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哭啼啼的干什么,晦氣?!睆堥L根猛地回頭,看到她掉眼淚大聲的訓斥著,“在家都呆不消停,我出去轉轉?!?p> 說完他拿著煙袋急匆匆的走了出去,站在門口,那些村民來求他的樣子還歷歷在目。
村民們不是也為了掙錢嘛,他就讓楊梅這錢不好掙。想到這個辦法,他大搖大擺的去了楊梅的家里,敲了一下門直接走了進去。
楊梅正拿著僅有的一些竹子編著筐,看到他來,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什么風把張支書吹來了?”她冷嘲熱諷的說著,站了起來。
張長根笑著走了過去,自來熟的坐在了院子里的凳子上。
他仔細的看著地上的筐,樣子弄的有模有樣,要是真的拿出去賣,還真的有可能掙錢。
“侄女叫我張支書不就外道了,叫我叔就行。”他套著近乎。
楊梅冷笑,這叫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她暫且聽聽他的話。
“那張叔找我來是有什么事?”她低聲問著。
張長根拿起煙袋抽了一口,從口袋來直接拿出了一沓錢放在了桌子上。
呵,楊梅挑眉,這一幕跟以前格外的相似,但是嬸子的病已經好了,她好像不需要這筆錢了。
“張叔這錢我可不能收,您還是拿回去吧。”她面無表情的說著,拿起錢就往張長根的口袋里塞。
張長根趕緊站了起來,要是這錢真的被塞回去了,他還怎么開口。
“侄女,這錢先放著?!彼鼻械暮傲艘痪?,趕緊抬起手壓在了楊梅的手上。
楊梅挑眉,不動聲色的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看來張長根求她的事還不算小,她要是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為了筐的事。
她剛有了這個想法,就從張長根的嘴里說了出來。
“這錢是叔入股編筐生意的?!彼牧伺淖雷由系腻X,“還有后山的竹子你們也可以用?!?p> 還有這樣的好事?
楊梅有些不敢相信張長根會這么大方,這里面一定有陰謀。
“說出你的條件?!彼е觳簿痈吲R下的問道。
張長根知道楊梅那里缺錢,認定了她不會拒絕。
“我想占竹筐生意六成的分成?!彼苯影褩l件說了出來。
六成?
楊梅在心里冷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都沒有這樣吃的,這張長根還真敢想,六成的分成他怎么不去搶!
“張叔投的資是不少?!彼蝗恍χ_口。
張長根得意的點了點頭,整個村子里就屬他家最有錢。
“但是我們是小本生意,并不想弄投資人分成?!彼^續(xù)笑著。
她再看不出張長根是想跟她制衡,她就白活這么多年了。再說前世的人她什么樣的沒有看到,張長根打的那主意,她一眼就看出來了。
聽到她的話,張長根猛地站了起來,原來他說了這么久,楊梅一開始就是想都逗弄他一番。
“倒是我小看你了。”他冷著臉開口,“以后生意資金不夠,我看你怎么辦!”
說完他怒氣沖沖的往外走著,看著他的背影,楊梅朝外面喊了一嗓子。
“我的事就不勞張叔費心了?!?p> 張長根走路的動作一頓,拳頭緊緊的攥著,他不把楊梅弄走,他就白活這么多年了。
相安無事的過了幾天又到了這個月正月十五,楊梅剛想去找聶榮合計,聶榮趁著夜色趕來了。
“明天就是正月十五,我們該怎么查?”聶榮低聲問著。
他們用了很多辦法都沒有問出張長根見的那個人是誰。這次好不容易等了一個月得來的機會,他一定要查到。
楊梅低頭思索著,他們跟蹤的話根本近不了張長根的身,只有一個辦法了。
“你這樣……”她湊到聶榮的耳邊嘀咕了一通。
聶榮聽后臉上難得有了笑容,轉身急匆匆的去了城里。
第二天張成根果然去了城里,他像往常一樣去了那個包間,一進門他熱情地跟一個男人握了握手。
“老劉啊,好久不見?!睆堥L根高興地說著。
劉儒竟笑著開口,“我們上個月十五剛見了面?!?p> 這么一開頭,兩個人的腦袋湊到了一塊低聲說了一起來。
十分鐘過后,包間的門被服務員打開,兩個人趕緊停止住了話題,裝作沒事人一樣坐的筆直。
張長根來回的打量著,看到服務生的臉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怎么沒在這個飯店見過你?”他審視的問道。
服務生的身子一抖,手里拿著茶壺,里面的水好險灑了出來。
“你在緊張?”張長根繼續(xù)問著。
服務生的額頭上起了一層冷汗,他不停的吞咽著口水。
“俺是村子里新來的,第一次招待貴客,有些緊張?!彼s緊解釋著。
劉儒竟臉上微微有些不悅,他可是這里的??停习寰谷荒靡粋€新來的服務生敷衍他。而且他跟張長根跟見面是隱蔽的事情,太多的人知道不太好。
“你先出去吧。”他不耐煩的說了一句,“告訴你們老板,以后讓他親自來招待?!?p> 服務生連連點頭,他抬起手擦了擦冷汗,轉身急切地出了門。他急匆匆的去了后門的位置,走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身旁。
“張長根見的那個人是誰?”聶榮迫不及待地問道,手心起了一層薄汗。
服務生搖了搖頭,那里邊坐的都是大人物,要是真的把話說出去,他的小命可是不保呀。
聶榮緊緊的皺著,眼看著就知道那個人是誰了,這個服務生竟然給他拖后腿。
他從口袋里拿出一沓錢,直接遞了過去,“你不是缺錢嗎?你要是說出那個人是誰,這些錢都是你的。”
服務生看到錢搓了搓手,那些錢目測也有二百塊錢,要是他拿回去,家里面的人一定很高興。
看到他心動了,聶榮又從口袋里拿出了一百塊錢塞了過去。
“你要是告訴我,這些錢都是你的?!甭櫂s說這話手不停的抖著,畢竟收買人的事兒,他還是第一次干。
服務生咬了咬牙,拽過那三百塊錢直接塞進了自己的口袋里。
“你說的那個人見的是劉儒竟。”說完他捧著錢急匆匆地走了。
劉儒竟?
聶榮怎么也沒有想到,張長根竟然跟這樣一號人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