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安文的靈力本來都因落云劍法有了極大的損耗,卻在謝青禾攻向她的一瞬間完全恢復(fù)了,若不是謝青禾躲的快,只怕這一場比試,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p> 葉木寒心中是疑惑萬千,這安文是榕堯島的弟子,此法是她一人修得,還是榕堯島的秘技,以前是從未聽聞。謝青禾怎么說也是青陽宮的自家人,私人恩怨也只能是他們兩個人的事,這心里還是有些擔(dān)心的,要真輸?shù)奶珣K,丟的是青陽宮的人。
場上的謝青禾連敗了幾招,雖說安文的靈力空洞,可她想要贏了,也絕非易事,她此前幾乎沒有什么實(shí)戰(zhàn)經(jīng)驗(yàn),如此與安文交手,久久沒個結(jié)果。
安文將靈力注入劍內(nèi),便直直刺向了謝青禾,是想結(jié)束這一場比試了。
出劍抵擋,謝青禾看出了一些門道,怕是安文這突然恢復(fù)的靈力支撐不了太久,才會想著盡快解決,只要她再撐一撐,便有可能逆轉(zhuǎn)局勢。
可惜,她除了落云劍法便沒有能拿得出手的了,而這安文依舊有不少功法,都是她未曾見過的,這樣下去,只怕她撐不到那個時候。
長劍劃過耳邊,想起師父昨夜說過的話。
“那你便拼上性命吧?!?p> 莫非師父這話……是想讓我置之死地而后生。
心里這般想,也的確只能賭一賭了,將最后的靈力注入劍中,來抵擋安文的殺招。
長天之上,青陽宮的靈鳥發(fā)出叫聲,清風(fēng)吹過,樹影搖晃,嵩月峰的瀑布如同激流,遠(yuǎn)處的泉水蓋過石塊,依舊是那般清澈。
還好這只是初試,來觀戰(zhàn)的人并不多,那些高手就更不用提了,不然此戰(zhàn)就要成為人們的飯后談資了。
她閉上雙眼,盡可能去想靈力凝聚時的狀態(tài)。
“砰——”
“轟——”
睜開眼的一瞬間,就看到安文被轟下了場,看來她是賭對了,逆境之中,她的靈力總算是給力了一回,就是那瞬間的靈力凝聚,生生贏了安文。
“青陽宮弟子謝青禾勝?!?p> 盡管贏了這場比試,可她的胸口也能感受到明顯的不適,下了臺,便趕緊與江玉苒回落云峰去了。
過上些時日,還有下一場比試,需得盡快恢復(fù),還有那凝聚的靈力,還能不能再找回來。
夜。
謝厘在幫謝青禾恢復(fù)靈力,今日這徒弟能夠取勝,他也是欣慰,看來讓徒弟日后在修仙者中立足,還是有很大的希望的。
這安文便是他換給謝青禾,本來要對陣的那人,靈力修為遠(yuǎn)在她之上,這安文的差距太大了是不大,是最適合她的人。
收了靈力,他便下了床,到了外間,這是他的地盤,謝青禾的屋子周圍還有其他弟子。
謝青禾捂了捂胸口,已經(jīng)好上了許多,師父這受傷歸受傷,這實(shí)力也不是她能達(dá)到的。
隨即下了床,到了師父身邊,她今日能取勝,還是依賴于師父指導(dǎo)。
“師父,我今日能贏,都是師父教導(dǎo)有方?!彼凉M目含笑,下一場比試還要來找?guī)煾覆攀恰?p> “教導(dǎo)有方,為師我可教不會你啊?!敝x厘端起茶盞。
他昨夜所說,可真的只是無心之言,但謝青禾說話一向沒心沒肺的,他可不指望是知道了他將安文安排給她的事。
看師父端起這茶盞,剛才與她渡靈力,耗時耗力,這茶應(yīng)當(dāng)早涼了才是,起身,將茶盞奪了過來。
“師父,徒兒去給您沏一壺新茶,這茶涼了,傷胃?!彼菍⒉璞c茶壺都一起抱在胸前拿走了。
目瞪口呆,他端茶的姿勢都沒變,人就已經(jīng)沒影了,看著出門的地方,不禁自語道:“是今日贏了,太過喜悅了?”平常可是不會這樣,一天就是吃飯睡覺,和江玉苒在一起,無事可干了,才來陪一陪他。
謝青禾下一場想要贏,除非靈力凝聚,他已經(jīng)沒有辦法了,能過了初試的弟子,都是有一定實(shí)力的,就謝青禾這多數(shù)時間都處于渙散的靈力,連青陽訣都沒有修多少,想要贏,就是在癡人說夢。
他能為其鋪的路,也就這些了,從小到大,謝青禾的很多事他都是不管的,現(xiàn)今也不會意外,這孩子命苦,她只盼能一世安康,其他的,也不能強(qiáng)求。
最后一日的初試就是熱鬧了,因?yàn)樯蚯镅砸獊砹?,他可是人族修仙者里,遠(yuǎn)近聞名的美男子。
一襲白衣,溫潤如玉,翩翩公子,器宇不凡。襟前繡西海山水,手中持一把檀香扇,訴盡了多少文雅。長袖及膝,白靴浮衣,墨發(fā)如瀑,玉簪束發(fā)。眉眼如夏一般的熾熱,唇角似光一樣的溫柔,迷住了多少少女。
謝青禾聽到消息便敢來了,兩年不見,是長得更吸引人了,可惜,她遇到過唐十三,那才是畫里的仙人,人世間所有的言語都無法形容。
“你說,一個沈秋言就讓這么多人為之著迷了,要是她們見到了那位唐少俠,那還能了得?!苯褴壅⒅蚯镅钥?,反正所有的人都在看著,她不看才突兀呢。
“也是啊,他生的那樣好看,居然無人識,真是可惜了?!敝x青禾也不得不感慨,唐十三不為人知的美貌。
正想著,這沈秋言卻走到她身邊來了,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她這里,還得強(qiáng)顏歡笑。
“青禾,好久不見?!鄙蚯镅缘搅酥x青禾的身邊,他與謝青禾于兩年前相識,相談甚歡,只是這兩年不見,似乎又陌生了許多,還是得多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為好。
“好久不見。”謝青禾起身,這可是她在山外認(rèn)識的第一個朋友,兩年不見,突然說話,是有些不自主,但心中卻還是當(dāng)做極好的朋友,許是沈秋言的性子,就是這樣的討喜。
“這場結(jié)束了,我便要上場了,你可得為我加油啊?!鄙蚯镅晕⑽⒁恍Γ苋诨嗌偕倥?。
“這是自然。”說上一兩句,慢慢就會熟絡(luò)起來,她從不在乎周圍人的目光,沈秋言還能記著她,就像當(dāng)年一樣,她能與其相交,是多么的難得。
一在中原,一在西海,相隔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