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天精神抖擻地趕往血斗場。
管事的比賽一個月三場,和秦天同一批次加入血斗場的都還在熟悉血斗場的規(guī)則。
一般的管事不是秦天的對手,九級管事一般是明勁小成的實力,八級管事是明勁大成的實力,七級管事是明勁巔峰的實力。
要和秦天交手,一般的明勁巔峰根本不是對手。
六級管事也許能滿足秦天的比武需求,但是按照規(guī)矩六級管事屬于中級管事,和秦天這種九級管事不在同一檔次的賽場參戰(zhàn)。
還是白沙給秦天想了辦法,讓秦天去參加先鋒那邊的比賽。
先鋒那邊七級以下的先鋒,經(jīng)常是輕傷不下賽場,重傷趕緊去找大夫救治,恢復到輕傷之后就再次開始參加比斗。
先鋒里九成九都是戰(zhàn)斗狂人,每天不是比斗就是在比斗的路上。平時獨自訓練武學的時間都很少,都是在和對手的實戰(zhàn)中進行練習。
而且先鋒那邊的比賽是兵器戰(zhàn)。
秦天接觸過的兵器很少,運用的比較熟練的有短斧、長矛和禮劍。
短斧是在御金山脈狩獵砍柴的時候常用的兵器,以秦天的天賦,三個月時間里掌握地爐火純青還談不上,但也差的不遠。
但是在擂臺戰(zhàn)上用短斧,其實和空手差不多,以秦天兩萬多斤的力量,空手的傷害也不比手持短斧傷害低。
長矛是秦天的投擲和刺擊武器,秦天用的很少,但是熟練度卻比短斧還高。
因為秦天原本信奉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所以對于這種長兵器的熟練度漲得格外地快,也可能是計算能力強吧,秦天能夠快速計算出長矛投擲時的落點。
可是長矛顯然不能用于擂臺戰(zhàn)。
禮劍是秦天學文時掌握的,作為君子的代表武器,劍和弓箭是文人必須學習的兩種武器。
不過學習地更多是花架子,不是為了戰(zhàn)斗,而是為了鍛煉自己的形體,健身作用遠大于拼殺作用。
秦天打算在擂臺上磨煉自己的劍術,同時也是為了限制自己的實力。
一把青銅劍承受不了幾次萬斤層次力量的撞擊,通過觀察青銅劍的形狀變化,秦天可以時刻提醒自己約束力量。
一大早上,血斗場的擂臺賽就開始了。
早上擂臺周邊的座位上稀稀拉拉地沒有什么觀眾,都是參賽者的上級或者好友。
因為秦天要上場,所以白沙把有空的隊員都叫來了。
白沙現(xiàn)在是五級管事,手下有兩個六級管事,四個七級管事,四個八級管事,九級管事目前只有秦天一個。
今天只有七級管事和八級管事到場,六級管事在外辦事沒有回到西州城。
七級管事和八級管事加入血斗場不到半年,和秦天勉強算是同一批新人。
“這新加入的兄弟實力很強嗎?竟然第一天就跑到武瘋子這邊參加比賽?!?p> “不強能被老大看上嗎?咱們哥幾個哪一個不是原本各個地下武斗場的王牌?!”
“到底哪個是秦天兄弟?。渴悄莻€光著膀子的大漢嗎?”
“……”
一堆人激烈地瞎扯著,他們都是出自西州城的地下武斗場,以前也都聽聞過各自的名號,到了這里很快就熟悉了。
“秦天還沒出場,不要著急,到時候肯定能讓你們大吃一驚?!卑咨潮犻_一只眼看了看,發(fā)現(xiàn)秦天沒有出來又閉上了眼睛。
“話說,你們聽說過這位秦天兄弟的名號沒有,我老方怎么沒在地下武斗場聽說過這個人?”
“我也沒聽說過,應該不是出自地下武斗場的人吧?”
