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慌張
大河村某院子
劉蘭花回到家就將買的東西放院子里的桌上,匆忙在灶房里忙活起來。
連自家男人啥時候回來都不知道,將飯菜做好端出就見自家男人將她買的東西一一打開,吃了起來。
急的不管飯菜會不會撒出來快步跑去,將飯菜放桌子上,顧不得怕自家男人,一把搶過吃了大半的東西,急切道:“大軍,你在餓也不能吃這個呀。”
“俺吃自家里的東西怎么了?”朱大軍一點就炸的脾氣發(fā)作,大力的拍著桌子,恨不得把桌子一分為二,惡狠狠的罵道:“你這個臭婆娘是不是一天不挨打就皮癢癢?”
見朱大軍站起來朝她走過來,劉蘭花下意識渾身顫栗一步一步后退,縮著脖子哆哆嗦嗦結(jié)巴道:“大...大軍俺俺沒有,你聽俺解釋好不好?!?p> 劉蘭花將來龍去脈一一告知出來,朱大軍臉色緩和下來,大男子主義面子拉不下,口硬道:“你以為那么好被你偷學(xué)到?別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俺到時候有好果子給你瞧瞧的?!?p> “錢今天沒掙到就算了,還又花了一塊錢,當(dāng)俺錢好賺嗎?敗家娘們!”
說完一腳踹劉蘭花身上,她沒穩(wěn)住身子撲哧一聲摔倒在地上,大氣不敢出雙手撐地借力爬了起來。
“大軍,俺給你盛飯去。”一瘸一拐的走著,不敢表露出任何不滿。
劉蘭花早已麻木了,從嫁過來沒有哪一天沒挨一頓罵一頓打的,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哪怕過得再不好也不能離婚,離了婚嫁的更差更不好,男人就不一樣了。
李豆米睡的格外的舒服,昨天一天的疲憊一掃而光,就只有腿部有酸痛感。
洗漱完,將頭發(fā)扎起來往外跑去,給自己定下早晚都要運(yùn)動的目標(biāo),要慢慢把體質(zhì)練好。
吃完早飯和李繡花到山上采摘更多的假酸漿果。
李豆米總覺得有人在某處盯著她們,可是當(dāng)她轉(zhuǎn)向某處卻沒有看見任何的風(fēng)吹草動。
“小妹,怎么了?”李繡花問。
“總感覺有人盯著我們,可是又沒有了?!崩疃姑讚狭藫舷掳?,繼續(xù)巡查起來。
“小妹,你是不是中暑了?出現(xiàn)幻覺了?”李繡花忙的停下手中的動作,拿出籃子里的涼白開遞給她,一邊幫她擦汗。
“......”
李豆米還是捧著涼白開猛灌了幾口,“姐,我們下山吧,假酸漿果采得夠多了?!?p> “好叻,正好做午飯?!?p> 回到家李繡花著手準(zhǔn)備午飯,她自己將采摘的假酸漿果處理起來。
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這次處理起來快多了,不一會就處理完了,把一地的假酸漿殼掃在一塊,倒進(jìn)自家種的桂花樹里當(dāng)作肥料。
“咕嚕咕?!崩疃姑椎亩亲羽I的直叫。
摸著肚皮打開鍋里的飯菜,隨即有合上坐在院子的門檻上,望著回來必經(jīng)的泥巴路。
“按理說應(yīng)該回來了呀?!崩疃姑淄兄掳停鶐妥庸钠饋碛中瓜?。
數(shù)著門錢經(jīng)過的螞蟻有一只沒一只的睡著:“一只、二只......五十一只、五十二只......”
猛地起身拍了拍屁股上沾的灰,大步流星的沿著李健強(qiáng)、蘇招娣耕作的田地走去。
時不時問邊上的嬸子、老頭、老太太:“有看到我姐了嗎?”
紛紛搖頭表示沒有看見,一旁玩的大胖孩子湊到她面前,抬起滿是臟污的臉,稚嫩的聲音說道:“我...我,我知道。”
然后一臉精明的樣子,抱著藕節(jié)似的胳膊,抬起額頭示意這什么。
李豆米雙手揣兜里摸了半天,搜出小包的山楂干,丟給小胖子:“諾,給你,趕緊說!”
小胖子忙得塞了一塊山楂干到嘴里,口水橫流:“隔隔壁村陸什么昂的,拉拉著繡花姐姐在前邊的蘆葦叢里......”
什么!
陸子昂是什么人?
沒聽小胖子說完,火箭似得朝蘆葦叢方向飛奔。
好在這幾天白天黑夜的跑步,速度提升了不少,顧不得看路,一個不注意就被石子絆倒,膝蓋骨處褲子摔破,裸露出白皙的膝蓋有幾處肉眼可見的血痕,血珠順著傷口涌出。
顧不得管它,雙臂撐地顫顫微微的站起來,口輕微張開抽了兩口氣,咬牙忍痛繼續(xù)跑了起來。
兩只手撥開比她還高的蘆葦叢,焦急的呼喚:“姐——姐——姐你在哪兒?”
沒了往日的萬事不慌的模樣,此則紅著眼眶,一臉的慌張。
“姐——姐”
蘆葦叢最里面?zhèn)鞒瞿腥说耐纯嗟膼灪?,和“啪啪”的兩巴掌聲音?p> 李豆米兩只手搬起腳邊的石頭,噤聲動作輕緩一步一步朝那邊挪動。