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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娛封神

第十五章 我恐高

文娛封神 橙子1229 2495 2021-01-31 17:01:03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灑出了一道線,光線外的四四和七七看著陳紙一個接一個的電話,無聊的打著哈欠。兩人都是一身帶著小帽的羽絨服,萎縮在沙發(fā)上的毯子里,頭塞進帽子,只露出兩雙眼睛看著房間里走來走去的陳紙。

  陳紙的手機鈴聲就沒停過,從作曲部的同事到音樂部的總監(jiān),陳紙發(fā)了一圈的誓,指天賭咒絕對不認識什么女神,現(xiàn)在電話輪到了張勁松這里,陳紙現(xiàn)在哭都哭不出來了。

  自己招誰惹誰了?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只是在微博發(fā)了句話,整個華夏都要弄死自己的節(jié)奏。

  張勁松的電話只說了三點,一是現(xiàn)在公司大門堵得全是記者,現(xiàn)在還只是魔都和周邊的記者,半天以后估計還能翻上幾番,一百多個媒體提交了采訪申請,就等著活捉橙子,這種情況下,你是敢來還是敢來?

  第二點則是給了建議,不想曝光被活捉?躲貓貓去吧。

  張勁松已經(jīng)吩咐財務將上月下載分成和版權(quán)費支付到了陳紙的卡里,另外專輯的分成收入公司先行墊付,張勁松還用EE發(fā)來了幾個安保很不錯的小區(qū)給陳紙選擇,住在公司宿舍也不保險,最好現(xiàn)在就走,那些記者神通廣大,指不定就有心思活泛的想起這么個地方來蹲守。

  最后則是通知陳紙,公司已經(jīng)決定將陳紙的級別提升至A1,簽約作者的最高等級,整個公司也就五個人,都是公司影視歌壇的大拿。

  張勁松不得不這樣供著,陳紙一張專輯打遍歌壇,實力已經(jīng)毋庸置疑,該給人家的就要痛痛快快的給,小家子氣摳摳索索的,不用另外兩家出手,人才自己都跑了,不能看給了別人多少,而是要看人才能給公司帶來什么。

  就陳紙這種專輯的創(chuàng)作實力,不用多,如果一年能寫出兩張專輯,至少兩個一線妥妥的,商演的收入都能讓公司賺翻。

  何況旁邊還有倆老東西拿著刀子準備隨時準備來割肉放血的。

  年輕人嘛,多為他著想,多扔點利,這種人才牢牢綁在自己的車上,只要有能力,張勁松能給的都能給,這才是商道。

  陳紙掛掉電話,手機短信已經(jīng)提醒資金入賬,點開短信陳紙就有點佩服張勁松的大手筆,整整兩千萬,絕對是多給了,上個月的分成大概有五百萬左右,這個月專輯剛銷售不到八小時,張勁松就敢直接多給一千五百萬,陳紙第一次看著這么多錢有點咋舌。

  默默想著,萬一我明兒又穿回去了,你是不是得哭死?

  看著還賴在沙發(fā)上的兩個土撥鼠,陳紙突然笑道:''來來,姐們,陪我出去溜溜,順便說說趙傾夏是誰?''

  趙傾夏是最年輕的大神,還未到三十歲,只出了三張專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娛樂圈的天花板。

  顏值逆天,性格溫柔,言語不多,而且從未傳過緋聞,這種人如果沒有貴人扶持,別說出名,當個網(wǎng)紅都難,現(xiàn)在哪個明星不是靠曝光來攢關(guān)注的,偏偏就這么邪性,男人偏偏就喜歡這種女人,而且趙傾夏出歌很挑,三張專輯都是間隔兩年才出,歌不好堅決不要。

  有顏值,歌又紅,還沒緋聞,別說男人,好多姐姐妹妹都喜歡的不得了。

  還不喜歡曝光,一年能發(fā)兩條微博就已經(jīng)是高產(chǎn)了,有時候還是兩條廣告,但是粉絲卻是微博第一,氣人不?

  最近兩年,趙傾夏不接廣告,不商演,也不出歌,無數(shù)大佬揮舞著支票,甚至有房地產(chǎn)商放言:''只要趙小姐五分鐘的時間,愛唱什么唱什么,一千萬!''

