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你包里有煙不？”蘇長空坐在一個石頭上看著遠方。
“長空，我可從來沒見你抽煙，你還小，抽煙對身體沒好處?！蓖醮笊降馈?p> “好了，咱們還是同班同學(xué)，好不好，別拿一幅大人的樣子教訓(xùn)我，來只煙。”蘇長空堅持道。
“好，好，你可別嫌煙差?！蓖醮笊浇o了一只紅梅給蘇長空。
“老王，紅梅4毛一包吧？你在學(xué)?？墒浅榈?分的經(jīng)濟牌。”蘇長空接過煙道。
“這是招待煙，當(dāng)然要好點，我平時在學(xué)校可是得自己掏錢?！蓖醮笊叫α诵?，又說，“你還真抽??！”
“沒事點只玩玩。”蘇長空把自己的火機放兜里，又從兜里掏出一包中華，取出一只給王大山，又說，“來試試別人給的，袁富貴可是打了好幾天的主意了，今天便宜你了。”
“那我得好好嘗嘗，這1塊一包的中華?！蓖醮笊节s緊點上，抽了幾口才說，“長空，你說有錢就是有好啊，這煙抽著可比經(jīng)濟牌好了不知多少倍。”
“老王，你們這些焦?fàn)t一爐得煉多少天啊?”蘇長空問。
“11天半?！蓖醮笊降?。
“難怪你們修那么多焦?fàn)t，你的煤質(zhì)量是不是不好??？”蘇長空問。
王大山猶豫了一下，因為他知道蘇長空可是能讓能他們王家山失去給西山機械廠供應(yīng)焦碳的人，本來王家山的焦?fàn)t質(zhì)量就差，要是說了實話……
“老王，你不說我也知道，我進村的時候見小溪都是黑色，你們在洗煤吧！”蘇長空道。
“長空，我就知道瞞不過你，只是王家山的人太苦了，這好一點煤都是大礦的?！蓖醮笊竭@話有點哽咽。
“老王，你沒明白我的意思的，王家山的焦煤不僅會供給西山機械廠，而且以更高的品質(zhì)供應(yīng)給別的鋼鐵廠。”蘇長空道。
“長空你的意思是？”王大山有點糊涂了。
“老王，你看看山下，我發(fā)現(xiàn)這方圓內(nèi)幾公里之內(nèi)，只有王家山邊上的這一條水源，照你這樣洗煤和煉焦，用不了多少年，這里估計就不能住人了。”蘇長空指了指山下。
蘇長空見王大山在想，便繼續(xù)說，“我這人吧，看不見就算了，看見了，只要能幫一下就想試試，老王，我?guī)湍銈儼褵捊垢闫饋?，你們要是有了錢，得投點錢搞環(huán)保和工人的防護，你能答應(yīng)嗎？”
王大山本想立馬答應(yīng)，可是他看了蘇長空那真誠的眼神，他不敢了，這句話的責(zé)任太大了。
蘇長空又給王大山發(fā)了一只煙，
“老王，我說的保護環(huán)境和工人的防護就像這煙一樣，有時候是為了應(yīng)酬，不得以抽的，可是抽多了就有害身體了，所以要節(jié)制，我提的要求，你想好了再回答我，反正咱們就在一個學(xué)校，不過眼前西山機械廠的事，我會盡快搞定，你只要配合我就可以了?！碧K長空剛說完。
袁富貴他們就跑了上來了，
“長空，你有點不夠意思啊，這包中華我可是說了好幾次了！”
“去，去，你一個抽假煙的人，抽這煙是浪費?！?p> “那讓我浪費一下唄！”莫小聰也來湊熱鬧。
王大山看了看山下的小溪，濃煙滾滾的焦?fàn)t，還有手中的煙，等他回過頭來時，已經(jīng)看不蘇長空他們的影響了，只能聽見幾人打鬧的聲音。
“長空，咱們這就回去了。”袁富貴道。
“怎么，還想在這里吃幾頓的好的？”蘇長空道。
