會用?。 毙∏嗟芍浑p茫然無知的眼神說。
“這幾天我就叫你怎么使用它,你的騎藝刀槍也練得還過得去,膽子也比過去大了很多,有進步!再把你撅嘴巴掉眼淚的毛病改改,就像一個士兵了!”
“是,公子!”有了銀針這樣的暗器,小青頓時感到像有了護身符一樣,渾身上下也有了些許士氣。
“對了,公子,帥病了!”小青突然想起說道。
“主帥病了?”孫珞瑜一怔,“你怎么知道?”
“,我去找軍醫(yī)郎王宇要麻醉散,等了半天他才回來。聽他們那里的護理兵說的?!?p> “什么???”
“這我沒有問。”
孫珞瑜微皺眉頭,想了想,轉(zhuǎn)身就走。
“公子,你要去哪里?”小青忙追上問。
“我去去就來!”孫珞瑜扔下一句話,身影消失在門口。
“又把我扔下!”小青撅著嘴自言自語地說著,掉了兩滴眼淚。她家小姐獨立特行,一點也不顧及她的心里感受。
此時,孫珞瑜,穿過兩條街,三拐兩拐來到劉天亮的府邸,被守門的兩個衛(wèi)兵一下子攔住在門口。
“我,我是給主帥送信的?!睂O珞瑜靈機一動說道。
“信呢?”
“是口信!”
兩個士兵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其中的一個示意孫珞瑜稍等。他進去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