  趙傾夏理都不理。

  娛樂圈的人誰不怕自己人氣下跌?哪個不是拼了命的往曝光的鏡頭上撲,就她不,而且高人氣一直紋絲不動。

  最近兩年,趙傾夏只唱過一首希望工程的宣傳曲,接了希望工程的形象代言,還是全免費,甚至自己捐出了一千萬給云省的希望工程。

  聽著四四和七七一路上如數(shù)家珍的洗腦式介紹,聽得都有些傻的陳紙心想,這特么不是仙女么?

  ''哎,你到底去哪兒?''口干舌燥的兩個人只顧得跟陳紙介紹偶像,抬頭一看,這地方?jīng)]來過。

  陳紙看了看導航,往右一指:''這邊,陪我挑個房子。''

  魔都的房價堪稱咋舌,華夏四大一線城市,好一些的地段房價都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看著兩千萬挺多,全款的話,也只夠一套大一點的三居室。

  陳紙不想住高樓。

  以前在農(nóng)村的時候,寬敞的院子里,陳紙家養(yǎng)過貓養(yǎng)過狗,陳紙的父親還擺弄著各種花卉,門口的階梯上各色顏色的花卉鋪開排遠,每個季節(jié)都有不同的鮮花綻放。

  以前的院子夠大,陳紙的父親愛好駁雜,作為一名編輯,看到稿子里各種新奇的腦洞,經(jīng)常不加思考就套用在陳紙身上。

  陳紙小時候院子還是空蕩蕩的,后來逐漸有了一個籃球框,又多了一個乒乓球桌,籃球框下還掛有一張飛鏢盤。

  一直到陳紙十二歲搬家,整個院子里除了父親的停車位,其他地方已經(jīng)被占得滿滿當當,那是個苦逼的童年,也是個足夠回憶的童年。

  自從父親工作調(diào)動,搬進單元樓的陳紙,就不再喜歡動彈,這里不方便養(yǎng)狗,也沒有讓一個小孩盡情折騰的空間,陳紙的父親也不再擺弄花卉,漸漸的,成了和城里人一樣的固定生活方式。

  陳紙小時候?qū)W過嗩吶和二胡。

  師傅是隔壁的一個孤寡老頭,以農(nóng)村里的各種婚喪嫁娶為生,陳紙少時被老頭勾搭著學過幾年,父親是默許的,老一輩的想法是藝多不壓身,只要你愿意,學什么都行。

  搬走之后,陳紙沒了地方玩這些東西,單元樓里別說二胡和嗩吶,你半夜摔一跤樓下都能開著窗吼一嗓子''大半夜鬧鬼啊不睡覺!''

  一個少年,放學之后的活動空間只有一個十平方的房間,這段時光是很難熬的,因為父親的腦洞不受空間的限制。

  書法,練過兩年。

  寫作,也發(fā)表過幾塊豆腐塊,但陳紙不覺得是自己寫的多好,發(fā)表過的文章很明顯被調(diào)整過段落,增加了很多修飾的詞匯,陳紙覺得最多算是和父親合作發(fā)表。

  各種文學經(jīng)典以及傳統(tǒng)武俠,陳紙只能貓在被窩里用手電偷偷看完,鑿壁借光都沒有這么刺激的。

  一直到初二,不堪折磨的陳紙奮起反抗,提出晚上要去培訓班學樂器,父親看著高昂著頭的兒子,痛苦的意識到,自己的文化改造工程徹底失敗,陳家一脈相傳的文人世家徹底斷了傳承。

  音樂學院是瞞著父親報的,陳紙一直說自己報考的是漢中科技大,錄取通知到家的時候,陳紙發(fā)現(xiàn)自己的父親老了,因為居然沒有對自己口誅筆伐,也沒有再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

  父子二人回到了那個小院,隔壁的孤寡老頭早已經(jīng)離開人世,走的時候,自己珍藏的幾件華夏傳統(tǒng)樂器和一間老房都留給了陳紙,老頭認為陳紙是自己的徒弟。雖然只學了兩年,但是他認這個徒弟。

  到了大學后的陳紙,和絕大多數(shù)人一樣,只能住著宿舍,六人一間,上下鋪,每人的空間就是那張床,越長大,空間怎么越小了呢?

  這真是個充滿了哲理的問題。

  陳紙看著眼前的高樓,扭頭沖著女銷售經(jīng)理喊道:''我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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