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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宮娘娘她是陛下的白月光

第二章 不算投毒的投毒

  惠秾一夜未眠。

  身體的疼痛在早上已經(jīng)減輕了大半,她已經(jīng)能靠自己勉強起身了。

  聽見惠秾從床上起來,靠在床邊守著惠秾的砌春連忙起身,從床位抽了塊枕頭,墊在惠秾身后,好讓惠秾能靠在床頭。

  “小姐餓了吧,今天的早膳大概一會兒就送來了。”砌春道。

  惠秾點點頭,沒有說話。在現(xiàn)代社會長大的她,對于“有人伺候”這件事,還是非常不習(xí)慣。

  兩人之間旋即陷入了尷尬的沉默。其實尷尬的只有惠秾,砌春并不尷尬,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主人和仆人的關(guān)系。

  半晌,惠秾終于受不了這氣氛,開口問砌春道:“砌春,今年是哪一年?”

  砌春不可置信地望了惠秾一眼,很快,她的眼神里就充滿了憤怒,她憤憤道:“胡氏姐妹真是太過分了,那樣欺負我們小姐,搞得小姐的神志都不清醒了!”

  聞言,惠秾更加尷尬了。砌春顯然是個不會說話但卻忠心的丫頭,方才砌春的話,惠秾實在不知道怎么接。

  “今年是啟元三年,過了年便是四年了。”門口傳來繡李的聲音,繡李撥開門簾,提著一個紅漆木的食盒進來屋內(nèi)。

  啟元三年……惠秾暗自思忖。

  她當(dāng)初結(jié)束對云原的研究時,云原的紀(jì)年還是啟元元年,如今已是啟元三年。而她結(jié)束那個項目之后,在原來的世界也度過了兩年,可見兩個世界時間的流逝是同步的。

  繡李將食盒放在桌上,剛打開食盒的蓋子,就驚叫了一聲。

  “怎么了?”惠秾問道。

  砌春也湊過去看那食盒里的東西,也被嚇了一跳,忙對惠秾說:“小姐別看這食盒,里面有……我這就把這食盒丟出去!”

  說著,砌春把食盒蓋子一蓋,提起食盒快步出門去了。

  “里面是什么?”見繡李砌春兩人都被嚇了一跳,惠秾更加好奇了。

  繡李撫著胸口,定了定神回答道:“盒子里是一整只死耗子……”

  雖沒親眼見著這死耗子,惠秾也著實吃了一驚。擁有這個世界惠秾的所有記憶,她知道彰云寺中女官的每日飯食都是統(tǒng)一從膳房領(lǐng)來的,膳房的管理極為嚴(yán)格。因此,能領(lǐng)到有死耗子的食盒,必定不是膳房的差錯,而是有人故意為之。

  想到這里,惠秾忙讓繡李出去將欲把死耗子扔掉的砌春叫了回來。

  昨夜欺負惠秾的那撥人,是以胡家姐妹胡夢澤和胡夢儀為首的?;荻尩母赣H惠自雅在被貶前是內(nèi)閣大學(xué)士,而胡家姐妹的父親胡廉是禮部尚書,二人政見多有不同,朝野盡知。

  正因如此,胡氏姐妹與惠秾也素來不睦,不過是從惠自雅被貶后,她們才開始肆無忌憚地欺負惠秾。

  畢竟虎落平陽被犬欺,惠秾因為父親有罪,也只能隱忍。但不想昨夜竟被欺負得丟了半條性命。這讓惠秾沒辦法再坐以待斃。

  如此想來,在食盒里放上死耗子,大概也是胡氏姐妹或者她們的小嘍啰的杰作。

  將食盒拿回來的砌春顯然不明白惠秾為何如此,一臉茫然地站在門邊。

  “繡李,拿根銀釵子來。”惠秾吩咐繡李道。

  在彰云寺,投毒乃是重罪,在寺中女官的食盒中下毒者,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大多會被逐出彰云寺,流放北地。食盒中的雖是只死耗子,算不得飯食,但也是食盒里的東西,倘若帶毒,也算是被下了毒。

  之前惠秾被胡氏姐妹欺負,總是沒有證據(jù),只能隱忍,如今這些人送上門來,惠秾豈有坐以待斃之理。

  繡李取了銀釵,探入耗子嘴中,接觸到耗子的部分果然變黑了。

  “有毒!”在一邊看著的砌春叫道。

  惠秾的猜測果然是正確的。

  “去請掌管寺中事務(wù)的周姑姑來?!被荻尩?。

  繡李把食盒和銀針放置在角落,便出去請周姑姑去了。

  “只是小姐如何知道那耗子身上有毒呢?”繡李走后,砌春問道。

  惠秾斜倚在軟枕上,苦笑道:“捉耗子要靠什么捉呢?”

  “貓……或者是藥?”砌春不解。

  “正是了,你方才說食盒里一整只死耗子,我聽來不像是被貓弄死的,倒像是被藥死的。被藥死的耗子,身上豈能無毒呢?”惠秾斜倚在床頭,緩緩說道。

  砌春這才恍然大悟,連連點頭,道:“看來小姐的神志沒有被傷到,萬幸啊!”

  這丫頭,果然是不會說話?;荻屧谛闹袊@了口氣。

  沒過多久,周姑姑便到了。

  周姑姑剛進門,惠秾便擠了兩滴淚出來,掙扎著撲到床邊,聲淚俱下道:“姑姑,救救惠秾!”

  顯然,周姑姑也被惠秾此舉驚了一下,安慰道:“姑娘之事,我已知曉,待我查驗了證物,便處理此事?!?p>  惠秾之所以做出如此浮夸的表演,是因為她在夢里看到的惠秾是個有幾分才華和心機,但處事浮夸的人。

  雖然她深知,此惠秾與彼惠秾性格差異巨大,但她還是決定演一演,性格的突變總會讓周遭的人起疑心。

  周姑姑看了食盒里的耗子和變黑的銀釵后,臉色一凜,轉(zhuǎn)身問惠秾道:“惠姑娘,你實話說與我,這耗子是否是從膳房拿來的食盒里本身就有的。”

  惠秾抹了抹臉頰上的淚,裝作不明白周姑姑話中深意的樣子,點了點頭。

  周姑姑此話的深意,便在于,此事事關(guān)重大,倘若發(fā)現(xiàn)是惠秾自己在食盒里放了耗子誣陷他人的話,必定會從重處置惠秾。

  “姑姑,我們小姐住處并未鬧過耗子呀?!币娭芄霉闷鹆艘尚模龃涸谝贿吔辜钡卣f道。

  “是呀,姑姑看這食盒里,連盛飯食的碗碟都沒有,只單單一只耗子。碗碟都是膳房連著飯食一起送來的,倘若是我們自己替換了食盒中的物,碗碟肯定也跑不了,姑姑若不信,可檢查我家小姐房里,并沒有膳房送來的碗碟?!崩C李在一旁補充道。

  聽了繡李砌春二人的話,周姑姑點了點頭,旋即吩咐她的侍女去寺中各處傳所有女官來,徹查此事。

  半刻不到,彰云寺中所有的女官都聚集到了惠秾房前的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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