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公子,用不著弄這么大的陣仗來對付我吧!”秦天看著緩緩向自己包圍過來的軍隊,一點兒也不慌張。
軍隊中毫無回應(yīng),帥旗所在的位置也沒有嚴烈的身影,只有幾個一流高手。
“嚴公子,你想要殺我卻連個面都不肯露,躲躲藏藏可不是一位未來的西伯侯該有的樣子。”秦天看著距離自己百米左右的軍隊,發(fā)現(xiàn)嚴烈是真的打定主意不露面了。
“諸位將士,話先說在前頭。”
“今天你們一旦開始對我動手,那就也別怪我出手反擊了,到時候是死是傷各安天命?!?p> “你們大部分人應(yīng)該還不知道我是誰,那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們!”
“我是西伯侯麾下血斗場一品管事,位比一品王侯,實力乃是一流高手?!?p> “接下來我要說說我的戰(zhàn)績……”
秦天這句話故意用內(nèi)力把聲音傳遞到了帥旗附近。
果不其然,秦天這句話剛說完,帥旗那里就開始下令放箭。
秦天不屑地笑了笑,‘還想攔著我不讓我說,現(xiàn)在西伯侯派人暗殺其他州王侯的消息已經(jīng)傳開了吧。’
以前血斗場行事過于隱秘,其他王侯沒有證據(jù),再加上血斗場刺殺的大都是王侯家族中的毒瘤,來自各州的反擊并不強烈。
其他王侯也不確定是西伯侯派人進行的刺殺。
最終只能選擇加強身邊的護衛(wèi)力量,同時也報復(fù)性地組建自己的暗殺隊伍,無差別攻擊所有有嫌疑的王侯。
秦天把證據(jù)送到各州主城,給各州的王侯明確一下目標,提供一個合理出兵的借口。
尤其是對于中州的大周天子來說,這是一個合理削弱西州的機會。
秦天不會待在原地等著被弓箭攻擊,雖然箭矢根本傷不到秦天一根汗毛。
沒有找到嚴烈的位置,秦天只好選擇向帥旗的位置發(fā)起進攻。
秦天身后留下一個個比人還大的坑洞,箭矢的速度根本追不上秦天的身影。
握拳!
出拳!
秦天洞穿了半米厚的青銅盾牌,順便擊殺了盾牌后面的二流高手。
搶過一根長矛,隨手一丟就貫穿數(shù)十個人。
也許是預(yù)料到秦天會往這個方向發(fā)起進攻,這邊的人實力最低都有明勁小成,二流高手也有一百多個,很多秦天還都認識。
都是先鋒中的高手,西伯侯的死忠。
帥旗那邊嚴烈沒有露面也沒出聲,但是他的確是待在這里。
在嚴烈的預(yù)估中,秦天會在大軍的包圍中選擇擒王作為目標,所以守在通往帥旗的這條路上全是高手,其他方向的大都是樣子貨三流高手都只有最前面一排。
嚴烈跟十幾位一流高手算計過,當秦天闖到帥旗附近的時候內(nèi)力應(yīng)該就會消耗的差不多。
然后帥旗附近隱藏的十位一流高手會和明面上的一流高手一起向秦天發(fā)起攻擊。
在嚴烈看來,秦天就算是天生神力的武學天才,面對這種情況也會必死無疑。
在嚴烈的計劃中,難點在于如何逼迫秦天陷入十萬大軍的圍攻,又如何誘導(dǎo)秦天往帥旗方向攻擊。
他派人去抓捕秦天的父母和師娘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那三個人早就不知道逃到什么地方去了,同樣消失不見的還有血斗場的十幾個管事。
秦天毫無防備地陷到大軍圍攻之中,并且莽撞地往帥旗方向沖殺,嚴烈簡直想要放聲大笑來表示自己的高興。
沒有出聲,嚴烈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
可是漸漸的,嚴烈發(fā)現(xiàn)了有什么事情不對勁,心中也開始變得莫名煩躁,可是偏偏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嚴烈努力思索著自己是不是遺漏了什么事情沒有考慮到,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秦天竟然已經(jīng)沖過來了。
“他怎么這么快就沖過來了?!”嚴烈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低估了秦天的實力。
嚴烈身邊的幾個一流高手臉上也開始冒汗,他們比嚴烈的實力高得多,而且也更早意識到秦天的實力好像遠超他們的想象。
他們里面最厲害的一個也不敢說自己能夠一口氣連著解決五十個二流高手,可是現(xiàn)在秦天手中的二流高手就像玩具一樣,被秦天隨意抓在手中攻擊其他人。
一拳轟出,二流高手直接飛出十幾丈,連帶著撞倒一大片的三流高手,統(tǒng)統(tǒng)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軍隊最大的優(yōu)勢就在于以多打少,軍陣變換的核心要義就是不斷的攻擊對方的弱點,或者消耗對方的實力。
可是秦天現(xiàn)在根本看不到什么弱點,而且還有越戰(zhàn)越勇的趨勢。
軍隊這邊已經(jīng)倒下了幾千人了,死傷不知道有多少,尤其是這些人還都是西伯侯手下的精銳力量,實力和忠誠都是上上之選。
與其說是軍隊在消耗秦天的實力,不如說是秦天在借這個機會剪除西伯侯手下的力量。
嚴烈清楚的看到有個二流高手想要往后撤,可秦天還是一個縱躍跳到了他身邊,抓住他的脖子當成武器,橫掃周圍一大片之后隨手丟掉。
秦天越接近帥旗,速度越慢。
不是因為氣力跟不上了,而是把帥旗當成一個誘餌,引誘著忠心耿耿的將士們源源不斷的沖過來。
忠誠度稍微差一點兒的,現(xiàn)在都開始往后縮了。
不顧地上躺著的幾千人,還敢往秦天身前沖的人,不是西伯侯的死忠就是為了獎賞不要命的瘋子,這樣秦天下手可以更沒有顧忌。
嚴烈看得目眥欲裂,但也沒敢吩咐一流高手上去送死。
一流高手巴不得躲得遠遠的,雖說現(xiàn)在秦天沒有力竭的跡象,但是萬一呢?萬一他現(xiàn)在是假裝的呢?
