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網(wǎng)友無情的走了,沒再看楊帆一眼。
接連被兩個人傷害之后,竟然還不愿意在自己這兒找點安慰嗎?
這口氣沒出成,反倒又被捅了一刀。
楊帆心碎了一地。
灰溜溜的回到包間里,免不了又被笑話了一頓。
不過本著阿Q精神,至少女網(wǎng)友也被捅得鮮血淋漓了不是嗎,可以得到慰藉。
“小楊,你是不是始終認(rèn)為,你找不到女朋友是因為長得不夠帥?”張啟濤問道。
“那本來就是啊,剛剛沒看見嗎……這他媽就是個看臉的社會?!睏罘珣嵤兰邓?。
張啟濤無語的笑笑,搖頭晃腦的,感覺朽木不可雕。
余長冬沒好氣道:“不排除你所說的那種顏狗,但不是每個人都這樣的,你說你連被女技師按個腳都害羞,怎么去接觸女孩子?”
楊帆撇撇嘴,想懟人,又無言以對。
除了在網(wǎng)上很能嗶嗶,一旦面對面,楊帆基本成了個悶葫蘆。
也不敢看對方的眼睛,潛意識低著頭,動不動就面紅耳赤。
緊張過度的情況下,還會拼命的咬嘴唇,這個舉動娘炮的不行。
就別說女生了,哪怕是酒場上,只要有個不認(rèn)識的人,他就永遠(yuǎn)是最安靜的那個。
等人走了或者喝高了,才開始騷。
剛才要不是張啟濤和余長冬開了個頭,打死他都不敢追出去說那些。
“躺上去,我給你叫個技師來按腳,待會兒你學(xué)著老張,跟技師聊天鍛煉口才。”余長冬說道。
“不、不好吧?!?p> 楊帆咬了下嘴唇,終究沒敢體驗,又默默的坐在小凳子上了。
“怕什么?”
余長冬直接喊了個年輕女技師來,“快,給他按按腳?!?p> “不不不不,求求了,離我遠(yuǎn)點!!”
楊帆如同驚弓之鳥,反應(yīng)劇烈。
“……”
余長冬和張啟濤對視一眼,心想這慫貨單身是有理由的。
……
卻說陳初夏。
在公司里忙活完,已經(jīng)是十點多了,沒來得及吃口飯,又被林慧蘭火急火燎的叫回娘家。
奢華的大平層里,透著一股壓抑的氣息。
陳先明在沙發(fā)上正襟危坐,假裝在認(rèn)真看電視,其實悄悄豎起耳朵,一直在聽母女倆的談話。
“寶貝兒,在我說出那件事之前,你一定要先沉住氣,別突然被氣壞了?!绷只厶m憂心忡忡。
“怎么了呀,電話里不能說嗎?”陳初夏滿臉好奇。
“事態(tài)很嚴(yán)重。”
林慧蘭眼中微有慍色,旋即語出驚人:“剛才有朋友打電話給我說,見到大冬去了一家足浴城?!?p> “這有啥啊,洗個腳很正常的。”
“那家足浴城不正規(guī),去那兒的,就沒有奔著洗腳去的?!?p> “……”
陳初夏愣住了。
盡管從沒有在這方面懷疑過余長冬,但聽到這樣的事情,還是本能的心情復(fù)雜。
為什么要去一家不正規(guī)的足浴城洗腳呢?
就算他本來沒打算干啥,可是萬一被拉皮條了,他能受得住誘惑嗎?
陳初夏很早就明白一個道理。
男人出軌與否,跟老婆是否漂亮,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
女人最怕主動去腦補。
很可能因為對象一個電話沒有接,就腦補一出時間、地點、人物齊全的大劇。
“先別急,我沒有第一時間質(zhì)問他,就是覺得事情還沒有定性,他現(xiàn)在只是有嫌疑,咱不能當(dāng)傻子,卻也不能冤枉人?!绷只厶m嚴(yán)肅道。
“那怎么辦呀,如果他證明不了自己,哪怕真的沒干壞事,我心里也會有個疙瘩的。”陳初夏黛眉緊蹙。
林慧蘭應(yīng)道:“現(xiàn)在去捉奸應(yīng)該也來不及了,我把他叫過來,待會兒咱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問他晚上去哪了。
男人的第一反應(yīng)是最真實的。
如果他有片刻的遲疑,或者說撒謊了,那也不需要調(diào)查了。
如果他坦坦蕩蕩的說出來,光明磊落的,那就證明沒有干壞事,畢竟大冬還算正直,也不擅長撒謊,我肯定能判斷好的。”
“好!”
陳初夏重重的點頭。
約莫半個鐘頭后。
余長冬的大排檔夜宵沒吃成,叫個車就過來了。
進(jìn)門換鞋的時候看了眼客廳,發(fā)現(xiàn)母女倆在看電視,偶爾說說笑笑的,跟平時沒什么兩樣。
又不是學(xué)刑偵的,他當(dāng)然沒有那么敏銳的洞察力。
只是……
走兩步,突然發(fā)現(xiàn)陳先明也太反常了!
如果氣氛真有那么好,他為什么在那兒如坐針氈的樣子?
要是剛被林慧蘭訓(xùn)完,或者鬧矛盾了,氣氛絕對是壓抑的。
這活脫脫就是個信號發(fā)射器啊。
不管陳先明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余長冬在一頭霧水的情況下,仍然悄悄提高警惕性。
“爸,媽,老婆,干啥呢一個個的,做好夜宵就等我了?”余長冬笑瞇瞇的道。
“對呀,媽準(zhǔn)備做夜宵了,有好東西吃?!?p> 陳初夏往嘴里送了口薯片,隨意道:“你今晚上哪兒去嗨了,酒氣還蠻重的?!?p> 說話的時候沒有看余長冬,眼神始終停留在電視上。
可是陳先明好像更緊張了。
雙手都把褲子抓皺了!
還有,林慧蘭的目光,竟猛然襲來。
余長冬腦子飛速運轉(zhuǎn),一邊坐下,一邊說道:“老周談了女朋友,今晚先去餐廳吃飯喝酒,后來跟老張去了佳隆足浴城?!?p> 林慧蘭目光突然柔和了些許。
陳初夏也一度忍不住要綻放笑容,不過硬生生忍住了,“佳隆足浴城?很多人說這不正規(guī)啊,你去那種地方干什么?!?p> “你可別提了,老張這王八蛋你也知道,就喜歡流連在風(fēng)月場所,非拉著我去,說不干壞事,單純洗腳,我拗不過他,只能跟進(jìn)去了。”
余長冬娓娓道來:“不過最后我沒洗腳,就在旁邊小凳子上坐了會兒,我覺得被任何異性接觸任何部位,都是對老婆的不尊重?!?p> 這話一說出來,氣氛又變了。
林慧蘭是個很精明的人,剛開始覺得余長冬很坦蕩,心想沒什么問題。
可現(xiàn)在,他說進(jìn)了足浴城,連腳都沒洗?
這符合邏輯嗎?
可能性大嗎?
我的好女婿,你的戲是不是太足了點兒?。?p> 下一季《戲精請就位》,沒你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