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學習生活總是繁忙的,期中過后,全班都在緊張的學習著,因為接下來就是高三了,又會迎來了新一輪的分班。而且據(jù)可靠消息,這次分班將會抽出年級前30名組成實驗班,這意味著競爭更加激烈了。
這個社會總歸是殘酷的,無論是什么地方,在什么年齡層,都沒辦法逃掉被優(yōu)勝劣汰的命運。
年少時的我們,身體里流淌的是熱血,充滿的是激情,也總是喜歡爭強好勝,每個人都卯足了勁學習,更何況,我的身邊還坐在一位優(yōu)秀的學生。
那時候的我成績并不怎么好,考的最好的一次也沒能進入全班前十。但他不一樣,他的成績一直都能保持在年級前三十。身邊坐著一個比你優(yōu)秀還比你努力的人,心里多少是有些壓力的。
那時候我還沒意識到我喜歡他,所以我不知道我為什么要有壓力,為什么比我優(yōu)秀的人那么多,我沒有跟別人比較,而總是下意識地跟他比較。
我意識到自己可能是喜歡他的,是在一個晚自修結束后,我跟同宿舍的一個同學在回宿舍的路上,她突然對我說,“笑語,你知道我們班有人喜歡你的同桌嗎?”
我當時一愣,下意識地問:“誰?我同桌?蘇世捷?誰喜歡蘇世捷?”
舍友小聲說:“哎,你別那么激動?。》凑褪怯腥讼矚g他,但我不能告訴你她是誰?!?p> 我沒有接著問下去,一路上無語,只是心情沒由來的煩躁。回到宿舍草草的洗了個澡便上床睡覺了。那是我期中考試后上床最早的一天,可卻怎么也睡不著。
第二天,我整個人悶悶的,下課的時候連很久都沒趴在桌子上睡覺的我竟然一早上都趴在桌子上睡覺。他似乎注意到我不大對勁,第四節(jié)課下課的時候在我還沒趴在桌子上之前湊過來輕聲問我,“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聽到這話時,我整個人都僵住了,不知所措的點了點頭,然后把整張臉都埋進臂彎里。
他接著問:“那你要不要去校醫(yī)室看看?”
我枕著手臂搖搖頭,低聲說了句:“不用?!?p> 只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淚水是什么時候流出來的。
人是一種很奇妙的動物,自己一個人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在外人面前都能硬撐著,可一旦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他一句關心的話就能讓你潰不成軍。
也許是哭過了之后,心里好受了些。下午的時候,我收拾好心情進入教室。
他看到我坐下,問了我一句,“你沒事了吧?”
我搖搖頭,對他笑了笑,“沒事啦!”
只是接下來數(shù)學課上發(fā)下來的試卷上的分數(shù),讓我好不容易平靜下的心變得更加煩躁。在此之前,我一直堅信只要我努力,總是有回報的??墒窃嚲砩弦粋€又一個紅色大叉叉卻絲毫不留情面的打破我一直以來的信仰。
我看了看他的分數(shù),再看看我的分數(shù),心中的挫敗感越發(fā)強烈。
下課后,我指著一道沒聽懂的問題問他,他看了看,撇了撇嘴,看了我一眼,“這種類型的題不是跟你講過了嗎?你自己再好好想想?!?p> 他說完便把試卷扔回給我,本就煩躁的心就更加煩躁了,眼角瞟見班長從我的座位路過,便喊住了他,“班長,這道題怎么做???”
他突然就搶走我手中的試卷,“嘖,不是叫你自己想嗎?算了,還是我給你講吧。”
然后他就用筆在試卷上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以致于他講了什么,我都沒聽到。只是原本浮躁的心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那一刻,我終于意識到了,我喜歡他。
他停了下來問我:“你聽懂了沒?”
我下意識地點點頭,然后沒頭沒尾的問了他一句:“蘇世捷,你高三會在實驗班的對吧?”
他似乎也沒想到我會突然問這個,愣了一下,然后說:“啊?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