“那能啊，只是王家村的人太熱情了，你看咱們來去都是鑼鼓喧天！還有我聽老王女兒說村里現(xiàn)在都指望這焦煤過日子呢，長空能幫一把，得幫一把。”袁富貴解釋道。
“這還用你說。”蘇長空說完又給袁富貴使了一個臉色。
“老莫，你有機會也給王家山說幾句好話唄！”袁富貴心領(lǐng)神會道。
“這個當(dāng)然，只是……”莫小聰終究還是沒把話說得堅定一點。
接下蘇長空沒有說話，他在想事，
“莫小聰跟他小舅劉陽一樣估計也靠不住，這就不自怪自己了，正好用王家山來卡一卡西山機械廠的脖子，只要自己利用得好，自己搞實驗的地方就有了，再加上西山機械廠里套進口的煉鋼設(shè)備，只要借袁教授之手宣布一些技術(shù)的突破，這量產(chǎn)實驗也就有了地方，只是自己的聲譽值太少了，這得去那里掙呢？要系統(tǒng)安排個什么任務(wù)的或者給個方向就好了！”
接下來的時間，蘇長空幾人并沒有沒有回學(xué)校，而把西山機械廠幾個煉鐵的原料分廠走了一個遍，甚至連西山機械廠的機加工車間，鈑金車間也看了，同時還給王大山設(shè)計了一個焦?fàn)t改造方案，王大山二話沒說就在王家山開始按圖施工。
幾天后，莫小聰帶著幾張紙來到了小舅劉陽的辦公室。
“小聰，你怎么還沒回學(xué)校啊，要是你母親知道了，又要說我了。”劉陽這幾天為了試點的事忙得焦頭爛額，可是廠里反對的聲音越來越大，尤其是老廠長也開始公開談這事了。
“小舅，我請同學(xué)來幫忙，你都沒出面招呼一下呢。”莫小聰?shù)馈?p> “原來是這事??！我一會給招待所打過招呼，你直接帶你同學(xué)去吃飯就好了，標(biāo)準(zhǔn)保你滿意?！眲㈥柕馈?p> “小舅，另這么看不起人好不，我同學(xué)人家可不是為了一頓飯才來西山機械廠的?！蹦÷斦f完就把手中的幾頁紙遞給了劉陽，“你看完這個就明白了?！?p> “小聰，我真的忙……”劉陽依舊是應(yīng)付莫小聰，他甚至都在想，當(dāng)初自己是怎么同意莫小聰把自己的同學(xué)請來幫忙的，可他看了一正好紙上的標(biāo)題就被吸引了。
“西山機械廠成本降低方案”
這個出自蘇長空的降本方案，從三個面闡述了西山機械廠如何降低成本，第一就就解決鋼材的問題，有兩小點，一是如何解決西山機械廠煉鋼成本和質(zhì)量的問題。
這一點蘇長空重點說了煉焦和燒結(jié)上。
煉焦方面，蘇長空表示王家山村已經(jīng)開始焦?fàn)t改造，幾天就可以出新焦炭。
新的焦?fàn)t，其實就是對現(xiàn)有焦?fàn)t的改進，將碳室和供熱室分開，還附上了簡圖。
燒結(jié)工藝也有了明確的技術(shù)方向，不過很多細節(jié)蘇長空留了一手，劉陽是冶金專業(yè)畢業(yè)，所以也算個懂行的，蘇長空這些方案有相當(dāng)多的細節(jié)，還附上西山機械廠幾個原材料廠的原料分析。
這還不是最厲害的，最厲害，也是劉陽最佩服的地方，就是蘇長空給了西山機械廠要想快速盈利的方向，那就是重點發(fā)展薄板軋制，大力發(fā)展鈑金，尤其是民用領(lǐng)域，像什么豬毛夾子，刮皮刀等。
劉陽想搞省里的包干試點，也是有些商量頭腦的，可是他的方向卻沒蘇長空這么細，而且一看就是行之有效的方法。
“小聰，快，快，帶我去見你的同學(xué)?！眲㈥栚s緊把幾張紙放進了兜里，拉著莫小聰就去找蘇長空，他有好多事，想向蘇長空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