八個人嘰嘰喳喳地討論著,都說沒有聽說過。
他們八個人來自西州各個地下武斗場,他們都沒聽說過,那就代表著這人真的不是出自地下武斗場。
“那他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人物?”
“他是黑虎推薦來的?!卑咨陈犞麄兊挠懻摚劬]有睜開。
“黑虎?老方你不就是從黑虎武斗場出來的嗎?你真的沒聽說過這位兄弟?”
他們都是在地下武斗場混跡了多年,在各自的武斗場成為王牌之后進無可進,這才被武斗場的主事人推薦到這里來。
按理來說,一個沒有名氣的新人,武斗場不會放棄先在他身上賺一筆投注錢和門票錢。
“唉,那個瘦瘦小小、一身白袍的小子是不是走錯地方了?”老方一直在找疑似秦天的人,他懷疑是自己認識的幾個姓秦的改了名字。
秦天一出場,老方就看到了。
“哪兒呢?”其他人順著老方手指的方向,第一時間就看到了身穿白袍的秦天。
地下武斗場里很少見到這樣穿著的比賽者,因為不利于發(fā)揮。
血斗場更是如此。
先鋒們都是光著膀子,管事們最不濟上身也只穿一件短衫,長袍實在是影響實力。
他們正對著秦天指指點點地看熱鬧,白沙睜開了眼睛。
“他就是秦天。”
“誰呀,老大?哪個是秦天兄弟?”
“不會是我們正說著的那個吧?”
“就是那個。”
嚯!
這一下子八個人瞬間炸開了鍋,剛才他們只是看熱鬧,現(xiàn)在可是真的激動了起來。
“老大,真的假的?他這實力看著可不像很強的樣子?。俊?p> “以后咱們要和他一起出任務的,靠不靠譜啊?”
白沙微微一笑,“我昨天親自和他交過手,你們應該都不是他的對手。”
“這不可能吧,他看起來可不像能打的樣子?!?p> “老方,這是出自黑虎武斗場的人物,你跟他交過手沒有?”
“沒有,從來沒見過,應該是新人。”老方搖了搖頭,盯著秦天看了一會兒,確定自己不認識也沒聽說過。
“他應該是不是西州人,你們見過哪個西州本土的武者長得像他那樣白白凈凈的。”
“好了,他馬上要登臺了,實力怎么樣你們馬上就能見到了。”
擂臺上現(xiàn)在正站著一個兩米出頭的敦實漢子,光著膀子揮舞拳頭,進行著比賽前的熱身。
秦天一步步走上擂臺,跟他面對面站在一起,就像一個豆芽菜一樣。
“秦天的對手是血狼武斗場出身的田力吧?”
“沒錯,田力是天生神力,我和他交過手,費了很大力氣才勉強贏了下來,這家伙打斷了我兩根肋骨?!?p> “老大,你怎么給秦天兄弟安排了這么一個對手?”
“放心吧,田力不是秦天的對手。”
他們在下面討論,田力在臺上看了看身穿白袍的秦天,又看了看周圍。
“小子,你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田力有點兒緊張,他是一個月前加入到血斗場的。
天生神力讓他在原來的武斗場占盡了便宜,可是來到血斗場之后已經(jīng)輸了五六場了。
今天田力聽上級先鋒說給他安排了一個新人管事,田力還很高興。
發(fā)現(xiàn)這個新人管事之前沒有任何名氣,田力更高興了。
但是上級先鋒說,這個新人管事力量兩萬多斤,田力心中忐忑地不行,他自己天生神力力量才一萬五千多斤。
田力覺得自己打斗技巧不夠強,今天應該是免不了挨一頓揍了,心中有點火氣。
“小子,這里是比斗的地方,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的地方,趕緊滾到一邊去吧,別耽擱大爺?shù)氖聝?。我還算好說話的,一會兒那個叫秦天的狠人來了,小心你吃不了兜著走?!?p> 秦天笑了下,“你是叫田力吧。”
田力心中咯噔一下。
只見秦天笑得越來越燦爛,“在下秦天,請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