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超度事了,怪事又發(fā)
得了陸鳴與自家老爺?shù)亩凇?p> 管事等人也不敢耽擱,帶上人手,趕上馬匹。
借著路熟,抄抄小路,快馬加鞭。
陸鳴走了一個白日的路程,管事幾人三個時辰不到就去了一個來回。
兩個大漢弄了一個簡單的擔(dān)架,抬著榮秀才的尸首。
等尸體抬來時,皮膚發(fā)青,完全僵硬。
時間不長,倒是沒有其他變化。
幾個大漢托舉著尸體,跟隨陸鳴朝著偏院走去。
陸鳴推開屋子的房門。
耳邊再次回繞起那千轉(zhuǎn)百繞的哭泣聲。
“疾...”陸鳴的攝出黃符,黃符化作金光。
屋內(nèi),光芒大漲。
原本狀態(tài)不對勁的幾個下人,頓時清醒過來。
神色驚懼地看著屋子內(nèi)上吊的女尸。
陸鳴沒有理會下人們的反應(yīng),輕而易舉地提起那書生尸首。
丟了過去。
“宮小姐,你的怨我給你送來了。”
幽冷寂靜的屋子內(nèi),響徹起陸鳴清朗的聲音。
隨著陸鳴的話語聲,垂吊在房梁上的尸首,慢慢搖晃起來。
一個透明的魂體從尸體中飄出。
是一個女性,披頭散發(fā),一身白衣。
目光空洞,眼窩深邃。
定定的看了一眼地上。
忽地,就張牙舞爪地朝著地上的尸首撲去。
…….
陸鳴安靜地等待著對方發(fā)泄一通。
看了一眼屋外,朗聲說道:“宮小姐,時候不早了?!?p> “上路吧!”
怨鬼身子顫了顫。
森白的皮膚逐漸蔓延出黑色,指甲瘋長。
怨鬼就繼續(xù)聽見:“如若不然。”
“恐留你不得了。”
話音落下。
陸鳴后背劍匣一聲輕鳴。
這一聲輕鳴,割得眾人耳膜生痛。
怨鬼掙扎片刻后,身上彌漫的黑霧逐漸消散,漂浮而起,對著陸鳴彎腰鞠了躬。
陸鳴則憑空打出一道符紙。
手中捏起法印。
“太上赦令,超如孤魂,鬼魅一切,四生粘恩...”
經(jīng)起令滅。
隨著陸鳴的呢喃,手中印法翻飛。
半空中被打出的符紙。
一聲令下。
化作一道金光絲線。
一頭拴住怨魂,另一頭則穿透空間,綿延到不知何處。
想來是那神圣的,名為地府的所在。
陸鳴目送著怨鬼跟隨著金絲消散。
人死燈滅,只是其一。
人生三盞燈,分別帶著三魂。
天地命魂。
人活于世間,陽壽一盡,天魂就此消失歸天。
等到了另一個世界。
在地府中,又等陰壽一盡,地魂就此消失歸地。
唯一留下的命魂。
功德化作福報,孽果滾過油鍋,又是一個新的輪回。
身后幾個下人,未開目神,什么都看得模模糊糊的。
下人們看著自家老爺請來的法師做法結(jié)束。
就發(fā)現(xiàn),垂掛在房梁上尸體頓時變化。
散發(fā)出惡臭。
原本慘白但還算干凈的皮肉一瞬間腐爛不堪。
.....
陸鳴出了屋子。
那富態(tài)的宮老爺帶著管事連忙拱手向前。
“多謝法師為小女超度?!?p> “一點心意,還請笑納?!?p> 身邊的下人托舉著一個大盤。
盤子上端著三個錢袋。
陸鳴沒有拒絕,伸手拿過三個錢袋,里面裝著的是幾錠碩大的白銀。
看這成色,似乎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
還未流通,剛剛鑄好的那種。
銀色鮮艷透亮,官印飽滿有力。
“事了,某也該走了。”
“告辭...”
