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有辦法救他
吱嘎——
就在這時,重癥監(jiān)護室的門終于被打開,一個女醫(yī)生從里面走了出來。
“大夫,我爸他怎么樣?有沒有事?”李有德趕緊上前兩步,一臉緊張地問道。
其他人也全都呼啦啦圍了過來,目光焦急的看向女醫(yī)生。
女醫(yī)生的目光在徐野身上停留了一秒,隨后才摘下口罩對一眾家屬說道:
“蛇毒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抑制,但因為不清楚他是被什么蛇咬的,我們沒辦法準確地注射血清,現(xiàn)在只能保守治療?!?p> “短時間內(nèi)你父親不會出什么問題,但如果再沒辦法確定是哪種蛇毒,并注射解毒血清的話,病人可能會撐不下去。”
“這……”李有德臉上一片慘白,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因為合同簽不成,他爸昨晚一晚上都在藥田中晃蕩。
直到早上,才發(fā)現(xiàn)他倒在門前。
那種情況之下,他們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咬人的究竟是什么蛇。
女醫(yī)生搖了搖頭,目光又瞥了一眼徐野,隨即轉身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沒有人注意到,站在人群后方的徐野也在這時不動聲色的跟了上去。
咚咚咚……
徐野輕輕的扣響了辦公室的門。
喬巖希抬起頭來飛快的瞥了徐野一眼,開口道:“門又沒關,進來吧!”
“你是這兒的醫(yī)生?”徐野有些意外的問道。
和昨天見到時的感覺完全不一樣,現(xiàn)在的喬巖??瓷先喩砩舷露汲錆M著干練的氣息。
舉手投足間,全是那種美女醫(yī)生的職業(yè)風采。
如果不是喬巖希身上的味道和看自己那種眼神,徐野甚至都無法確定這就是同一個人。
“不像嗎?”喬巖希笑了笑,朝著徐野砸了眨眼睛。
“那昨天……”徐野欲言又止,但意思卻很明白。
“醫(yī)生也是需要自己的私人空間的,去那里也只是散散心而已,你挺有趣的?!?p> 喬巖希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桌子上的一份文件。
“還有沒有別的事?病人現(xiàn)在隨時都可能有危險,我得趕緊開會制定治療方案?!?p> “我想進去看看,或許我會有辦法?!毙煲爸苯亓水?shù)卣f道。
就在之前,他還在想該找什么理由進去,現(xiàn)在喬巖希在這兒,他覺得自己也許有機會。
“不可能!”喬巖希直接拒絕。
她面色嚴肅地看著徐野:“這是關乎性命的大事,你現(xiàn)在進去了,病人要是出了什么事誰來負責?”
“我有辦法救他!”徐野目光灼灼的看向喬巖希,異常篤定的說道。
“你不相信我?”喬巖希蹙了蹙眉頭,有些不快地問道。
不管徐野是不是真的有辦法,但這里是醫(yī)院。
他們擁有著徐野所沒有的條件和設備。
醫(yī)院不可能把病人交給一個不明來歷的外人。
行不通嗎?
徐野摸了摸鼻子,眉頭微微蹙起。
喬巖希沒有理會他,已經(jīng)拿著資料快速的走了出去。
現(xiàn)在,他也只能寄希望于這女人能夠靠譜點兒了。
李有德被他拽了過來,一疊錢塞到他手里:“我知道你現(xiàn)在需要錢,先拿著?!?p> 拿著手里那疊厚厚的鈔票,足足六萬塊錢,李有德神色異常復雜:“野子,我……”
“別說那么多了,這些錢給我我現(xiàn)在也用不上。”徐野拍了拍李有德的手,回到了人群里。
昨天大采購,花了一萬多塊。
眼下他就留了幾千塊錢防身。
幾萬塊錢在農(nóng)村雖然不是小數(shù),可是和他想做的事情比起來,這點錢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
現(xiàn)在自家好兄弟恰好用的上,倒是能夠實現(xiàn)它的價值。
重癥監(jiān)護室外。
喬巖希面色凝重,仿佛能夠滴出水來。
“還是不能確定咬他的究竟是什么蛇嗎?”她沖著徐李有德問道。
“確定不了,我們發(fā)現(xiàn)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昏過去好久了?!崩钣械聺M臉焦急地搖了搖頭,“我爸他……”
“他現(xiàn)在的境況急轉直下,我們需要家屬在病危通知書上簽字?!眴處r希搖頭嘆了口氣,表情陰沉的朝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李有德求助的目光看向徐野,卻見徐野沖他輕輕的搖了搖頭。
連徐野也沒有辦法了嗎?
不過也是,徐野除了在他家誤打誤撞中救了王老板的試藥人之外,也沒有別的驚人舉動了。
自己怎么會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重重地嘆了口氣,李有德趕緊朝喬巖希辦公室奔去:“喬醫(yī)生,我爸……”
喬巖希有些無力的說道:“我們會盡力的,但你爸現(xiàn)在的情況確實不好,如果他真的撐不過去,我只能保證讓你見他最后一面。”
李有德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父親李菜頭是個老實巴交的農(nóng)民,為這個家操勞了一輩子,辛苦將他拉扯長大。
最后還沒有享到他的福,別說連孫子都沒有抱上,甚至連兒媳婦的影子都沒看見,結果就遇上了這種事。
他情緒變得激動起來,瞪著眼睛看向喬巖希:“喬大夫,你有辦法的對不對,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喬巖希嘆了口氣,最終還是將病危通知書遞到李有德手上。
“抓緊時間吧,拖得越久對病人越是不利?!?p> 李有德握著筆的手都在顫抖。
小半晌后,他才在病危通知書上歪歪扭扭地寫下自己的名字。
走廊上。
見到李有德那失魂落魄的表情,徐野大概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他并沒有上去安慰,現(xiàn)在說的任何話對他來說都是多余的。
徐野摸了摸口袋里的小瓶子,在那里,裝著兩顆昨晚上意外得到的月韻。
他不知道這東西對李菜頭有沒有用,實在不行,他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好歹試上一試了。
不過,這種事情畢竟超乎常理,根本沒法跟人解釋,他需要找一個合適的理由進去。
他將李有德拽了過來,認真的看下他,盡可能壓低聲音:“聽我說,我也許能讓李叔好起來,但一會兒請你配合我?!?p> 李有德猛地抬頭看向徐野,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激動地問道:“野……野子,你說的……是真的?”
病危通知書都下了,這說明醫(yī)院都已經(jīng)無力回天。
等待父親的只有死亡。
可是都到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徐野又能夠做什么?
不過……
如果昨天晚上,他不是誤打誤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