那豈不是白白放棄了一會兒唾手可得的功勞,在接近領(lǐng)賞的時候倒在了路上給別人當了墊腳石?
現(xiàn)在躺在地上的墊腳石已經(jīng)有近萬人了,不缺他們幾個老胳膊老腿兒。
能成為一流高手的,最年輕的也有三十多歲了,現(xiàn)在這里的一流高手年紀最大的已經(jīng)五十多了,雖然絲毫看不出老態(tài),但是在尋常百姓家中是可以當爺爺?shù)娜肆恕?p> 他們好不容易才成為一流高手,享福還沒享夠呢?怎么可能輕易去死呢?
最后,秦天滿身血跡地站在尸體堆中,周圍數(shù)百米沒有一個人。
離秦天最近的是嚴烈的帥旗,和守在帥旗周圍的一干一流高手。
嚴烈這會兒也不隱藏了,強裝鎮(zhèn)定地走出來,“秦天,你想造反嗎?”
“是啊,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你好棒棒?。∫剟钅阋活w糖果嗎?”秦天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出最諷刺的話。
嚴烈眼角和嘴角抽搐得像是犯了羊癲瘋,手指著秦天,“你,你,你……你大膽!”
“各位一同出手,拿下此獠。”一個留山羊胡須的中年男人招呼一聲,率先圍著秦天轉(zhuǎn)起了圈圈。
其他人跟著跑過去,也圍著秦天轉(zhuǎn)起了圈圈,沒有一個敢主動上前。
“秦管事,西伯侯待你可是不薄,你今天如果真的造反殺了嚴公子,到時候天下人要如何看待你?”山羊胡須嘗試和秦天搭話,他是真的不想和秦天動手。
“我何時說了要殺嚴公子?好像從一開始就是嚴公子要對我趕盡殺絕吧?”秦天笑瞇瞇地看著那邊的嚴烈。
“十萬大軍,真是好大的陣仗哦!”
配合著秦天身后的尸體,還有那些退的遠遠不敢上前的將士,這句話的嘲諷效果直接拉滿,嚴烈一口熱血涌上喉間,被他硬生生咽了下去。
山羊胡須不管秦天話中的嘲諷意味,聽到秦天沒有非殺嚴烈不可的意思,臉上喜色閃過,“那今天不如給老夫一個面子,秦管事今天先退去。由西伯侯來評判今天的事情,還秦管事一個公道怎么樣?”
“好??!”秦天點了點頭,他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朝嚴烈那邊喊了一句,“嚴公子我先走了啊,下次想找我玩兒可得多帶上點兒人!”
“按今天這些人的水準,最起碼也要翻上十倍才能讓我出點汗吧,哈哈哈~”
秦天說完這話,轉(zhuǎn)身就走,所到之處人人避之唯恐不及。
嚴烈一句話沒有說,嘴角緩緩流出一道鮮血。
直到秦天的身影消失不見,嚴烈才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
“秦天!”
“他剛才一定是強弩之末,族叔你不應(yīng)該放他走的?!眹懒掖蟠謿?,心中滿是不甘。
山羊胡子不屑地瞥了嚴烈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那剛才秦天離開的時候你怎么不開口下令攔住他,現(xiàn)在弄成這個局面看你怎么收場,比你爹差遠了,哼!”
這次嚴烈直接一口熱血噴了出來,人直挺挺地倒在了車攆上。
秦天哼著曲子《金戈》,從容地從大軍包圍中走了出來。
確定沒有人跟著自己,才找了個草叢開始打坐恢復(fù)。
秦天剛才高估了自己的持久戰(zhàn)斗能力,本以為可以打穿軍陣殺掉幾個一流高手再走的,沒想到敢拼命的二流三流高手那么多,硬生生磨掉了秦天九成內(nèi)力。
雖說不是不能在殺掉幾個,可是那樣的話就沒法像現(xiàn)在這樣大大方方走出軍陣了,到時候肯定需要狼狽逃竄一會兒,震懾力肯定不如現(xiàn)在。
等活著的人回去一宣傳,秦天不相信在西州這個地界上還敢有軍隊圍攻自己,一流高手圍攻自己也要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