陸鳴告辭離開,宮老爺連忙相送。
還未走出十米遠,身后又突然傳來急忙的聲音叫住陸鳴。
“法師,還請留步?!?p> 幾個本地的捕役和快手穿過宮老爺家,忙慌著呼喊陸鳴。
……
陸鳴與那一隊捕快一起走著。
“最近武義這地方表面還算太平?!?p> “可是隨著西北難民的涌入,古怪的事情也多了起來?!?p> 沒有直去衙門,而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來到了藥鋪。
“除了不少人失蹤...還有這些得了怪病的人?!?p> 藥味十足的屋子里,七八個人躺在床上。
瞳孔四散,一臉迷糊,甚至有些癡呆地看著屋頂。
旁邊的郎中把把脈,撥撥眼皮,又茫然地搖了搖頭。
實在是搞不定。
捕頭指著床鋪上的幾人說到:“剛開始還好,這些人的迷糊只是暫時的?!?p> “可是現(xiàn)在卻都成這個樣子了?!?p> “整個人都癡傻了?!?p> “一個還好說,現(xiàn)在這么多,一批一批的往外冒?!?p> “有人說他們是中邪了。”
“我觀法師并非俗人,所以想請法師看看。”
陸鳴,開了目神,看了一眼病床上。
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摸著下巴沉思后,陸鳴說道:“拿碗水來?!?p> 旁人拿著瓷碗,打上一碗清水,遞給陸鳴。
陸鳴伸手接過。
拿出一張破厄符紙,伸指一彈,符紙憑空自燃。
灰燼落入清水中。
古怪的一幕。
落入水碗中的紙灰沒有將清水污染的發(fā)黑。
落入水中反而將透明的水染成了金燦燦的模樣。
陸鳴抬著水,身邊的人連忙捏開床上茫然人的嘴。
一碗水灌入。
“嘔...”
喝入口中的好像不是一碗水,反而是一碗催吐劑。
幾人反應(yīng)激烈。
水剛?cè)牒韲?,就急促地嘔吐起來。
黃的白的,稀奇古怪地吐了一地。
吐著吐著,甚至吐的,整個人都瘦弱了許多。
原本躺在床上的是一個精壯的漢子,而現(xiàn)在卻皮包骨起來。
“這是那?”床上的漢子迷迷糊糊喊了一聲。
旁邊的捕快,原本捂著鼻子躲得遠遠的,等待看著清醒的病人,又連忙上前。
“真神了...”
“好了,好了,他們清醒了?!?p> 捕頭幾人喜不自勝,對著陸鳴連連恭維。
陸鳴面色卻沒有絲毫變化。
而詢問到:“他們都吃了什么?”
這一問,可把幾個公務(wù)員問住了。
幾個捕快茫然的搖搖頭:“這些人,一天吃什么,我們咋知道???”
陸鳴再問:“那他們都共同吃過什么東西?”
幾人依舊茫然,陸鳴無奈扶額。
調(diào)查了這么久你們查出個什么東西?
一群混日子的嘚貨,一點都不專業(yè)。
......
就在陸鳴詢問線索的時候。
門外;
兩個潑皮鬼喊鬼叫地一路跑來。
看見了屋子內(nèi)的捕頭,連忙跑了進來。
“官家,官家,出事了,我們大哥著魔了?!?p> 捕頭自然不會陌生這幾個潑皮,到處無端生事,根本沒有好臉色。
捕頭厲聲喝道:“安靜點,有什么事?!?p> “慢慢說?!?p>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將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補充給眾人。
陸鳴也在旁邊聽著,皺著眉頭打斷兩人。
“你們幾人是否也吃過那豬肉?”陸鳴問起已經(jīng)清醒的幾人。
幾人點點頭,都表示吃過那田家肉鋪施舍的豬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