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鄭雄對于林杰,并非完全虛情假意。話里話外,有帶著一絲欣賞的意味。
“雄哥,你過獎了。我沒有你說的那么好。像我這樣一個窮屌絲,怎么可以和你比呢?”
林杰謙卑地說道。
“話不能這么說。窮,不可怕。怕的是沒有志氣。你身上有一股非凡的韌勁,這種韌勁,或者也叫執(zhí)著,是成就事業(yè)的基礎(chǔ)?!?p> 說話間,林杰的手機(jī)突然響起,一看號碼,竟然是陸虎打來的。
陸虎不是外人,林杰直接用了免提。
“林總,有人來帝豪鬧事?!?p> 聽到這話,林杰的心里一沉。陸虎遇到大事了,要不然,憑他自己就能擺平很多事,根本犯不著找林杰。
林杰看了一眼鄭雄,問道:“什么人?”
“姚二麻子的手下,為首的叫寧珂。這個人是退伍特種兵,很能打。他帶了三十多個人到我們這消費,還說是包場,一個人占一個包間,只消費不付款。已經(jīng)十幾個小時了?!?p> 姚二麻子有多狠,林杰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了。陸虎把矛盾上交,顯然是自己已經(jīng)頂不住了。
林杰問:“虎哥,對方消費了多少錢?”
“三十二萬?!?p> “你打不過寧珂?”
“不行啊。我哪是他的對手。我們交過手了,他只用了一招就把我放倒了?!?p> “你讓服務(wù)生在他們喝的飲料里放進(jìn)麻醉藥,把他們藥倒后,全部捆起來。然后聽從我的安排。藥嘛,找我表弟王建軍要。我和他打個電話,讓他送給你吧?!?p> “好?!?p> 掛掉電話,林杰的嘴角浮起一絲冷笑。他那從骨子里散發(fā)出來的狠戾,讓鄭雄頗為欣賞。
“林杰,你準(zhǔn)備怎么對付他們?”
“欠債還錢呀。先把他們?nèi)祭α?,然后讓姚二麻子帶錢來贖人。遲來一天,翻一番。利滾利嘛?!?p> “要是姚二麻子不干呢?”
“不會不干的。我們不是還有張彪和陳剛嗎?這些人吃我們的,拿我們的,還玩我們的,關(guān)鍵時候是不是應(yīng)該發(fā)揮一點作用?”
陳雄笑道:“好樣的!林杰,就按你說的辦。這個姚二麻子,一次性就要治服,只要把他治服了,信州的地下勢力會安靜很多。以后我們辦事,就會容易很多?!?p> “雄哥,我走了?!?p> “好走,不送了?!?p> 林杰起身,就要離開紫荊會所。
這時,鄭莉從外面走進(jìn)來。
“杰哥,我也要去?!?p> 鄭雄厲聲斥道:“莉莉,你別胡鬧。阿杰是去工作?!?p> “爸,你不是說讓我多見世面嗎?今天這么熱鬧的場面,我一定要去看看,順利了解一下林杰哥哥,是不是真的值年薪三十萬?!?p> “放肆!”
“雄哥,既然莉莉執(zhí)意要去,就讓她去吧。我一定會把她完好無損地交還給你的?!?p> 鄭莉身材好,穿著一套白衣西裝,又戴著白色的太陽帽??瓷先ト缫粋€白色的精靈。
“杰哥,坐我的跑車吧?!?p> 鄭莉開著一輛敞蓬跑車,林杰坐下去,屁股還沒坐穩(wěn),呼——!跑車一聲怪叫,速度迅速飚升到兩百碼,嚇得林杰夠嗆。
“莉莉,能不能開慢點?”
“這已經(jīng)開得很慢了。要不要我再加速度?”
“別,我心臟病都要被你整出來了?!?p> “哈哈哈——”
......
帝豪夜總會。地下室。
陸虎看見林杰和鄭莉走進(jìn)來,多少還是有些意外。鄭雄是從來不讓女兒摻與到生意上來的。
“林總——”
二十多個保安,齊刷刷地站起來。敬禮。
林杰看了看地下一大片男人,一個個都睡得死豬似的。這些人被五花大綁,動蕩不得,顯然是藥性未過。他們睡得還挺安穩(wěn)。
林杰問:“哪個是寧珂?”
陸虎呶呶嘴,指向地下一個身穿花襯衣的男人。此人長得五大三粗,絡(luò)腮胡子。滿臉兇相。一看就不是善茬。
“嘶——”
寧珂被痛醒。睜看眼睛,看見一個眉清目秀的年輕人。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長相十分標(biāo)致的女人。
年輕人手里拿著十幾根牙簽,眼神里放射出一道令人恐懼的光芒。
寧珂算得上久經(jīng)沙場的老將了。第一次看見林杰,還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壓迫感。
“小子,你找死!操你娘的,快點放開我!”
林杰不緊不慢地說道:“罵吧,你就用力地罵。罵人是你的權(quán)力。插竹簽是我的權(quán)力?!?p> 就像擺弄一件精美的藝術(shù)品,林杰繼續(xù)在寧珂的手指上插竹簽。每插進(jìn)去一根,都伴隨著鮮血和辱罵聲。
漸漸地,寧珂罵不動了,而是不住地求饒!
“老大,求求你,別再折磨我。求求你?!?p> “疼嗎?”
林杰輕輕拍了拍寧珂的絡(luò)腮胡,胡子又粗又硬,很扎手。
“疼,他媽的快疼死我啦?!?p> “如果我在這些竹簽上練打擊樂呢?”
林杰從陸虎手里拿過一把匕首,用匕首的刀面在寧珂手指的竹簽上拍了兩下,疼得寧珂一聲大叫,如殺豬一般凄慘!
陸虎這個狠人,算是第一次撞見比自己還要狠的角色。他的嘴角不由抽了一下。不要說受苦的人,連所有看的人都要精神崩潰了。
“告訴我,你們哪里的?憑什么來我這里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