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小年宴
麗娘將賬本遞給歐森森過目，欣喜地說：“萬寶樓賺了不少錢，今年大家都能回家過個好年了。那些家居產(chǎn)品賣的特別好，連續(xù)幾日都被一搶而空，倉庫里已經(jīng)沒有多少存貨了?！?p> 歐森森看了下，她大概能分得一千兩黃金，不過是幾天的時間，這個收益她很滿意。
她想起店鋪的擁擠，向麗娘提議，能不能盤下隔壁的霓裳閣，那間鋪子大，可以把各種物品分區(qū)排列，不至于像個雜貨店，顧客也不用那么擠。
麗娘笑著說：“霓裳閣可不是咱能動的，我這幾日在那邊收銀子，聽得隔壁的霓裳閣伙計來抱怨，說咱們的萬寶樓把他們的客人全引過來了，店里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客人了，宮里的兩位公主正在大發(fā)雷霆呢！
我就順勢打聽了下，原來這霓裳閣，是宮中的二公主、三公主開的，她們在宮里發(fā)現(xiàn)哪位娘娘穿的服飾別致好看，就會吩咐畫師將衣服樣式畫下來，再自己修改一下，交給這霓裳閣的裁縫繡娘制作。
聽說這兩位公主，每年也要給宮里進貢不少銀子呢！”
歐森森打心眼里佩服這倆公主，新時代女性典范啊，還引領當代時尚潮流呢。她認可地點頭贊揚：“了不起?！?p> 看來另尋店鋪的事情要再商議了。麗娘讓歐森森別擔心，眼下年關將至，許多店鋪都關門休息了，過完年開春看看其他地方有沒有大的鋪子要轉。
歐森森也同意，從麗娘帶來的屬于她的那份銀錢中取了十兩金子，吩咐麗娘給大家分分然后各自回家過年。
湘京的過年習俗是，除夕前三天，宮里會舉辦一年一度大型的小年宴，文武百官，可以攜帶妻女參加，宮中的各宮娘娘、妃嬪、皇子都一同參加，寓意普天同慶，舉國同歡。
府中也有了濃重的過年氣息，各種舊的物件都被清理了出去，老舊的廊閣也修繕一新，各苑夫人也和和氣氣，都在試穿新做的過年衣裳，小廝們抬著許多燈籠鞭炮到庫房......
歐森森也不例外。她現(xiàn)在渾身上下都掛滿了喜慶。
身上是淡粉色流彩暗花云錦宮裝，上邊綴滿金絲繡線，袖口，下擺處繡著栩栩如生的鮮紅色的臘梅花，腰間掛著玫紅色佩囊，手腕上戴著紅色編繩金珠。
頭上的流云髻也是插滿了紅色珊瑚細珠簪花，仿佛在頭上種了一顆火棘樹。
然后貝貝拿著氣墊BB霜在給她化妝，經(jīng)過歐森森不遺余力的教導，貝貝已經(jīng)升級為她的首席妝發(fā)師了。
中午跟著爹娘到了宮中，早已是饑腸轆轆，腳步虛浮。
落座后，歐森森才發(fā)現(xiàn)小年宴的陣仗非常之巨大，寬敞的殿堂里擺了不下百桌。她爹是丞相，所以位置比較靠前，后面的方桌一直延續(xù)到視線的盡頭。
文武百官相互對座，女眷坐在自家官人的身后，用輕紗帷幔遮擋。中間留出一方十米寬過道，用來呈貢禮品，以及表演節(jié)目。
前面都是一些歌舞戲耍表演，再是皇子公主獻禮。
歐森森覺得無聊極了，隔著帷幔也看不真切，但聽名字就覺得土得掉渣，什么南海老龍珠，紫氣東來仙木雕，四皇子暮境希送的也不過只是一尊玉觀音。
歐森森聽了輕唾一口，簡直是對觀音大士的玷污！老流氓！
“二皇子獻禮，太陽能蓄電臺燈一盞！”報禮的太監(jiān)扯著尖細尖細的嗓子喊。
歐森森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但是旁邊已經(jīng)有許多人竊竊私語起來，都在討論這個太陽能蓄電臺燈。
果然，龍椅上的天子也被這新奇的名字吸引了，問道：“哲年，這是何物??？”
只見一位模樣甚偉，望之儼然的男子站起來作揖道：“回稟父皇，此物乃兒臣在城中街從一位商人手中所購，此燈不燃火燭，撳下開關即可亮起，若是不亮，曬會兒太陽，就又能亮了。此燈可為父皇批奏折時所用，明亮護眼?！?p> “哦？吾兒有心了，此物倒真是不可思議??！重賞！”皇帝高興，但也有疑慮。
歐森森的心卻提了起來，這臺燈不會被大卸八塊吧，自古帝王多疑心，萬一派人像那暮境希一樣日夜監(jiān)視她，遲早發(fā)現(xiàn)她的狐貍尾巴。
“切，不過是商賈之人隨手可得的普通物件兒，還當寶似的呈給陛下呢！”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不少人都聽見了。
暮哲年橫眉冷對，指著席間一位看起來吊兒郎當?shù)哪凶樱骸爸苷?，你什么意思？?p> “沒什么意思啊，不就是在萬寶樓淘來的玩意兒嘛！我也買了幾樣，給我家夫人用了?！敝苷椴慌滤赖卮鸬馈?p> 這話非常之大不敬，竟把皇帝和他家夫人相提并論。但是，為了他的好兄弟暮境希，他一定要挫二皇子的銳氣。
皇帝聽了是非常不高興，但是今天是小年宴，他作為天子也不能表現(xiàn)的氣量那么小，不然真和臣子夫人一個等級了。
他收起不悅的情緒問道：“那請周家公子說說，這曬曬太陽就能發(fā)出亮光的燈，普通在何處??？”
“古書有云‘集螢尾為囊可亮數(shù)月’，那古人就有辦法將螢火蟲的光亮保存下來照明幾個月。
另有書云‘賣藝人持磷石，無火而能長燃’，說的是街頭賣藝的人有一種叫做磷石的石頭，沒有火點燃也可以一直燃燒不滅。
我想這臺燈，應該也是一些小國產(chǎn)的原石，可以將太陽光能儲存起來轉化成燃火之像吧。
就像我們泱泱湘京，盛產(chǎn)金屬，武器精良，其他各國望塵莫及。這類微小之器，無非也是別國之小長吧！”
周臻回答的頭頭是道，只引得在座的大家頻頻點頭。
“哈哈哈，都說周家公子縱觀古今，學富五車，如今一見，竟無虛言。好！好！我泱泱湘京，正是需要此等人才?。 被实矍那牡劁伭藗€臺階，讓大家都下了臺。
再也無人提那臺燈的奇異，歐森森的心終于放了些下來，以后不能再賣電器了，有點懸乎。
“哈哈哈哈，皇上，那燈確實不算什么，看我的寶物！”一個聲如洪鐘的壯碩男子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